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翀擡眸。對面的麗寺一句話不說，隻是微微笑着。

“我遇到一個人……我還以為她是你……”又拿起桌上的瓶子，再往杯中添了一些酒，“她真的，太像你了……”

麗寺伸出手蓋住了杯口，不讓她再加。

盧翀看她，發起懵。

怎麼回事？麗寺不讓她喝酒？奇怪……她不是自己的幻覺嗎？想想也是，麗寺喜歡管着自己，今天喝了這麼多，恐怕她在也會不高興吧。

想的越發入神。

“我想我是魔怔了，最近老是看見你，都快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了……你說，我是不是執念太深了？我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盧翀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淚水卻沒控制住，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邊說邊攪起手指來。

“你要離開，起碼跟我說一聲……哪怕說一聲……”

麗寺伸手摸摸她的臉，幫她擦去淚痕。

“啊！對！”

盧翀忽然叫了起來。

旁邊的服務員被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吓了一跳，從剛才開始，她又哭又笑，服務員都格外關注着她。

“項鍊！”

盧翀摸着自己的脖子：“項鍊！我的項鍊呢？……我把項鍊弄丢了！”

她在桌上拎起瓶子一個個翻看，又挪開椅子跪下，雙手在地上摸索着：“項鍊……項鍊去哪了？那是麗寺給我的項鍊……”

【麗寺】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牆後。

玻璃牆後，麗寺面色難看，剛才盧翀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雲飛飛雖然很想假裝不知道，盡管是磨砂玻璃看不清人，但是她的影子一動不動那麼明顯，自己又不是傻子。

雲飛飛拍了拍麗寺的肩膀。“……唉，我還是去修我的項鍊吧，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