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的後院中,麗寺雙手環抱倚在窗邊,靜靜地,眼神望向遠處不知哪個地方。
身後,雲飛飛一隻眼睛戴着二十倍放大鏡,聚精會神趴在桌子上,手上拿着工具,正在拆解從盧翀那裡搶來的項鍊。
叮叮當發出輕微的響聲,麗寺轉過頭去看。
“仔細點。别讓她看出來了。”她走到桌子邊,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她一向仔細,有些輕微差别很容易被她察覺……”
雲飛飛被打斷,她放下手裡精密工具,摘下放大鏡放在桌子上。“要不重新做一條項鍊給她?”
又伸了個懶腰繼續說:“或者不要還給她了,反正她也沒辦法搶。”
“不行!”
盧翀将麗寺送的項鍊看的尤其重要,那是留給她僅有的東西,如果不把項鍊還給她,不敢想,再見恐怕要被她拿刀剁成十八塊。
“不行?”
雲飛飛瞥一眼桌上的鍊子,挂墜已經被挖開一個小窟窿,隐約看見裡面的東西,“把東西拿出來的話還得填好,就算是同樣的材質也做不到一模一樣的克重,這項鍊樣式還要修複成原來一模一樣,我恐怕辦不到……我今天趕了一整天工,就是開店都沒那麼累,讓我歇會兒。”
雲飛飛站起來,扭了扭腰,漫步走到前面店裡。
麗寺沒反對,由着她去休息,看着桌上的項鍊思緒萬千。
盧翀正在前面俱樂部買醉。
她不知道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在後面的院子裡。
一張雙人桌靠着一面磨砂玻璃牆,她半倚着牆,桌上已經放了幾個空瓶子,她從來沒有試過在外面這樣醉,也許是受了鐘吟的刺激,也許是酒精刺激,今天老是看見麗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隐約覺得麗寺就坐在自己對面看着她笑,于是盧翀也笑。
“……你回來啦?”
“最近還好嗎?我很久沒見你了。”
盧翀拿起面前的半杯酒一口氣灌了進去。
“你……”,她癟了癟嘴,紅了眼眶,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怎麼去了那麼久……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