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窗外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水蓋住了屋内的水聲,掩去了兩人的動靜。
盧翀已經打從心底開始接受麗寺離開的事實,自從那天在花花俱樂部回來之後,她就好像是丢了魂一樣,整個人失去了生氣,也沒再去過公司,就連小路上門也是閉門不見。
似乎生無可戀。
夜夜在俱樂部買醉。
“嗨!一個人嗎?”
一個男人手裡端着一杯酒,走過來跟盧翀打着招呼。
盧翀并未理會,隻是趴在吧台,自顧自沉醉。
“我看你好幾天了,都是一個人在這裡喝酒,不如我們一起怎麼樣?”
男人不覺得尴尬。他幾天前就看見盧翀了,當時還感到有些意外,這種小酒館居然也有這樣漂亮的女人在,一連好幾天都來光顧花花俱樂部,終于确認盧翀是孤身一人的固定酒客。
盧翀有些煩躁,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隻是自己眯上眼睛聚焦也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臉,有些不滿皺起眉。
男人伸出手去想要摸她的臉。飛來一個酒瓶擋住他的手。
雲飛飛面無表情,眼皮都懶得擡,語氣淡淡卻又不容拒絕的強勢:“她有人了。”
男人看了一眼醉倒的盧翀,又看了一眼雲飛飛,好看,都好看。隻是很明顯臉臭臭的雲飛飛不是他能下手的對象,雖然感覺到有些可惜,也隻能是悻悻走開。
雲飛飛無語歎氣。每每醉倒的時候隻能是等盧翀醒了給送走,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不過幸好是在自己這裡,要是她去了别的地方買醉,那還怎麼搞?連個看住她的人都沒有。
等到盧翀酒醒了三分,店裡的燈都滅了,場子都清空的了。
“怎麼回事,怎麼不叫一下我......居然把我自己一個人留下了。”,盧翀呆坐了一會醒神,準備回家,走到前門一推,已經上了鎖。
看樣子隻能走後門了。
穿過後院,腳步還有些輕浮,但能走路。
路過花房,燈已經關了。
花房的藤椅上,盧翀能看見一個人坐在上面,火星子一閃一閃。
“......跑這裡來了,也不叫我......”,她打開門走了進去,手扶在架子上穩住身體。
“你怎麼不叫醒我?”,她連續發問,那人卻一言不發。
煙霧彌漫,狹小的花房裡聞的尤其清楚,盧翀确定雲飛飛就在,絕不是自己醉酒産生幻覺。
隻是自己說了好些話雲飛飛都不答應,不由得小聲嘀咕起來:“脾氣比我還大......”
“分支煙給我吧!我抽完就走。”,盧翀見她還是不說話,也不在停留,轉身就走。
打開門卻與走進來的雲飛飛撞到一起。
“哎喲!”
“......”
“......怎麼回事?”
盧翀定睛一瞧,是雲飛飛!又望了望身後藤椅上的人:“怎麼有兩個雲飛飛?”
兩個雲飛飛?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