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密爾和聖保羅不同,聖保羅環山,塔密爾靠海。這邊的日落時間都非常晚,吃完飯剛好趕上夕陽的落幕,駕車的人都會循着海島兜一圈風。
他們沿着海邊的公路向前開,車窗外是無垠的蔚藍與細膩的沙灘交織而成的絕美畫卷。海風帶着微微的鹹濕和涼爽,輕輕拂過車窗。
公路沿海岸線蜿蜒伸展,塔密爾的生活節奏緩慢而惬意,下了班居民們活或在海邊上垂釣,或在沙灘上漫步。
不知不覺中,他們放慢了車速,盡情欣賞着沿途的風景,直到最後一絲魚肚白徹底淹沒在天際。
她輕輕地靠在車窗邊,目光穿過半開的縫隙,凝視着那片神秘而深邃的小鎮。夜色如墨,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閃爍。
等人少了,他們去海灘。
退潮的淺灘再往深點走也沒不過大腿,微涼的海風,溫度适宜的海水,撫慰了一整天躁郁的心靈。
天越來越黑了,海水也越來越涼,連淮卻無端生出一絲燥熱。
她在淺灘淺淺地浮水,不知何時冒出一雙手來将她扯入水中,黏黏膩膩的吻緊随其後。當夜風夾雜着鹹濕的海氣拂過幾次,一切好像變得更加黏膩起來。
他們彼此都在享受着這個吻,誰都沒有要停的想法,月光下,海浪層層疊疊地追逐着拍打着沙灘上的礁石,襯得這夜更靜。
“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程吱唇齒緩緩輕啟,學着小說裡男人調戲女人的樣子目光盈盈地看他。
那眼神直勾勾的,像一把鈎子,語氣裡滿是輕佻與冒犯。
連淮當然不會讨厭。
他眼眸微眯,瞳色漸深,深沉的眸子裡仿佛蘊藏着無垠的夜色。
這裡确實不适合,他起初還是這麼覺得的。
但其實車已經開了很遠,岸邊人流稀疏,現在也幾乎不可能有人走到淺水區來了。
可能是很久不親吻了,剛剛她差點腿都軟了。
幸好連淮的手一直抵在她後腰上,禁锢着她不往後仰。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隔着被打濕的布料,那層薄薄的障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最微妙的界限。海水輕輕拍打着岸邊,帶來一絲絲涼意。
連呼吸聲也在靜谧的夜晚交織在一起,被打濕的布料緊貼着肌膚,勾勒出他們身體的輪廓。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和這片甯靜的海灘。
水的浮力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他偶爾輕輕伸出手,指尖劃過她被海水打濕的臉頰,帶起一陣細微的漣漪。她微微顫抖了一下,反而靠他更近,心髒在胸膛裡劇烈跳動。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男人的聲音低啞。
“我說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程吱的呼吸急促起伏,極不平穩。
“你膽子比我還小嗎?”
她的眸子泛着水光,嬌滴滴的,像小狗。
她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她肩上,又以一股不容拒絕的态度,強勢地扯着他的衣領向下拉,然後用唇去觸他的唇。
連淮怔了怔,可身下的人并不安分。
“誰說我膽小了?”
連淮唇角微微勾着,嗓音裡帶着蠱惑人的意味,溫溫懶懶的回吻上去,然後掌握主導權。
程吱也不甘示弱,一條細細白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輕輕放在他腰下,随着海浪的起伏,她穩穩地調整着自己的身姿。
程吱一直以為男性的屁/股占據了挺、翹、圓三個字,與生俱來的天賦,尤其是連淮的,第一次見面連她都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幾眼。
吻着吻着,她總忍不住多揉幾下,帶着一股惡劣的挑釁意味。
連淮倒吸了一口氣,倒也沒制止她不安分的動作。
他愈發幽深的眼眸隐藏在夜色裡,程吱還未發現。
但他仍然存有顧忌,這裡的環境并不是最适合的地點…
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張了張口,聲音極為嘶啞遲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