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鐘吟看着走過來的盧翀,神色平淡。恐怕自上次之後的事情,盧翀現在對自己别說是嫁接了對麗寺的愛了,至少談得上是厭惡至極了吧!
也是,何須抱有這麼多期待呢?早點讓她認清現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盧翀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項鍊還我。”,語氣裡聽不出情緒波動,就好像遊走在路邊為陌生人指路。
上次拿她項鍊跟要她半條命似的,這才過了多久,就這麼不在意了?
鐘吟從口袋裡掏出那條修改過的項鍊,挂在手指上晃動着,眼睛卻緊盯着盧翀的表情。
項鍊裡的東西已經取出來了,現在這條項鍊隻是一條項鍊。
盧翀奪過項鍊,放在手掌心,稍幾秒後握住放回口袋,沒有戴上。
“我說,你怎麼不戴了?”
“……”
“上次拿你項鍊跟要你命似的,現在還給你了,你卻不戴了?既然這樣,你也不是很在意……”
“……”
“诶!我很好奇啊!我聽說……你的另一半抛棄你了,可以這麼說吧?”
盧翀呼吸一窒。
“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着呢?也許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所以才會離開你,看你這種性格,有點像會糾纏不清的樣子,你是不是給對方太多壓力了,對方覺得受不了你,于是就離開了。”
是這樣的嗎?
是因為和自己呆在一起給她帶來壓力了?所以她離開了?
盧翀沉默,眉頭緊皺,情緒越發低沉。
“要我說啊,人生這麼短,何必糾結什麼喜歡啊,愛啊……開心就好。其他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看她低沉着頭不說話,鐘吟伸手刮了刮她的下巴:“嗯?你說是吧?”
“就算你想見那個人,那個人想見你嗎?退一萬步講,見不見面又怎樣?倒不如與衆人相愛,何必把心思放在一個人……”
盧翀擡頭打斷了她的話:“不!不是的!……”話說一半停頓了,她望着鐘吟的眼睛,分不清眼底是什麼情緒,或許她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能在别人的情緒中找到共鳴,又或許不過是随口提提,在将來的某個時刻作為談資和别人玩笑……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盧翀從來沒有整理過這份心情。
如果此時面前的人是麗寺,那麼她想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