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幫忙!”
他們想要彌補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
祁臨的視線掃過幾人,想着多個人也多個幫手,随手指了兩個人,“你們兩個人,趕緊上車!”
兩個男孩上了車,其中就有那個女孩的男朋友,其他人則是留下來等警察。
“左拐……右拐……”
祁臨像是随口一樣,胡亂地指揮方向。
過了好幾分鐘還沒有看見那輛車的半點影子,讓旁邊的兩人神情越發心急。
心中對于他升起了懷疑。
他這樣真的能找到嗎?
兩人心中越發遲疑,忐忑不安地對視一眼,看見對方眼中和自己同樣的懷疑。
最後還是高朗問出口。
“哥……這樣真的能夠追上他們嗎……”
他暗戳戳地試探着,希望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放心,我算得很準!高朗小同學。”
“就是這!慢慢加速,追上前面那輛面包車!”
祁臨眼神定定地盯着前面的那輛車,留了半分心神到身旁同樣神色緊張的兩人身上。
“你趕緊給你女朋友打電話。”
男孩沒有絲毫猶豫,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時間被把控得剛剛好。
另一頭,警察正想要詢問更多的消息。
女孩的手機鈴聲就猛地響起。
她在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是我男朋友!"
“接電話!”
警察面色嚴肅,對着女孩命令道。
他們剛剛已經将初步的信息掌控清楚。
現在人販子的手段層出不窮,就算是從報警到失蹤即便隻有短短的時間,他們也不能保證那個孩子能百分百被尋回。
人販子的網又大又密,一個個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多的是看起來憨厚老實,與人為善暗地裡卻做盡壞事的人。
最近他們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接觸到核心的關鍵人物,然而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能撬開他的嘴,得到可靠的線索。
原本的打拐賣行動,徹底陷入僵局。
電話接通,衆人屏氣凝神。
“他們現在在金健路,望着臨江大橋的方向去,車牌号是:GL*****,你們在九點三十分之前必須趕到臨江大橋的西岸。”
原本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母親,看見了一絲希望,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噗通一下就跪在其中一個警察的面前,不停地磕頭乞求。
“求求你,救救我我的孩子,他才不到兩歲! ”
“求求你救救他!”
“我給你們磕頭!救救他!”
衆人心中皆有不忍,而無意之間助纣為虐的幾個人更是自責。
警察迅速關鍵信息彙報給了上級。
另一邊的陳建民沉默兩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不知真假的消息。
但還是迅速抽調了部分警力,前往臨江大橋西岸。
老鼠的尾巴不好找,這次希望這次是真的吧!
在這條路上走了太遠,見過太多悲劇了。
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
希望世界少一對傷心的父母,少一個用歲月尋找歸家之路的孩子。
……
遠遠地看見了眼臨江大橋的标志,光頭男人忍不住嗤笑起那警察。
“那群條子真是無用,都第幾次了,每次連我的衣角都摸不到,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後座的春姨視線落到了窗外,聽見了光頭男自大的發言,勾起個嘲諷地笑。
這個搭檔不太好用。
找機會換一個吧!
光頭男還在自顧自地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調,絲毫沒發現有人想要處理掉他。
“啧!那輛賓利可真不錯,等老子賺了大錢也去弄輛玩玩,不,弄十幾輛,換着開!”
“哪一輛車是賓利?”春姨狀似随口一問。
“喏,就是後面那輛黑色的車,車牌号後四位5656的那輛,”
光頭男人撅了撅嘴點了點後視鏡的方向,無聲鄙夷,他就知道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頭的人要自己給她當手下。
就應該讓這個女人聽自己的。
春姨的視線落到車後,突然心髒猛地一跳,手腕傳來一陣灼熱感。
頓時面色淩厲,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墨色"蓮花印記。
乍一看是黑色,但是細看才發現這分明是紅得發黑。
光頭男自以為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自然想要看看失敗者的神色。
恰巧也了落在了春姨手腕上的那朵黑色蓮花上。
“啧!你這紋身真是小家子氣,要是我指定在背上紋個龍啊……虎啊什麼的,你這……就一個破花!”
“我要上廁所。”春姨淡淡開口。
光頭男人被她這話一驚,雙目圓睜,差點被這話驚掉了下巴。
大姐他們可是在跑路,不是旅遊!
手上失力往方向盤一拍,頓時便發出了巨大的鳴笛聲。
前後吓了一跳的司機怒氣沖沖探出頭來,問候着光頭男。
“你是瞎子嗎,看不膩見路牌上寫的禁止鳴笛嗎?”
“你TM是找罵!”
“神經病啊!”
……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的光頭男心中顧忌,沒敢罵回去。
一腔怒火,最後都發洩在了後座的女人身上。
“真是屎尿多!憋着!”
聽見他的話,春姨很是淡定,光頭男還以為自己的威脅奏效。
下一秒,他便聽見了咔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