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氣:“太陽東升西落,四季周而複始,如果想念的人不能見面,人生會少了多少期待……”
“那個人……不是别人,也不是所有人。正是因為有了期盼,才不會放棄希望,才會産生勇氣,才充滿力量……”
聽着她一字一句,鐘吟并未打斷;眼神飄向遠處正在擺弄蘭花的雲飛飛,如果還有人可以這樣堅持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能……”,盧翀低下頭去,有些沮喪,聲音也越發低了下去:“……不能……花開了一半,春天卻不來了……”
說完,本在眼眶中含着的淚啪嗒一下滴了下來,砸在地上,濕了一片花的形狀。
話說完盧翀有些後悔了。自己似乎講的太多了,困擾在情感上本身不是件好事。
她掖了掖衣角,長呼一口氣:“我該走了……”,朝遠處的雲飛飛招了招手打過招呼,又對面前的人說了句再見,轉身出了門。
走過路邊的綠化帶,她掏出口袋裡的項鍊,随手一抛,腳步沒有停留。
雲飛飛忽而擡眸,看着盧翀的側臉,有些不理解。
忽而喊了一句:“鐘吟……”
鐘吟一直等着她的話尾,結果沒了下文。
轉過頭來疑惑的盯着雲飛飛瞧。
“你……”,要怎麼形容呢?感覺怪怪的,雲飛飛腦中思索片刻,組織語言。
見她支支吾吾的,鐘吟眉頭一蹙。
“你,嘶……你變了。”
“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鐘吟扭過頭去,不再搭理她,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沒想到居然說這種話,無聊至極。
“你瘋了嗎?!你是怕逼不瘋她嗎?……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告訴她那些?”
“……”
雲飛飛腳一跺,搖着頭,有些惱的轉身離開:“瘋了,都瘋了!都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