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翀原本隻是想讓她幫自己脫離現狀,并沒有計劃要她把自己送走。
然而那時的鐘鳴已經要回日本,并不會在申城久留,鐘鳴的人也沒在申城,把盧翀帶回日本順理成章,就當是給自己解悶。
鐘鳴看她要死不活的臉色有些晦氣,隻簡單聊了幾句便離開。
易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門外等候,随時等着鐘鳴的指令,見她出來便快步跟上去。
“老大,我們為什麼要……”
鐘鳴擺了擺手,并沒有解釋,隻是快步走着,鞋子走在石闆路啪嗒啪嗒響,聽起來有些急切。
“要是……要是讓她知道是我們安排的人,還能把她留在身邊……”
易炎壓低聲音試探。
鐘鳴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
盧翀從床上坐起來,緩和了一下不适感,下了床。
緩緩踱步出了房間的門,這才知道自己這裡是一個小院子。
整個院子都被矮牆圍了起來,但是說實話,院牆的高度對盧翀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
她不知道鐘鳴把自己帶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但鐘鳴知道鐘老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她身邊經常跟着一兩個男人,看起來兇神惡煞,應該是保镖什麼的。
萬一她想像鐘老闆一樣脅迫自己做什麼事,自己要有能力逃跑,趁着現在沒什麼人待在自己身邊,最好在養傷的時間裡摸清楚這邊的位置和外面的環境。
畢竟自己可不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她可是遊走于工地項目部,在泥土沙堆裡滾爬過來的工程師,爬牆什麼的不在話下。
盧翀轉過頭看向一側的小院造景,地上有些假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搬得動,要是不結實的話還要摔個狗吃屎。
行不行的還是得試過才知道,盧翀走到造景旁邊,擡腳去踢那個假石,假石幾乎隻是地面上那體塊,沒用什麼力氣就給踢動了,盧翀又用力的踩了踩,掉下一些渣屑,看來踩在假石上爬牆是不太行了,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
這附近沒有腳步聲,這個時間沒有人在,要不還是算了,去房間裡直接搬張凳子好了,盧翀輕輕小跑到房間,将窗邊的椅子搬了出來,留意着腹部的傷口不要開裂,那椅子是真的很重,不是普通的辦公椅或者老闆椅,底座幾乎是實木的,一邊搬一邊磕在自己膝蓋上,疼的盧翀龇牙咧嘴,不用想,估計晚上膝蓋要淤青了。
加了個椅子之後高度将将好,翻過去不成問題,盧翀半個身子已經趴在牆上,擡腳之際腳腕卻被一個男人抓住,直接将她拽了下來,摔在地上。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