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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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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環境吵雜,不同年齡段的男女激烈吆喝,喊聲此起彼落,骰子敲擊骰盅、大小開盅的聲響彙聚成聲調詭異的樂章,牌九堆疊的響動清脆雜亂,有人痛哭失聲,有人驚喜若狂,也有人亢奮激昂,小小的竹樓裡頭仿佛見盡人生百态。

古人都說,吾日三省其身。

阿若閉眼認真做今天的第一省,遙想當年她也是個奉公守法的公民,從小到大三好五好的稱号拿到手軟,是衆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怎麼來到了這個時代,當個小販居無定所也就算了,燈紅酒綠的各種樓子幾乎都逛過,當過江湖術士騙吃喝,甚至去山寨當過童工,當鋪也去過不少次……現在更是連賭場也……

搖頭晃腦感歎一番,阿若摸了摸東拼西湊的二兩銀子,艱難地從擁擠的人群中抽身出來。躲到二樓廊邊,趴在木質欄杆上歎口氣,在這裡耗了快個把時辰,她可以确定除了碰運氣的骰子,其他的……她都看不懂!

“我的天啊,這規則怎麼都不太一樣?”莫非她以前打的麻将和撲克都是假的?這些東西的規矩不是應該古往今來一脈相承的嗎?“這下怎麼把長生他娘的遺物赢回來呢?”

陳長生長得就是師長喜歡的樣子,清清秀秀一身書卷氣,加上書讀得好,深受那些古闆夫子的青睐,理所當然地跟其他同學有不對頭的地方。私塾裡頭大家的階級本就不一樣,草根出身但因天資被破格收錄的他被刁難欺負已是家常便飯。不過他也不是逆來順受,這小子也精,總會暗搓搓地告黑狀讓老師收拾敵人。

冤冤相報的結果就是仇越結越多,報複層出不窮。這一次,長生視若珍寶的親娘遺下的發钗就被那群以通議大夫周大人家的公子為首的混世魔王盯上,騙到手後故意輸在了賭坊,還是高價那種,存心不讓陳長生贖回來。

上次哀求無果的陳長生就妄圖偷回來,若不是阿若兩人趕到,這小子被人埋掉也沒話說。

賭坊的主人白堂主是被稱為京城四大惡人之一的白勇,據說是道上有名的猛虎,哪條道阿若也不清楚,但對方早把钗子連同其他物品當成了戰利品,上次之後更揚言想要拿回來隻能在賭局上赢了他。

陳長生到底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子,阿若也不忍心逼他苦練賭書,便想來碰碰運氣。隻是……為什麼這裡的人不玩些普及度高點的遊戲?

遊移的目光落在主位那邊,不知何時那位身披半件白虎皮的白堂主對面已經坐了個藏青色雲紋描金錦袍,青絲半束的男子。由于背對着阿若的方向,看不清樣子,但坐姿也相當霸氣,對着江湖草莽居然有一絲不被氣勢壓制的淡定。

“竟然有人上來就挑戰大佬?”阿若找了個視野比較好的位置,也僅看到對方的側顔,“線條流暢,手指纖長,看來是個膚白貌美的小子。”

男子随意翻了翻牌九,微微向右方側頭。

春風裡的幾個老頭閑時也玩牌九,阿若雖自己玩不來,但也能看出點門道。認真研究了桌面的牌局,阿若發現男子的赢面還不小,當然,她是從白堂主的臉色開始有點凝重這點開出來的。

男子從懷中取出銀票,說了句話,白堂主猛地瞪大了雙目。阿若眯眼努力看清銀票的數字,立馬羨慕得心口疼,“三千兩?!唉,卿本美男,奈何敗家!”

男子忽然轉頭,狀似不經意地掃了阿若的位置一眼。阿若吓了一跳,下意識退後一步,躲在人身後。不過一眼,卻讓她看清男子的模樣。

男子面容清隽溫雅,輪廓秀美卻非彩心那種女性化的柔媚,劍眉飛揚添了幾分英氣,眉宇清冷,一雙黑眸淡漠深邃,透着幾分與外表不一緻的沉穩。

饒是這幾年大江南北地見過許多美男,也經曆過不少小鮮肉的考驗,眼前的人卻長得剛剛好,能讓阿若把他列入排行榜的前三……嗯,三十位吧,氣質型的美男,就是看着涼薄了些,是她的冷盤類。

“他該不會聽到吧?”這裡吵得連隔壁桌喊什麼都難聽清呢。

阿若放棄地搖頭,轉而研究那白堂主的臉。隻見對方臉色驟變,卻勉力維持冷靜,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閣下是什麼意思?”

聲如洪鐘,周圍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阿初直覺兩人應該不隻是在賭銀票。

周圍的人還沉浸在各種賭局中,阿若擠開人,下樓溜到主位邊的吃瓜位置,剛好能勉強聽到兩人的聲音。

“白堂主縱橫賭場,自然是願賭服輸的。”男子靠在椅背上,姿态怡然,随意擺了擺手,“既然蘇某僥幸赢了,這問題……白堂主還請回一下。”

赢了?阿若看向桌面,在她下來這麼短的時間,他的牌居然打完了?“行家呀。啧啧啧,果然是個資深敗家子。”

能在賭坊裡頭不動聲色地赢了老大,就算不是老油條也是高階玩家了。

“你到底是誰?”白堂主力持鎮定,沉聲問。

“刑部,蘇子銳。”男子偏頭笑了笑。

昂?刑部有這号人物嗎?阿若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跟幾個刑部有官階的人熟悉,但好像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

“官家人?”白堂主目光越發陰沉,原本撐着桌面的雙手不經意般移到桌下,身後幾個打手慢慢圍了過來。

蘇子銳仿佛沒看到般,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凝滞的氣氛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有種一觸即發的緊繃。阿若想撤退,卻忽然被白堂主腰帶露出的金光吸引。黑腰帶因他的動作而略皺,金钗的钗頭露了一角。

沒等她反應過來,白堂主忽然用力朝桌子中間一踢,整張桌子應聲飛起。幾乎是同一時間,蘇子銳揚手拍在桌子上,飛起半尺的桌子穩穩地落地,連牌面都不曾翻動。

“這個,就是白堂主的答案麼?” 蘇子銳擡眸,面無表情地問,雙眸寒光驟現。白堂主等人神色一凜,瞬間抽出佩刀,二話不說朝他砍去。

“殺人啦——”主桌的狀況彷如驚夢,吓醒了沉浸在賭局中的人,一時間衆人匆匆逃命。

阿若毫無防備地被撞了幾下,差點摔倒,顧不得其他連忙奮力往屋柱邊躲去。回頭隻看到那邊人影飛掠,蘇子銳以掌應對刀劍,在她這種外行人看起來還是遊刃有餘。别的不說,那身影竟有幾分眼熟。

這一晃神,阿若便被推攘到前面去了。

猛地,大門的守衛被打飛進來,一群藍色金紋帶帽的人握着佩劍來勢洶洶地跑了進來,“官府辦案,閑人避讓!”

眼見拿不下人,對方又來了幫手,深知官府的套路,白堂主等人開始謀算撤退,竟拿逃跑不及的人當武器,直接甩給他們。官府的人不得不收回刀和攻勢,确保不傷及無辜。

“卑鄙!”阿若忍不住道,猛地後背被人一撞,整個人往前撲去,“哇——救命啊——”

淩厲的掌風堪堪掃過她的發,沒等她反應過來,脖子一緊已被人從身後鉗住,站不穩地被拖着往後,勁道讓她痛得張不開眼。

“别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白堂主死命鉗制着人,面目兇狠地瞪着負手立于眼前的人。

蘇子銳眉眼不動,表情沒一絲變化,雙目冷光飛閃,“白勇,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麼?且不說這是不是你的人,你憑什麼認為能以此跟我談條件?”

“大人……”男子身後的北裡目光一愣,認出了被鉗制的人,剛想開口卻被負手而立的人瞟了一眼。

“等一下!”阿若艱難地掰着握在她後頸的手,憤憤不平地道,“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他的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看起來像荷官還是打手啊?”

約莫沒想到她會忽然出聲,蘇子銳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

“閉嘴!”白堂主用力一箍,疼得阿若哇哇大叫。

“疼……現在是說要殺我,我都要死了還不能說兩句嗎?”阿若豁出去般雙手亂抓,扯住了身後人的衣衫,“人家不過問你問題,你輸都輸了,回答不就是了,打什麼打啊?做沒做不就一句話?再說,他也不認識我,你挾持我有用嗎?”

“你——”白堂主剛想罵,卻腰帶一松,原來阿若驚慌下亂扯,竟把他的腰帶扯斷了。

場面一度尴尬,以北裡為首的官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

阿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腰帶,再扭頭看了看白堂主漲成豬肝色的臉孔,嗫嚅着道,“不,不是,我說是腰帶先動的手,你能信嗎?”

“找死!”惱羞成怒的白堂主運勁狠劈。

目瞪口呆的阿若隻感覺到勁風橫面掃來,連呼吸都瞬間艱難起來。蓦地,腰間一緊,阿若整個人被一股力扯甩往後,手上還帶着那半截腰帶。

腰帶離身,白堂主□□一涼,慌得臉色頓變。

反手以掌,白堂主一邊應付圍攻而來的蘇子銳等人,一邊迅速從正堂帷幕扯下一條黑帶綁在腰間,狼狽不已。

“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被幾個官差詭異的目光掃視,阿若趕緊扔掉手中燙手的腰帶。

“阿若,小心!”

昂?阿若擡頭,還沒找到北裡的方向,手臂已再次被白堂主擒住,整個人随着他飛躍,“诶——”

數支利箭齊刷刷地插進方才她站地方,阿若吓壞了,“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人質的安危啊!”

“白勇,把人放下,你已無路可逃。”蘇子銳率人圍住他們,沉聲道。

狠狠地扣着阿若的脖子,白勇面容泛出一抹狠厲,“蘇大人好大的官威,我倒要看看,無憑無據,刑部憑什麼抓我?”

“憑據?”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蘇子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牌九與銀子,“還不夠麼?”

“你!”白勇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時間回不上話。

大齊沒有明令禁賭,但有載明聚衆賭博超過多少金額會觸犯的法例。眼下這情況,罰得重不重,全看官員怎麼判處,說白了就是看關系硬不硬。這不是要緊的,賭坊的背後關系能不能見光不好說,對方的關系肯定硬。

“那啥,要不,你就降了吧?”阿若艱難地發個聲,勸道,“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閉嘴!”白勇用蠻勁扣緊她,箍得她差點吐出來,“我倒要看看,刑部的人是不是能比得過我手中的這玩意。”

什麼玩意?阿若心下一個咯噔。

白勇從白虎坎肩裡掏出一枚黑色的小圓球,離得近的幾個官差臉色一變,“轟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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