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創業未半,而慘遭老太太掀攤後,又過去了好幾天。
這幾天祁臨呆在家中,卻沒打算放棄,在網上搞了身新的裝備。
準備明日重出江湖。
畢竟他還欠着兩萬多少外債呢?
功德不比人間的金錢,上次找他算命的連那個老頭躲過來開一個小劫難,僅僅隻有1功德。
因為老人是十世善人的緣故,是他不出手,老人也隻是會受到一個驚吓,因此僅僅隻有一點功德點。
但是祁臨确是格外高興。
兩隻眼睛興奮地盯着金色小瓶子,上面的兩萬三千五百五十九變成了兩萬三千五百五十八。
他都沒想到自己還有賺功德點的一天。
回想起自己在天界的種種回憶。
隻要他一出門,必定會弄壞其他仙友的東西,最後含淚賠償。
後來索性便不出去了。
這才隻欠了兩萬多。
想起那段賠錢史,祁臨忍不住拘了一把辛酸淚。
他都沒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還有功德進賬的那天。
想到手上财神的法寶,他不禁對那個從未見面的财神升起了巨大的好感。
都給他法寶了,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祁臨越想越是高興,本來想要親一口手上的法寶,但是想到什麼,動作又變成了蹭臉。
而另一邊,樓下喝茶的謝安,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抖,瞳孔微震,面上迅速爬上一抹紅色。
杯中晃出的茶水打濕整個大腿,謝安喜淨。
要是以往褲腿上髒了一點,便會皺眉快步沖進房間裡換件衣服。
但是他現在根本來不及關注這件事。
隻是手抖得不停,謝安艱難手上的杯子緩緩放下。
向來挺直腰背的終于在微微勾起,像是暴雨中的青竹,隻能可憐地顫抖。
清淩淩的眼眸被揉成碎光,就像是石頭擊破平靜水面,留下滿湖漣漪。
他咬着下唇,讓原本就绯色的唇身上便鮮豔了幾分。
心緒早已經飛到了二樓。
而二樓房間裡的祁臨還在用法力凝出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金色小瓶子的每一個花紋。
絲毫不知道有個人正因為他手上的動作而崩潰。
晚飯的時候,祁臨看着對面垂頭吃飯的謝安。
眼神有些奇怪。
他明明記得今天中午他明明穿的是另一套?
謝安的潔癖又嚴重了?
謝安感受到祁臨暗自觀察的視線,動了動微微腰,酸脹感便傳到了他的大腦。
今天保持那個姿勢太久了。
謝安眼皮下垂,僵着手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吃了一口。
祁臨沒想那麼多,很快便将注意力移到桌上的那道糖醋排骨上。
人間真的菜好好吃!
……
夏末秋初,空氣中依舊還殘留着揮之不去的灼熱,清晨是這一日中難得的涼爽時刻。
老胡已經來到這個地方三次了,卻沒有一次遇見過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幫了他一把。
三天前,在見過那個年輕人後,老伴便打電話讓他回家的時候記得帶瓶醬油回去。
但是他見了個有意思的棋局,一時入迷誤了時間,等他從棋局中回過神,太陽已經快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了。
他本來還有些奇怪,這次這麼沒接到妻子的電話。
取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他瞬間後背泛起起了一層涼意。
這此回去指定又要老婆子擰耳朵了。
他隻得匆匆和剛認識的幾個朋友告别,趕忙去超市買了瓶醬油。
便匆匆往回趕。
他想要節約時間,直接橫穿那條有些偏僻的小巷子。
但是在他擡腿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又想起來那個年輕人的話。
猶豫半響,最後決定走了大道。
不出意外,被一隻手擰住了耳朵。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妻子怎麼會在小區門口。
他本想要求饒讨好,缺沒想到擡眼就看見了一個淚眼婆娑的老伴,頓時就慌了。
他和妻子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就連紅臉的次數都極少。
更别說讓妻子落淚了。
老胡手忙腳亂地給妻子擦了擦眼淚,後來才從妻子的口中知道了首首尾。
他先前打算走的那條小巷子抓到了個逃犯。
據說殺人如麻,手上有十幾條人命。
而他剛好在不久前,又和老友分開,手機沒電,老伴聽到這件事後,又因為聯系不上他,頓時心急如麻。
在看見他平安回來,才放下心來。
要是他當時沒想起那年輕人的話走了那條小巷,他一把老骨頭,那後果不堪設想。
即使過了好幾天,老胡心中想到此事,就對那個年輕人多了幾分感激。
隻是……
老胡擡頭看了眼,今天那處依舊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上。
而正被惦記着的祁臨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揉了下鼻尖。
視線透過玻璃落到到窗外的雲上,小聲嘀咕着:難不成是天上那群仙君仙子又在想讓我還債了?
是被他弄壞武器的司命星君?
還是被他弄壞丹爐太上老君?
或者是姻緣殿的被他不小心弄亂紅線的月老?
……
“祁先生,到了!”
司機的聲音打斷祁臨的思緒,他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腦後。
下車準備将新的行頭取出來,重操舊業。
隻是他沒想到,他一下車就被一個老頭抓住了手。
“娃娃,你終于來了!”
“那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啦,要不是你老頭子我就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