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像□□老大一樣和依德林握了握手,醬香鳗魚濃厚的香味還在走廊裡有一絲殘留,珂蘭納鑽到奇洛身旁,挑逗地看向她。
“所以那條帶魚是老大你放的!做好事不留名,是老大你的風格。”
“什麼帶魚?”奇洛皺起眉頭嗅了嗅,好像确實有帶魚的味道。
“啊?”珂蘭納這下徹底轉不過彎了:“也就是說,宮殿後花園睡蓮池塘旁邊,用一個破舊塑料袋挂着的帶魚,不是你們放的?”
衆人面面相觑,然後搖頭。
奇洛問:“你确定不是老眼昏花?這個宮殿後面的池塘我看到每天看到都有人清掃,絕不允許放上一個肮髒的塑料袋,别說裡面還有活魚,除了布羅賽格内部養殖了一些,現在哪兒來的活魚?”
珂蘭納摸了摸肚子:“不可能啊,已經被我吃到肚子裡了。”
依德林點頭。
奇洛思索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有人在跟蹤你,我覺得他暫時還在附近,明早我們一起去把他揪出來。”
珂蘭納有些細思極恐,她不想因為自己牽連了老大她們的安危,當下找到這個人是很有必要的,她同意了。
今晚的夜色是平靜的,銀白色的月光像霜降一般揮灑在透明的海上。玻璃外隻有海水細細的呼吸,風早已奔去了遠方。
動蕩的海螺内膜今天格外熱情,像蹦蹦床一樣搖晃着,依德林仍然和上次一樣害羞地縮到角落裡。不同的是,他這次紅着臉害羞地直視珂蘭納。
海螺殼裡是暖得出奇,根本不需要被子,珂蘭納今天精疲力盡,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她問依德林,走廊不是有監控嗎?
依德林不在意地擺擺頭:“恩吉現在不管我了。”
海螺殼緩緩關上了它的開口,溫柔的像嬰兒的搖籃一樣帶着她進入了夢鄉。
朦胧的回憶裡,海螺好像趴到她的膝上說:“恭喜護衛長,現在整個軍事基地的管轄權都在你的手上。”
因為腦海裡一直有和奇洛的約定,她起了一個大早,依德林消失不見了,連一片碎熒光也沒有留下,海螺殼像一座滅掉的燈塔,黯淡地迷失在無邊的海上。
她沒有多想,打開門去找奇洛。奇洛已經呆在洞口的樓梯下面。
這個出口的樓梯都被鋪上了一層鑲着金邊的紅毯,像演出的劇台。兩旁點着金字塔形的壁爐,洞口充斥着火苗的紛擾。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這個洞口出去,平時都是從旁邊鑽出去的。
她問奇諾的計劃,奇洛把手上的望遠鏡在珂蘭納的眼前晃了晃:“隻有最樸實的方法,你先出去吸引他的注意,我們再出來在遠處盯着。”
“我們三個會分頭行動。”奇洛指了指另外的兩人,沒有看到科維。
“科維在哪?”珂蘭納問。
“她昨天非得吵着要一起,我都勉強同意了,結果今天睡得比金魚還死。”
珂蘭納笑起來,朝奇洛擺手:“那準備齊全,我先出去了。”
珂蘭納沒想到一鑽出來就是一個人造礁石,差點撞到她的腦袋上。
她昏昏欲睡地踩到了沙灘上,宮殿?還是往街區走?
宮殿旁的茂密的植被遮擋了建築的全貌,還是往街區吧,老大她們可以躲在宮殿上面看。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悠閑地蕩在椰子沙灘上,時不時還跳上去瞧一瞧青翠的大椰子:等過幾個月都得乖乖放呆在果盤上。
她聽到後方的草叢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她沒有回頭看,怕打草驚蛇。
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誰會這個時候想跟着她呢?珂蘭納還真對上了這麼一張臉。
“嗙!”腳下的沙子突然像瀑布一樣塌陷,柔軟陽光治愈的白色沙灘出憑空出現了一道黑洞般的深淵。
珂蘭納在身體騰空的時候,緊急抓住了沙子下堅硬的土,十個指縫都陷進了泥土裡,她懸吊在了半空中。
下面是一個深的可怕的地洞,一頂白色的帽子從她的腳下鑽出來,調侃地望着她:“别掙紮了,珂……哦~不對,當上護衛長了。讓一個湖泊人當護衛長簡直讓中海丢盡了顔面!”
“果然是你!費心你一直跟着,還浪費了一條好吃的帶魚呢。”珂蘭納的雙臂都在發力,她必須馬上想到辦法,不然她受傷的手撐不了多久。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乖乖回實驗室配合實驗,我還可以保你像現在一樣舒服地呆在中海。”埃爾亞朝她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