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眸光微閃:“你願意送給我?”
林子風見對方似是不信,也不管心率的問題了,隻收回手回身去拿那血色玉佩。
沈卿塵這奇奇怪怪的心跳,讓林子風對自己醫術都産生了懷疑,他準備回去直接讓聞老來給對方号号脈。
林子風一邊将手裡的玉佩放進對方手裡,一邊心裡腹诽自己在對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分明他對師兄從未小氣過,為何對方會覺着他連一塊玉佩都舍不得。
馬車很快到家,林子風一心想着着讓聞老給沈卿塵診脈,所以他并未發現在宅子附近出現的人影,隻直接就進了大門。
宅子外的人影像是守了很久了,他看到馬車停在門口,馬車上下來兩人朝着宅子裡走。
顯然,這兩人就是這宅子的主人了。
那身影立刻小跑出來。
此時,身形稍微矮一點的那位已然進了宅子,而後面那位看起來更穩重的應當才是他要找的人。
他立刻小跑着跟上去,隻是還未等他走近,那墜在後面的人似乎是聽見了他的動靜,緩緩朝他看了過來。
一打上照面,這人立刻就像是受到了驚吓,也不朝目标靠近了,甚至立刻調頭就跑!
而他的身後,那宅子的大門裡,傳來一道隐約的聲音:“師兄?”
沈卿塵收回視線,進了宅子。
那道身影則是慌不擇路的往回跑着,還差點摔了一跤。
随後,跑了百十來米,才被人扶着倉皇逃離了此處。
待跑上了好遠一段路,兩人才停下。
旁邊那人疑惑:“大人,可是出了什麼岔子?那兩人都不是葉大夫?”
男人隻是跑了一段路,此刻就氣喘籲籲,渾身的肥肉戰栗,喘氣聲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破舊風箱。
“無論那兩人是不是葉大夫,都找不得了,那哪裡是什麼善人,分明就是個惡鬼!”
他可不想再冒着被認出的風險去找那個男人。
若是林子風在這裡,他定能認出面前這人是誰,畢竟他可是勒索了這個人好幾年。
“大人,依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得先養好您的身子,至于重新得到那位大人的信任,來日方長。”
王大鵬被扶着終于喘勻了氣。
他因着身體的緣故,為那位搜尋美人力不從心,從而丢了差事。
本想将林子風那小子報複一番,可林子風沒事,自己反而被不知道哪裡來的賊人劫掠一空。
聽家丁說,那些人作風就跟山匪一樣。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從來都不會将所有的财物放在同一個地方,這才保住了一半的錢财。
這幾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身體,他一直相信事在人為。
隻要有錢,這個世上名醫多的是,總有那麼一個能人能将他醫好,他一直都相信隻是他現在沒有遇到!
哪怕那處是斷了的、壞掉了,可别人身上不是還有麼?
他可是準備了好些個身強體壯、那處偉岸的。
總歸,是他更滿意的。
王大鵬其實已經去過了好些個地方,稍微有名氣的大夫都被他找過。
他這次來中州,是因為他聽說那位大人如今在中州,他得重新獲得那位的信任才行。
而正好,中州本就是個卧虎藏龍的地方。
他才來中州幾天就聽說這裡有位姓葉的醫術高明的大夫,聽說什麼難醫治的病症他都能治,已經醫好了好幾個。
王大鵬這才眼巴巴的托人到處打聽,結果接觸不到對方,他幹脆就輾轉親自偷偷跟蹤。
跟了好幾個人,這才被他找到了這葉大夫的住處。
他今日還帶上了厚禮,抱着必定要請到這葉大夫的決心,可沒成想竟是仇人!
能幫他死敵的人,自然也是仇人。
王大鵬是帶着希望來的,如今求醫的路被堵死,一時間變得暴躁得不行。
他憤恨極了,可這次卻罕見的沒有對身邊的人動手。
隻因這次他帶着的人,是僅剩的跟着他的心腹了。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臉漲得通紅--被氣的。
忽然,一個少年從不遠處的街道上走過,落入他的視野。
王大鵬一怔,随即露出惡劣的笑來:“去,給我把那小子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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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帶着年紀稍小一點的少年駐足在一家糖人鋪子。
小少年仰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大餅哥,你還真給我買啊?”
一時間油餅有些不知所措。
他隻是在家裡無意中對包子說起想吃糖人,就被大餅哥聽見了,他也隻是說說的。
油餅身體有些僵的站在那糖人鋪子前,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糖人都是小孩和小姑娘才吃的東西,他雖然是很想吃,可他已經過了可以吃糖人的年紀了。
以前是吃不起,現在雖然有錢能買得起了,可……可這家的糖人是中州最貴的呀!
他眼睜睜的看着對方付了錢,拿起一個糖人舉到他面前,油餅咽了口口水,心裡卻在衡量,矛盾得不行。
買這一個小糖人的銀錢,若是用來買米面,那可夠他們幾人吃上好多天了!
“銀子都花了,還吃麼?不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