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二人甜甜蜜蜜,而另一邊的陳禹已經快要僵硬成雕像了。
謝安了解祁臨的性格,見少年瞳孔震驚都模樣,便知道是他幹的。
到底是面皮薄,謝安捏住祁臨的衣袖往下拽,低聲道。
“我們走吧!那邊要開始了!”
離開時,祁臨還不忘記刺激那邊以及快要僵成一座雕像的陳禹。
擡手虛虛攔着身旁謝安的肩膀,對着他抛了個得意的眼神。
陳禹:!!!!
兩人走出小花園,祁臨才将搭在對方肩上的手收回來。
“剛剛謝謝配合啦!”
"不過你的迷弟的心都誇碎成渣渣了,你不去看看?"
祁臨嘴上說着關心的話,但是面上确是一副看戲谑的神态。
“沒關系。”
謝安側過頭,面上還帶着未散盡的薄紅,他不想讓對方窺見。
“不過謝先生也算是我的共犯。”
“看不出來,謝先生和我一樣是個壞心眼呢!”
謝安對于他的調侃不可置否,心下發虛。
他還沒有想到如何回答,對方就已經被遠處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是婚禮的樂聲。
“走吧,那邊開始了!”
祁臨催促道。
話音落下,祁臨已經領先了謝安好幾步了。
謝安眼中閃過意思無奈,對于祁臨的樣子習以為常。
這人向來喜歡看熱鬧。
謝安倒是猜對了小半。
祁臨雖然存着幾分看熱鬧的心思,但大多心思還是放在了魏坤的身上。
畢竟到現在為止,唯有他一人手上有那枚蓮花印記。
祁臨先前看過,魏坤妻子的手上一片光潔,沒有半分印記存在的混迹。
婚禮倒是簡單,祁臨興緻勃勃擡眼,跟着衆人鼓掌。
他曾經看過高門大戶的小姐出嫁的場景,十裡紅妝,八擡大轎。
那場面才叫一個渾宏大氣。
聽說這種婚禮叫西式婚禮,雖然不如他先前見過的那位小姐的婚禮隆重,但是挺省時間點。
魏坤結束發言沒有兩分鐘,就讓人來喚兩人。
準确地說是來叫謝安一人,祁臨隻是順帶的。
魏坤在看見謝安的時候,立馬笑得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憨厚的熊。
但當視線滑到一旁的祁臨身上時,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他是堅定的異性戀,男人即使在漂亮在他的眼中依舊是男人。
一個依靠身體上位的男人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魏坤揮退了身邊的保镖,整個房間頓時就隻剩下了三人。
謝安明白他的意思。
後面的話不方便有外人在場。
“你先出去。”
謝安側頭,小聲和祁臨咬着耳朵。
兩人本就離得近,他這一側頭就顯得兩人的姿态更是親密。
祁臨隻感覺耳邊掠過一陣熱氣,耳郭一陣發癢,就像是被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掃過似的。
讓他有些不自在。
“好吧,我會聽您的話的。”
想到自己的人設,他用同樣的方法回敬對方,而後轉身向門外去了。
獨留下謝安在僵在原地,耳尖發顫,冷白的皮膚上甚至蒙上了一層淺淡,漂亮的紅色,
看見兩人像是調情似的低語,魏坤對于祁臨的鄙夷更甚。
皮鞋在鋪着地毯的地闆上沒有聲音,謝安隻聽見了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謝安微微加速的心跳像是泡進冷水,一下子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