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想了一會兒,隻覺得可怕,他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習慣了謝安年的無禮。
“叮咚叮咚叮…”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看了一眼,備注是雲利,便直接接了,“喂,雲利,怎麼了?”
雲利詢問,“小餘,我們下午還有兩節課勒,怎麼你們個個都不見人影呢?孫照逃課去約會了,你和安年也去約會了?”
他知道雲利在開直男間的玩笑,放在以往,他根本不會多想,現在接了這個系統任務,感覺都有一點變味了,他看了眼謝安年,約個屁,他和謝安年約什麼會?
他一五一十的告訴雲利,“安年被籃球砸傷了腿,我陪他去醫院看看,下午的課,如果不點名,就不用管,如果點名了,你幫忙請個假,這事兒輔導員也知道,要假條後面補。”
雲利激動地關心道,“什麼?安年受傷了?還傷到了腿?你怎麼不通知我們?你一個人怎麼帶他去醫院?”
雲利這個人一向比較熱心腸,他也理解,“沒事兒,我打了車,現在我和安年已經上車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要是後面有事的話,我給你打電話,現在你還是去上課吧!”
挂斷電話,沒過一會兒,醫院就到了,醫院門口人來人往。
這一次謝安年顧及着的他自己的面子,可算沒有再犟了,老實下車讓他扶着,對于這樣的謝安年,他頗為滿意,他才發現,貌似謝安年不太吃軟的,不能給他拒絕的機會,硬的他不得不吃。
在1樓挂了号,上2樓又排了好幾個人的隊才排上,醫生看了一下,說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條件支持的話,還是建議拍片,這樣就不會留下什麼隐患。
他自然是聽從醫生的建議,“安年,老師把你監護人的号碼發給我了,我給你家長打個電話吧!你有什麼要和他們說的嗎?還是你自己打。”
聽到要給家長打電話,謝安甯又激動起來,“不許給他們打。”
“為什麼?”他疑惑。
謝安年直白的說,“哪有為什麼?我父母都很忙,這點小事,不要去說了。”
“哦!”那就不打吧,反正他征詢過謝安年的意見,更何況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拍個片子,要是有什麼問題,他偷偷的打,免得他這不讓那不讓。
拍片子又排起了長隊,沒睡午覺的他隻覺得特别困倦,靠在醫院的椅子上,近在咫尺的看着眼前的謝安年,隻是一個側臉,利落的下颌線,高挺的鼻梁,還有濃密的眉眼,真的是一個十足十的帥哥,女娲真是不公平,将他捏的這樣好看,而自己,女娲做的太過潦草。
看着看着,他實在忍不出困意,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睛。
“唐餘,唐餘…起床了。”耳邊響起了輕柔的聲音,将他從睡眠中喚醒。
他睜開眼睛,一道強烈的光照了過來,他用手去遮擋,在五指的縫隙中,他看到拉窗簾的背影,高高瘦瘦的,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等人轉過身,他才看清,是謝安年。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他現在完全是懵的,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好不容易今天放假,你昨天答應我,要帶我去野炊的?”謝安年拿了件外套,坐在他的床邊,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埋怨着。
“什麼野炊?”他疑惑,身體自覺穿衣服,如此自然,仿佛一直如此。
“又睡懵了?還是想出爾反爾?”謝安年反問。
他看了看謝安年,又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面擺滿了東西,床也不大,他往身旁一看,有兩個枕頭,床對着斜過去,是廁所,這是門沒關緊,他透過縫隙,看見洗漱台上洗漱用品有兩份,他再看屋裡架子上挂的衣服,很多寬松的款式,都不像是他穿的風格。
“我們?住一起?”他忍不住問。
謝安年一臉懵逼,“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他覺得不對頭,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頭。
見他不說話,謝安年肯定的回答,“對呀!我們住一起很久了。”
住一起很久了,這句話在他腦子裡回蕩,蕩得他有些難受,他捂住頭,不想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