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人我們帶回來了!”
光頭男被兩人押了回來,手腕上也多了一副明晃晃地銀手铐,但是依舊滿臉桀骜。
祁臨看着身上帶着一層黑霧的光頭男,扭頭沒再說話。
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後面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
目光遊離間,他卻看見車上的座椅縫隙有個稻草娃娃。
頓時視線便被粘在了上面。
頓時心頭一驚。
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着和鄧原到了别後默默離開。
與此同時,那個稻草娃娃也消失在了原地。
走遠些後,祁臨才從衣兜裡掏出來了個東西。
定睛一看,正是那個稻草娃娃。
稻草娃娃的樣子很是普通,做工粗糙,就像是從幹稻草裡随意扒拉出來,随手做來哄小孩的娃娃。
但就是這樣的小玩具的身上卻有術法殘留。
想到莫名消失的女人,祁臨心中有了個猜測。
——替身人偶。
一種簡單的小法術,但是即便是再簡單的小法術也要有仙力支撐。
然而這恰恰是他最疑惑的一點。
他和那個人接觸過,身上并沒有修煉過的痕迹。
她是怎麼做到的!
……
司機将人送到醫院後,便馬不停蹄地回來接祁臨。
“祁先生,是謝先生的電話!”
祁臨一上車就聽見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祁臨!你怎麼沒接電話?”
謝安的聲音有些着急,和他以往溫潤的聲音有些不同。
"你給我打電話來?"
祁臨挑眉有些詫異,他沒聽見鈴聲啊?
邊想着一邊伸手就準備從兜裡掏手機,手一伸下去,便摸了個空。
“我手機呢!!!”
祁臨祁臨的聲音突然劈了個叉,顫抖着手,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準備去掏另外一個兜。
掏了個對穿。
袍子的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個大洞,手機不知何時……
丢了——
祁臨木着一張臉,有些崩潰。
他這該死的倒黴勁!
“我手機,好像不小心丢了。”
“沒關系,手機可以再買一個,你沒事就好。”
聽見後面那句,祁臨的心跳無聲快了一拍,但是很快又恢複。
“老闆大氣,謝謝老闆關心!”
祁臨這邊又在隔着電話逗人。
謝安耳根一紅,莫名慌亂,連忙轉移話題。
“你吃飯了嗎?”
剛剛那麼一折騰,現在都十一點多了。
提到吃飯,祁臨終于心裡輕快了些。
總算是有件高興的事情。
“我還沒有。”
“我中午要去一家私人飯館,味道很不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來了人界的祁臨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唯一的愛好便是吃。
謝安算是一下子撞到他的心頭上去了。
他便将将煩心事先抛之腦後,語氣中的雀躍多到溢出來。
“好啊好啊,你等我!”
“我等你。”
我會一直等你。
謝安無聲道。
長睫垂下泛着淡淡的陰翳,而那雙清冷眼睛卻如同春水蕩漾,情思萬千。
瑩潤的手指暫停錄音,而後将那最後三個字單獨剪出來,細細品味。
“你等我!”
“你等我!”
……
偌大的辦公室中,男人的聲音一遍遍的在手機中響起,謝安一次次地輕聲回應。
“我等你!”
“我等你!”
很快,祁臨來到了公司樓下。
在衆穿着嚴肅得體的地方,突然就多了個穿着破爛道袍的男人,就像是一片黑中突然被濺上了一滴白漆,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祁臨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刺眼的陽光映照在這林立高樓上,恍惚間更襯托得它像是個巨大的鋼鐵怪獸。
和祁臨初來乍到時的見過的矮小房屋截然不同。
門口穿着職業裝的男人微微淺笑,見到祁臨後快步上前,“您是祁先生吧,謝先生在樓上等您!”
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中滿是笃定。
“謝安讓你下來接我的?”
聽見祁臨直呼謝先生的大名,小陳心中驚訝,謝先生是個厲害人物,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這個城市的,一開始誰也沒在意這個一貧如洗的年輕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年裡,迅速積累的大量的資本,讓那些輕視他的資本家們都跌了個大跟頭。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先生早已經在這裡站穩腳跟。
他們在能叫謝安'小謝'的時候,因為輕蔑沒能叫出聲。
現在隻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句謝先生。
小陳将面前人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但是面上依舊是一毫不變的淺笑。
“是的,祁先生,我是謝先生的助理,您叫我小陳就好。”
祁臨雖然平日裡不着調,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倒也顯得穩重。
絲毫沒有将袖子上的破損放在心上,随意理了理衣袍,身姿挺立,便擡腿向前。
“那就麻煩小陳帶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