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快說啊!謝先生怎麼了?”
另一邊的家庭醫生還在焦急的詢問着,手忙腳亂地就提着箱子往這邊趕。
司機盯着莫名透出一種小鳥依人氣質的謝先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下意識的就開口:“謝先生……被公主抱了!”
“啥?”
家庭醫生被他這句話給打亂了所有思緒,頭腦中正在演變着某種頭腦風暴。
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公主抱是什麼新症狀的形容詞嗎?
司機今天咋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不是謝先生生病,而是司機生病了,不然怎麼會說胡話。
謝先生高嶺之花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和這個三個字扯上關系呢?
"你認真的嗎?"
家庭醫生沉默兩秒。
他現在懷疑司機病得不輕。跑,語氣沉重而痛惜地又問了一句:“如果你不是中毒的話,我這邊建議你找一個專業的精神科醫生。”
司機緩過神,恍然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趕緊改口:“不是!我是想說謝先生好像發燒了,剛才我不小心嘴瓢了。”
家庭醫生聽見了發燒,頓時就亢奮起來。
“我馬上就來!”
“對了,你們可以先緊急處理一下,可以使用物理降溫方法,如用冷毛巾或冰袋敷在額頭、腋下等部位,或者用溫水擦拭頸部、手心、腳心、腹股溝。等我過來就行!”
謝安突然被人抱起來,過于親密的姿态讓他本能掙紮反抗。
隻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實施,就被阻止。
“别鬧!”
祁臨見他生病了還不安分,眼底劃過一絲不滿。
用着一種"你别鬧"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謝安渾身僵硬,擡腿的動作微頓,又乖乖放下來。
對于真時的情況他閉口不言,隻是沉默着讓這個誤會加深。
就讓他"病"一次吧!
顫抖得微不可見的手掌慢慢地摟上了祁臨的肩膀,修長白皙的手指貪婪地攥緊了他的衣服,一張已經紅的不能再紅的臉往祁臨的懷裡埋,如蝶翼般顫動着的睫羽之下,瞳孔渙散,眼神迷蒙。
淡淡的香氣彌漫在他的鼻尖,明明隻是淺淡的味道,卻如同頂級地仙釀般,讓他感到沉醉,就連思緒都快被攪碎。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想要将這個香氣深深記在腦海中。
是那個千年,依舊從未改變的味道。
溫暖而格外讓人安心!
謝安隻想這條回家的路,長一點,再長一點。
竊喜于短暫的貪戀後,他轉念又唾棄于自己的肮髒不堪,竟然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了這樣不恥的欲望。
但是他不後悔,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在他人口中風光霁月的君子。
恰恰相反,謝安清楚地知道,他是個卑劣的人。
謝安撩起眼皮,視線一下就撞在了祁臨淩厲的下颚線上。
心中忽地自嘲。
誰叫你救了我這麼個卑劣的人呢?
……
在管家的指引下,祁臨快步上前,飛快踏上去往二樓的樓梯。。
管家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阻止,就隻看見了祁臨的背影。
以及男人懷裡,謝先生微微蜷曲的手指,管家默默閉嘴。
将那句“謝先生不喜歡外人去他的房間。”悄然咽回肚子裡。
謝先生都沒說什麼,想來他也不必多嘴。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想來是兩個年輕人的什麼情趣吧!
頭發花白但是緊趕潮流管家思索片刻。
在接到醫生的電話後,他很快便将之前的問題抛之腦後,轉身将電話中說的毛巾和冷水準備好,送到了房間門口。
祁臨将人放在床上,便坐下來思索接下來自己該幹些什麼。
畢竟這可是他的飯票。
此時此刻,在他心裡比天帝還好使的人。
……
“這位先生,能麻煩你幫謝先生擦擦嗎?”
祁臨當然滿口答應,畢竟這人可是自己的長期飯票,二人又是男人,這有什麼好避諱的。
隻是還沒等他幫忙,謝安就先慌了神。
即使他比祁臨要先到凡間幾年,但是他骨子裡依舊是千年前那個含蓄的古人。
隔着衣服的相互接觸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承受,剛剛甚至動用了些手段才讓他勉強能留住顔面,要是讓兩人沒有任何阻攔地肌膚接觸,必然會……
“我……我沒事了!我自己來就好。”
他趕緊兩手一撐,坐起來,結果了男人已經伸到半空的毛巾,
壓抑了許久的欲^念早就讓他的□□脆弱不堪,這要刺激過頭,必将崩潰。
祁臨一怔,想到面前這人可能不太好意思。
畢竟誰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親近心裡都會有些毛毛的感覺,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需要我出去,回避一下嗎?”
祁臨有些貼心的開口,指了指門的位置。
謝安咬了咬唇,嗓音含糊不清,“嗯……”
聽見了飯票的話,祁臨沒有半分的猶豫,就往外走去。
謝安見他出門後,用手上的冷毛巾覆在口鼻上,似乎這樣就能聞到祁臨留在毛巾上的味道……
家庭醫生姗姗來遲,一進門就瞧見了靠在二樓欄杆處的俊美男人,視線頓了頓,心中疑惑這人的身份。
但是想到好不容易生了一次病的雇主,他立刻就狠狠壓下了心中的好奇心,大步流星地和男人擦身而過。
自從被謝安雇來後,就沒怎麼派上過真正的用場。
每次來不是給樓下的做飯阿姨看病,就是給司機管家看病。
而真正雇傭自己的謝先生,他一次都沒有被用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