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小夥子,這真的有用嗎?”
許之洋挑挑眉,“那可不,我師承我祖父,他很厲害,我雖然技術不及他十分之一,但給你驅邪也夠用了,你不用害怕,回去不會再做噩夢了。”
他又講了講祖父的師承,道法的淵源。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認真,說起來一套一套的,給林柚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司機興高采烈地踏着油門走了。
林柚疑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之洋攤手:“怎麼可能,我蒙他的。”
他笑了笑:“心理暗示挺重要的,我不這樣,他回去估計得吓個半死。”
林柚眼角含笑,吐槽道:“以後得叫你許半仙。”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大門已經落鎖,林柚翻來覆去在包裡找門禁卡。
怎麼也沒找到。
她隻能給姑媽打電話求助。
嘟了兩聲,接電話的是袁栀。
“喂,姐,我媽在洗澡,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她剛剛還擔心你呢。”
“哦…我忘帶鑰匙了,你下來幫我開下門。”
“好,你等我一會。”
在等開門的間隙,許之洋問林柚:“你說馬啟強他會信守承諾嗎?”
林柚眸色有些遊移,她輕聲道:“應該會吧。”
至少,她希望他會。
遠處傳來腳步聲,是袁栀穿着連帽的睡衣,趿拉着拖鞋,哈欠連天地向小區門口走來。
她熟練地開鎖,随後是吱呀呀的鐵門轉動的聲音。
林柚和許之洋揮了揮手:“明天見。”
許之洋溫柔地點點頭:“明天見。”
袁栀這才注意到外面還站着個人。
她霎時瞪大了眼,大聲道:“哇靠,姐,他是誰?”
林柚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介紹,随口說了句:“我們是同學。”
許之洋補充道:“我是你姐最好的朋友。”
最好二字還特地加了重音。
袁栀走出門來環視着打量了他一圈,“姐,你挺有眼光的。”
林柚拍了她一下:“說什麼呢你?”
袁栀激動道:“姐,我終于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
她笃定道:“他就是你那早戀對象吧?!之前給你送吃的那個。”
林柚擡頭,正好對上許之洋眼角含笑、一臉探究的表情。
那表情仿佛在說,嗯?什麼早戀對象?
林柚忙捂住袁栀的嘴:“你不許亂講了!你再亂講,我就不教你彈鋼琴了。”
袁栀扯開林柚的手,掙紮道:“你這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誘!”
她跳到許之洋身後,一邊打量一邊說:“姐,他這麼帥,你沒什麼好否認的,又不是拿不出手。”
她還煞有介事地推了推許之洋,說道:“你自己覺得呢?”
林柚隻感覺有一股熱氣沖到她天靈蓋上,感覺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最可惡的是,許之洋那貨還點了點頭。
隻要有人一誇他帥,他尾巴就飄了?
她又羞又惱地把袁栀從許之洋身後扯過來:“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同學情!”
“姐,”袁栀咯咯地笑,“我感覺你們看對方的眼神可不怎麼清白。”
“袁栀!”林柚把她往門裡面拽,“我要告訴姑媽,把你房間裡那些戀愛小說都扔了,太誤人子弟了!”
“别啊姐,”袁栀一邊跟着她往門裡走,一邊喊道,“帥哥,你剛剛說明天見,你明天又要和我姐去約會啊?”
許之洋眼睛笑得彎彎的,也沒否認,他摸了摸鼻子道:“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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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林柚腦海裡回放着許之洋今天臨别時的那個笑容,林柚感覺丢人極了。
司機也調侃,袁栀也調侃,難不成他們兩個真有那麼不對勁?
難不成,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上許之洋了?
一種不明的隐晦情感蔓延開來。
心髒又不争氣的砰砰跳了兩下。
她把頭整個埋進枕頭裡,呼吸都悶悶的。
門吱呀一聲,是袁栀進來了。
“剛洗的葡萄,給你吃。”袁栀把水果放在她床邊的櫃子上。
見林柚沒吭聲,袁栀直接坐在了床邊,一臉八卦地問道:“姐,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林柚還是沒吭聲,把枕頭砸向袁栀,枕頭軟綿綿的,袁栀一把拿起來抱着,擱在自己的下巴底下:“姐,你這是氣急敗壞。”
林柚的臉紅彤彤的,“你姐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袁栀咯咯地笑了兩聲,“姐,你們真沒在一起啊,那他是在追你?這麼晚還送你回家。”
林柚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胡诹道:“她是你姐我在學校雇的保镖。”
“哇…”袁栀若有所思,“姐你花了多少錢,我們學校也有個特别帥的,我也想雇他給我當保镖。”
想不到就這麼随口胡诹了一下,袁栀還真信了。
林柚接着胡诹了一大堆,袁栀越聽越來勁。
末了,袁栀深情地看着林柚,拉住她的手:“姐,我學會了,我去實踐一下!”
林柚警告她:“诶,你别有早戀的想法。”
袁栀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姐,你先管好你自己!”
看着袁栀蹦蹦跳跳跑出去的背影,林柚無奈扶額。
不靠譜的案例教學,希望她失敗了不要來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