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翀冷哼一聲,表情頗為不屑。
“嘶......你知道,我手上有舊改項目,她竟然願意把将近三成的土地拿來交換你的安全......該怎麼說呢,你們關系還真不錯啊!”
“......也就”盧翀擡起手,掐着手指比劃起來:“馬馬虎,大約......這麼點交情吧!”,最後捏了一小節尾指到他面前。
她看向鐘老闆的眼神中帶着淡然和無畏,仿佛就隻是說了句客套話。
“口是心非!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又為什麼要在這裡守着她?放任她自生自滅不好嗎?”
盧翀舔了舔嘴唇,垂眸轉了轉眼珠,内心有些憤憤不平,默了幾秒;麗寺已經躺在那邊閉眼昏睡不知道多久了,鐘老闆甚至都沒問一句她的狀況。
這真是父女嗎?
“鐘老闆,她是你的私生女吧?或者她是在跟你争家産嗎?”
“什麼?”鐘老闆臉色微沉,眸底斂着幾分探究:“怎麼這麼說啊?”
“你至始至終都沒關心過她一句,你都不去探探她還喘不喘氣,要不是讨厭至極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無動于衷?”盧翀說完擡了一下下巴,給李堯抛去一個眼色:“诶!你,你不看看人涼了沒有?!”
也許對鐘老闆來說,感情這東西早已不值得一提;又或者是他知道麗寺注射的是什麼東西,清楚那玩意不會緻死,他沒有表現半分擔憂。隻覺得好笑的是頭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起這麼幼稚又不真切的話,他有些無語,甚至覺得有趣,輕笑晃了晃腦袋。
“盧總說笑了。既沒有什麼争家産,她嘛......也可以說是私生女吧。”他擡手朝李堯招呼了一下;李堯收到指示,從西裝内裡口袋拿出一個盒子展示給盧翀看。
盒子裡是一個小小的玻璃樽,能看出裡面裝着無色透明液體。
“玩個遊戲。”
現在開始正式進入主題,鐘老闆需要享受一下遊戲的樂趣。他起身坐到沙發上,架起二郎腿:“兩者選其一。她和盧總的小侄女,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這藥劑注射進去,鐘鳴立刻就能醒過來。隻是盧總就不能見到你的小侄女了。”
盧翀看向平闆上的支隻,畫面定格在她轉頭展露的笑顔,那是她竭力想要守護的東西。
“她才幾歲?十八?還是十九?”
“十八。老闆。”李堯狗腿的湊上前說道,話畢又退回。
“快快做決定,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會選誰。”
盧翀腦中繞了十萬八千彎,面上再沒有先前的波瀾不驚;她看着平闆裡的支隻,又轉過頭去看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