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明學長的邀請下,史萊克全體師生決定遷入秦學長所在的天鬥皇家學院,一方面争取更好的教學資源,一方面拿到全大陸魂師大賽的入場資格。
天鬥城,皇家學院。
進校沒多久,俗套到不行的戲碼開始上演。
“站住!你們什麼人!”一群穿着銀黃色校服的學生攔住他們。
“知道這是皇家學院嗎?亂逛什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鼈樣。”
又一個來生事找茬的,就差在臉上寫“我是炮灰快來教我做人”了。
領頭是個貴氣逼人的學生,長眉細眼,天生貴胄,尤其一頭橘紅色的頭發很有光澤,絕對是每日經過精心打理,服帖順滑。
雪崩環抱雙臂,對史萊克師生的裝束上下打量眼,眼裡毫不掩飾他的不屑。
“史萊克?來跟我們學校交流的?呵,就你們這些窮鬼?”
其他學生也附和:“還不快滾,皇家學院可不是難民收容所。”
魂師本都是高傲之輩,史萊克孩子中又以戴沐白最為高傲。
既然對方都先出手,那就先打了再說。
戴沐白将人甩到空中,凝聚魂力朝他肚子打了一拳。
雪崩痛得完全失了反擊的能力,連連嚎叫,失了最先擺出的皇室子弟威儀,他資質一般,又自小錦衣玉食,戴沐白的幾拳已經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雪崩從捂臉的指縫中瞥見自己的那幫狐朋狗友:廢物東西!就光顧着發抖害怕,沒一個人想上前幫忙!
來不及破口大罵,雪崩又被戴沐白一拳揍飛了幾米遠。如果不是後背受人一攔,卸了力,就這猛如江浪的沖勢絕對不止倒後幾米。
雪崩脫力地靠在身後之人的胳膊上,内心宛若喪家之犬找到了支撐和依靠。
“怎麼了?”
女的?
雪崩錯愕地擡頭。
好漂亮。
“你做什麼了?”
她在問他。
“我……”
就像被人奪走了呼吸,雪崩張口就是壓抑不住的氣喘聲。
“啞巴?”
他瘋狂搖頭,臉漲成了豬肝色也要問她:“你叫什麼?”
戴沐白一過來就聽到這把破嗓,不耐煩地拉他扔到一邊,對阿婵道:“你跟這家夥多說什麼?他就是一個草包纨绔。”
阿婵看人被打得不輕,便說:“我已經叫小明學長來了,别讓他難做。”
其實戴沐白打的時候收着力的,隻不過雪崩是那種人。
“你、你們是一夥的?!”
雪崩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傷害,指着阿婵質問。
“你不是來幫我的嗎?你要站在我這邊的啊!”
發号施令的口吻下每個字都像要咬碎什麼東西一樣。
戴沐白握拳,作勢,“你沒完了是嗎?”
“算了。”阿婵拉住他,“真把人傷了,我們有麻煩。”
在别人的地盤呢。
戴沐白:“你什麼時候這麼怕事了,阿婵,皇親貴族,你就降低底線了?”
“是啊,”阿婵譏諷道,“你要也是什麼皇子,我也妙語如珠。”
這話聽得戴老大一怔。
不知道她這随便說的,還是意有所指。
阿婵卻在心裡冷笑。
他不也有種身在高位的優越感,擱這大哥說二哥。
她制止戴沐白,在雪崩眼裡就是棄暗投明的行為。
他突然一瞬間就不覺得身上痛了,一雙吊梢眼也飛揚出幾分神采。
其實雪崩作為一個皇子,知道要扮豬吃老虎韬光養晦,就代表他不算個蠢人,可要說他是個多聰明的人,也太擡高他了。
“我可以讓你留在皇家學院,隻要你過來和我站在一起。”
雪崩是真以為他說的有多吸引人,能讓人立馬感恩戴德的那種。
“他們都會被趕出去,你如果不想的吧,就過來。”
他成功讓戴沐白再次暴起。
阿婵隻覺腦殼疼。
“三哥,人和人的差别真大,我今天才悟出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