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麗寺帶走吧?隻是這荒郊野外恐怕連醫院也沒有,麗寺的狀态也沒恢複。
再等等......再等等......
昏昏沉沉間走了神,盧翀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皮鞋擦地的聲音響起,盧翀猛地掙開眼睛,尋找聲音來源。
鐘老闆跟在李堯身後從大門走了過來,身後轟轟烈烈跟着好些馬仔。
其中兩個手裡搬着一張皮質沙發,越過鐘老闆,将沙發擺在盧翀跟麗寺之間。
盧翀冷眼看着他們的動靜,直至人走到自己跟前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麗寺還沒清醒。藥效看來比自己預想的要更持久,盧翀不由得擔心其後效。
“盧總......好久不見。”,空曠的廠房裡回蕩着鐘老闆厚沉的聲音。
他走到盧翀面前半蹲下。李堯立在他身側一步遠,彎腰畢恭畢敬遞給他一個平闆。
鐘老闆手朝後,掌心向上,接過平闆抱在懷裡。
“哎喲!怎麼搞成這副樣子......”鐘老闆回頭看了李堯一眼,語氣帶着幾分責怪:“你怎麼回事?怎麼對客人這麼失禮?”
李堯微微欠身,手扶在腹前。簡直與他平時嚣張的樣子判若兩人,盧翀飛了他一個白眼。
盧翀直接坐在地上,盤起雙腿,不緊不慢,微仰着下巴看向鐘老闆。她第一次離鐘老闆這麼近。
鐘老闆背光半蹲在盧翀面前,墨色眼鏡分走他半張臉,隻留下鋒利鼻峰和修飾着漂亮胡子的下巴,仍能看出幾分俊朗。離近了看的出他皮膚保養得宜,就是現在做個情場浪子也未見不妥。
眼前的人就是麗寺的父親!也是給自己制造一堆麻煩,逼得自己不得不背井離鄉的鐘老闆!
盧翀在心裡又明确了一次這個事實。
眼神越過面前的鐘老闆看向麗寺,片刻又收回視線,落在鐘老闆身上,來回比較着兩人。
一個害我,一個幫我。這兩人到底是為什麼?
鐘老闆的笑沒從臉上下來過,他将手裡的平闆拿起,展示在盧翀面前。平闆裡正播放着支隻的曆史監控畫面,她正在酒吧舞池中奮力擺動腰肢。
盧翀目不轉睛盯着那畫面,認清裡面的人是支隻那一刻呼吸一窒,猛地擡眸質問:“你想怎麼樣?!”,莫非是為了自己說的那些資料,鐘老闆想用支隻來要挾自己。
立在鐘老闆身後的李堯不合時宜的将腹前的手背到身後,被盧翀的眼角捕捉到,及時收聲,沒将自己與李堯的談話内容說出。
“我一直有個問題啊,就是......”鐘老闆腰身往後一扭,總算給了鐘鳴一眼,也是變相确認了一下鐘鳴的情況:“盧總你們兩人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你知道她什麼來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