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不過這是你家樓下,隻要有心,遇見你不是必然的事嗎?……雖然這輩子是做不成狗了,但比狗還要機敏這件事讓你感到為難了嗎?”
“......”,盧翀啞住,倒是話糙理不糙。幾句話噎的她沒有溝通的欲望。
車子很快就啟動,盧翀右手托着下巴靠在車窗,視線看向外面的燈紅酒綠,默了幾秒後用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也不。”,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甚至連此刻麗寺要帶她去哪裡,連問都懶得問一句,反正大不了被麗寺【賣掉】。
車子一路進了地下車庫,這裡是麗寺所有的高級公寓的所在。
進了門,麗寺褪下鞋子,并沒有換鞋,赤着腳走到客廳,将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又走到吧台,熟練的找出自己最愛的那瓶酒。
盧翀跟在她身後進門,見此情景有些不解。麗寺明明是個千金小姐,為什麼老是會有些不符合形象的舉措,上次是躺在搖床裡,這次打赤腳也是……
她站在原地,猶豫着要不要脫鞋。
“穿鞋進來也行,脫鞋也行,室内鞋在鞋櫃。”,麗寺歪頭朝盧翀喊了一句。
既然有鞋子為什麼不穿呢?盧翀彎腰下去打開鞋櫃,裡面放有幾雙室内鞋,她随便拿出一雙換上,走到沙發坐下。
視線在室内掃了一圈,公寓空間很大,擺設相對較少,大約是長期沒人住故而沒什麼生氣,鏡面茶幾上一塵不染,玄關處櫃子,四周置物架都沒有積灰,看得出來維護的很好。
麗寺鮮少在申城過夜,酒架卻擺的滿滿當當,甚至還剩下很多喝了一半的酒。
“喝點嗎?”,麗寺拿着手裡的酒瓶邊朝盧翀走來邊晃晃。
“嗯。”
客廳做了大落地窗,長長的水晶吊燈從上而下傾瀉下來,繁複華麗,像極了白色耀眼的瀑布落在客廳中央,一側是吧台酒架,另一側是沙發茶幾,沒有多餘的一點東西。
盧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底下,隻有閃爍的微弱燈光,再無其他渺小的東西入眼,玻璃上映着城市建築的剪影,視線投回玻璃上還看得到麗寺拿着酒杯從她身後慢慢走近的影子。
“景色可還入得了你的眼?”,麗寺将手裡的酒杯遞給盧翀,兩人并肩立在窗前。
“說的什麼話?我哪裡有挑剔的資格......不過是借了你的東風。”
“那也是我的榮幸。”,麗寺舉杯示意。
盧翀碰杯附和,輕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酒,不知道是通過玻璃看底下,還是透過玻璃上的影子看麗寺:“你是真的會享受,在這裡喝酒,心情也變得不一樣了吧?”
“有什麼不一樣的?終究都是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一個時刻能有人像你現在這樣,站在這裡陪我說說話......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盧翀轉過頭,帶着幾分疑惑和探究看着她,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話:“你指的是女人?”
手裡的酒杯握出體溫,麗寺有些喝不痛快,索性不喝,幾個手指捏着杯口,垂下手臂挂着,懶洋洋的。
“不,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