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的臉色比蛋糕上的黑巧克力還要黑。
“你手怎麼樣了?”
謝安的視線落到了手上的紗布上,依舊是昨晚祁臨給他包紮好的模樣。
“沒換藥?”
祁臨瞧見他手上的那個包紮傷口上,還是他昨天晚上打的那個醜結。
“我……”
“哦,那就是沒有呗!”
祁臨也顧不上吃蛋糕了,将醫療箱取出來,就準備給他換藥。
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不重視自己的身體。
怎麼還跟小豆子那個小屁孩一樣啊?
“對了,我下午有事出去一趟,有事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祁臨一邊手勢醫療箱一邊囑咐,但是說完他有感覺有些不對了。
他為什麼這麼像是一個出遠門的老父親?
果然是之前養小孩子的後遺症?
此刻"老父親"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嘴角還沾着奶油。
等到他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這回事。
不是!
也沒人告訴他他剛剛是這樣啊!
……
祁臨看着眼前的像是爛筒摟似的建築物,門邊的木闆上随意的寫着幾個褪色的毛筆字——非自然管理局。
要不是祁臨是根據定位來的,差點以為自己被詐騙了。
走近一看,字體褪色,上面還挂着滿是灰塵的蜘蛛網,蛛網上面留着兩個大洞。
透着一股破敗的氣息。
就連蜘蛛也感覺活不下去,連夜搬家了。
走進去,才發現内有乾坤。
入口設置了結界,隻有天界的人才能夠進入。
穿過光幕,祁臨便看見了門口設置的接待處。
那人見來了人,幹淨恭謹地走上前,對着祁臨行禮。
“這位仙君,請出示您的令牌!”
一位的小仙恭謹道。
他并不擔心認錯了人,這個地方是有結界的,不是天界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祁臨的頭頂上冒出來幾個問号,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個小仙。
男人穿着一根十分花哨的沙灘短褲,上半身穿着一面寬松的坎肩,腳上穿着一雙人字拖。
因為察覺到視線,腳趾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祁臨一眼便看清了他的本體,原來是草木成精啊!
男人直起身子,順着祁臨的視線垂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面色尴尬。
“仙君,宣木失禮了。”
随即,宣木默念口訣,白光閃過後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件藍色衣袍。
“無礙,我是想要來詢問一些事情的。”
宣木将人引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還不等宣木敲門,門裡就傳出來了一道聲音。
"這位仙君請進,宣木你先退下吧!"
門無風而開,祁臨看見了白光下的一個中年男人,相貌和藹,就像是走在路上會和主動和過路人笑着打招呼的長相。
“原來可是祁臨仙君。”
“仙君,請坐!”
他笑眯眯地站起身,語氣随和,就好像來訪之人是他的舊友。
房間裡的裝修很是現代化,白熾燈,紅棕色的實木辦公桌。
男人緩步走到一旁的櫃子,取出一個白瓷杯扭頭對着祁臨示意。
“仙君,您想要喝茶還是咖啡?”
明明可是輕緩無比的話語,但是祁臨莫名有莫名不适。
他一向是遵循本能,眼光閃了閃,暗自繃緊心弦,但是面上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對着對方随意擺手。
“不用麻煩了!我喝不慣那些苦澀的東西。”
對方聞言,對着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緩緩地将白瓷杯子放回了櫃子裡。
瓷器相撞,發出了一道微小的、清脆的響聲,在房間悄悄悄響起。
“那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