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未說出口,那張唇又循着貼了上來。
程吱不罷休,狠狠吻了幾口,像是要把肺内的空氣吸盡了般,不眠不休。
但連淮還是要說:“不行,我們必須停下來。”
至少再等等—
程吱眉頭皺了又皺:“你看我像有這個耐心嗎?”
連淮暗惱。
老天,她的手一點也不安分!
她掙開被男人锢着的手,一把放在他腰間。
“你記住,現在我命令你。”
她眸色輕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指腹還停留在他的嘴唇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
“做你愛做的事。”
空氣裡潮熱濕悶,在氤氲的水汽裡,飄出了淡淡的苦松香,随着水溫的升高,久久彌散開來。
程吱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還在海邊。
她躺在車的後座,靠在男人的臂彎下,而男人還睡的正沉。
昨夜在海裡上岸後,某個狗男人不依不撓地非要進行第二趴。她就這樣被迫躺在車後座搖搖晃晃地看了一整個後半夜的星星。
不出意外的天氣好。
等連淮醒來才悠哉悠哉地往回開去。
車廂内還殘留着某種暧昧的氣息,海風拂來吹起一片的黏膩與潮濕,間或夾雜着海水鹹鹹的味道。
程吱沒有一絲氣力,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般,軟綿綿地依靠在半截車窗上,連一根手指也擡不起來。
她透過後視鏡看臉色,卻又異常分明紅潤有光澤。
光是聽人說,做,皮膚會變好。
現在知道了。
這是真的。
連淮不急不緩地沿着海岸線開着,漲潮後的岸邊,波光粼粼的海面,陽光在水面上跳躍,閃爍着點點金光,海浪帶來的泡沫和鹽水味交織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
昨夜雖然是她主動的,之後荒唐的事連淮是一點也沒少幹。
情到之處,連淮總喜歡問她喜不喜歡。
她第一次不回答,是害羞的。
第二次第三次不回答,是實在沒有了力氣。
總有人不依不撓地問她這樣夠嗎,亦或是這樣舒服嗎?
她嘴硬說不舒服,他就存了心的戛然而止,目的就是要聽她說出那句話。
她靜靜凝視着窗外不斷向後退去的景色,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甯靜。
她的眼睫輕輕垂下,再緩緩擡起,連眨眼的動作都變得異常緩慢,就像在細細品味這一刻的每一分每一秒。
聖保羅的再遇,到現在的失控。
即便她再嘴硬說自己隻是玩玩,但身體的反應也騙不了人。
不曾否認,一開始她确實是抱着玩玩的心理去接觸的,憑什麼這種權利被男人掌握運用,既然這種關系不會長久,日後就不會有危險。
可她忘了,就算是身體也會上瘾。
而且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下個月她就要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