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祁臨微微搖頭,舌尖抵在舌根處嘚了一聲。
“賓果!錯了哦!”
“是我們!”
祁臨身姿輕盈得往身旁一躍,将身後的身影露了出來。
謝安薄唇輕啟,指尖往上一台,“困!”
随着他的聲音,周圍瞬間就亮起來一道金光。
瞬息之間,便幻化出一個籠子的形狀。
“你!你你!”
魏坤結巴了半天,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祁臨指尖一彈,魏坤隻感覺兩眼一黑,身體瞬間變癱軟了下去。
“折現就沒有什麼不想關的人看見了。”
那個女人早就因為失血過多,直接昏過去了。
謝安看着還在冒血的手腕,默默地給女人施了一個止血的法術。
“一個邪修還妄想替天,不得不說,你這膽子還蠻大的。”
祁臨嘲諷道。
“呵!”
黑霧中傳來一聲似是嘲諷又似是冷笑的輕哼聲。
祁臨看着對方彌漫着黑霧,心中莫名不爽。
啧!遇上對手了。
他裝起來的時候都沒有這家夥裝。
這人在裝什麼呢?
祁臨手上又是一揮,黑霧就像是遇到天敵似的,瞬間便消散了個幹淨。
黑霧中籠罩的神秘邪修的身形也顯現出來。
“好久不見啊!師弟!”
蔚祺瑞唇角一勾,似是感歎。
祁臨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後,瞳孔一縮,神色微怔,笑容瞬間便凝固在了臉上。
雙眼盯着對方,似乎是想要透過面具看清楚那人的臉。
一雙蒼白瘦削的手将兜帽放下,在祁臨驚詫的目光中摘下面具。
一時之間,祁臨的腦子中飛快竄過關于蔚祺瑞的記憶。
他是師尊撿來的無名無姓的孤兒,而師兄蔚祺瑞是世家大族的少主,師尊的記名弟子。
雖說名義上是幾名弟子,但實際上師尊對兩人一向一視同仁。
自從他有記憶以來,都是師兄同他同吃同住,一起修煉玩樂。
但是後來有一日,蔚祺瑞命燈突然熄滅。
命燈象征的是人都生命,帶着對應之人的一絲魂力,若命燈熄滅,則代表着那人死去。
師兄命燈熄滅,祁臨也就自然而然的意味他死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死。
兩人在今天居然還見面了。
“師兄!你沒死!”
“怎麼?讓你失望了?”
蔚祺瑞嘲諷道。
“不是,我隻是……”,祁臨本想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蔚祺瑞沒耐心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多說!我也不想聽!”蔚祺瑞擡手阻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你很得意吧!明明我比你拜入師尊名下要早那麼多年,可是憑什麼我就是幾名弟子,而你是親傳!”
"師兄,師尊在修煉上對我們兩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祁臨反駁道。
但是現在的蔚祺瑞已經聽不進任何勸解的話了,他隻以為祁臨此刻是在諷刺他。
炫耀自己天賦卓絕。
“夠了!”
他大吼一聲,一道黑刃瞬間朝祁臨的面門襲來。
謝安面色一凜,擡手間金光一閃,瞬間便将對方的攻擊瓦解。
“師……兄……,難道你以前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
“自然,你真蠢,不過是些小恩小惠就輕易的将你騙過來,真是蠢貨,白瞎了那麼好的天賦!還有我不是你的師兄!”
這句話就如同晴天霹靂,讓祁臨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一根沒有任何思想的木頭似的杵在原地。
都是假的嗎?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他的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陰翳,祁臨想起來了兩人第一次見面。
蔚祺瑞走過來動作溫柔摸摸他的頭,說以後他就是自己的師兄了。
而現在那溫馨美好的一幕就像是被打破的鏡子般,支離破碎。
祁臨緊緊閉上雙眼,在睜眼時,面上一改先前的笑意,換上一副冷漠的面孔。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師兄!”
蔚祺瑞還想要繼續說什麼,剛張嘴,就被一道金光擊散消散。
“我們先走吧!”,謝安有些擔心。
他從來沒見過祁臨這副樣子。
“等等!”祁臨快步上前,來到那尊神像,用同樣的手法将禁锢在其中的小光點釋放出來。
但是和先前不同的是,
這尊神像中不止有一個,而是一個七個。
一個比起其他的更顯得明亮的小金點,後面跟着漂浮出來了六個逐漸減弱的小光點。
就像是葫蘆娃似的。
這是裡面還僥幸存活的靈。
祁臨将他們收起來,将周圍他們留下的痕迹盡數抹去。
“走吧!”
話音一落,兩人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地下室。
這後面的事情,就不歸他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