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這群人,每個男子身邊無一不是有女子相伴,舉止輕浮,行為越界!
宋懷安看到林子風大庭廣衆之下竟然還和男子摟摟抱抱、不清不楚,右邊還有一風塵女子跟着……
宋懷安側頭,再一看身旁的葉兄。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眼底終于露出一抹厭惡。
是林子風無比熟悉的厭惡。
“子風,你如何在此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陸時晏率先開口。
劉子賢懶懶的聲音響起:“來這春樓能有什麼誤會?”
劉子賢一行實在是看不慣,人都來花樓了,還一副自己出淤泥不染似的端着。
平日他們就看不慣陸時晏那端着的勁兒,現在還擺出這副面孔。
還什麼誤會?
什麼玩意兒?!
有人出口嗆聲:“陸公子這是何意?就你們能來喝花酒?我們難道就不能來?這春樓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
“我們是來辦要緊事的,不是……不是來……”陸時晏慌張辯解,看起來像是生怕被人誤會了,又很無助。
有人嗤笑出聲:“來這花樓,誰不是來辦‘要緊事’的啊~”
哄笑聲起。
“夠了,時晏、葉兄,我們走!”宋懷安再也忍不下去,将陸時晏護住。
他也再不願葉兄和這品行不端、遊手好閑、窮奢極欲、好逸惡勞的林子風再有交集!
葉兄日日到處給人看診,雖然診金不低,可哪裡容得下他這師弟如此揮霍!
先不說林子風那奢侈成性的日常花銷,才來中州多久,就找來了這銷金窟,還和這些揮金如土的纨绔厮混在一起!
這裡一次的花銷如何也能抵掉葉兄的一次診金了!
今日他們來這裡原就是誤打誤撞,是小晏見一女子突然發病,小晏心地善良忍不住便央求了同行的葉兄幫女子瞧病。
幾人一同将人送回,被對方感謝,無法推辭生怕是對方以為他們嫌棄了對方身份,這才留下用飯,卻被人誣成來狎妓!
葉兄品行端方、名聲極好,可不能被他這師弟連累了。
宋懷安怒從心底起,隻覺林子風無比讓人厭惡。
比起宋懷安肉眼可見的怒氣,陸時晏眉眼掩下的得意,林子風想的卻是……
方才,陸時晏看起來很開心。
宋懷安,似乎也很開心,非常開心。
可,他們開心了,他林子風就不可能開心。
林子風動了。
他身後的人就像是知曉他想做什麼,手指微微一頓,很配合的松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原本就絲毫醉意都無的人,此時走路,卻帶上了醉酒的步伐。
林子風徑直走到沈卿塵面前,将人抱住:“師兄的要緊事可辦完了?”
沈卿塵一手扶住面前人,低頭,一手摸了摸林子風的頭發:“可是飲酒多了?”
林子風擡頭:“我喝多了?”
林子風身上酒氣襲人。
沈卿塵不語,醉酒的人可不會說自己醉了。
若是醉酒,他此時帶人離開,顯然不合适,至少林子風不會舒服。
沈卿塵對僵住的宋懷安道:“我帶他去休息。”
劉子賢盯着沈卿塵看了幾息,開口:“我們在這留了房,帶他們去。”
跟着林子風的姑娘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何事,但不妨礙她立刻聽從劉子賢的話,去引路。
“葉兄……”宋懷安簡直是,痛心疾首。
可他甚至沒有得到對方的一個回頭,就見人将人扶着,跟着姑娘走了。
宋懷安臉色幾度變換,不可抑制的想着,葉兄帶林子風去休息,房間隻會有他們兩人,那……他們會做什麼?
是上次他看到的事情?
還是更多……
宋懷安張口,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們隻是友人,他有什麼立場将人留下?又能如何才能将人留下?
視線緊随兩人,他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狠狠握緊。
而一旁的陸時晏看清楚了宋懷安此時的反應,眉眼中的得意不在。
為什麼?為什麼他花了那麼多時間、費了那麼多心思,本來以為已經牢牢拽住的人,卻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離他越來越遠。
此刻,他隻覺得自己嫉妒得快瘋了。
“我就說嘛,師兄弟難道還能被外人挑唆了去,這才是師兄弟該有的樣子!”
“走,換場子~”
一行人同劉子賢一起往外走。
陸時晏調整好表情,這才低聲:“子賢哥,你應當知道吧,我不是那意思……”
走之前,劉子賢隻留下一句:“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陸時晏深呼吸。
還好,劉子賢不是一個會将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人,更不會為林子風出頭。
今日,他原就不想得罪劉子賢,他隻是在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隻是……
陸時晏看着還有些愣神的人,朝着一處示意。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宋大哥,葉大夫他們留在這兒好嗎?”陸時晏是提都不想提起林子風。
宋懷安喃喃:“他們名正言順。”
陸時晏:“?”
雖然不知道宋懷安什麼意思,不過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