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笑道:“懷念過去嘛。”
比如江家的傳統,比如古董或者多年前的小物件,比如培養孩子這些喜好。
越古老的越招人喜歡。
江楓将那幅畫搬進了自己的房間,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鍊:“這個,你有印象嗎?”
白容看了一眼江楓給自己“傳遞”過來的那幅畫:“江澈的印記啊,現在不是轉移到你身上了嗎?你自己都忘了?”
江楓蹙眉:“你說什麼?”
白容疑惑道:“江澈不是把自己的印記轉移給你了嗎?這個印記不是在你身上?”
江楓:“不一樣,我身上的印記是紫色的,紫羅蘭。”
“紫羅蘭?”白容差點尖叫出聲,“沒道理啊!”
白容不方便去看江楓的印記,再加上江澈使用了血脈之力轉移自己的印記給到江楓,他就一直默認江楓獲得的就是來自江澈的半橙半紫的君子蘭。
江澈身上的印記是半橙半紫的君子蘭,如果他選擇轉移這個印記給自己的親生妹妹,也不可能會改變印記的模樣啊!
而江楓因為對這方面知曉的并不多,以為每個人的印記或多或少都不一樣。今天白容開口,她才驚覺自己的印記和哥哥的不一樣是不對勁的。
兩個人直到現在才對上信息。
白容:“難道是你自己成為了覺醒者?”
難道江楓的印記來源不是江澈轉移給她的?
但是又如何解釋江楓身上出現了印記卻沒有即刻掌握這個力量?甚至印記覺醒的時候的精神暴動也是那個地下機甲比賽賽場的時候才開始的。
江楓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成為覺醒者的啊……
可是印記的圖案不一樣又怎麼解釋?
白容又問:“你是什麼軌迹?”
“靈魂軌迹。”
“和江澈的一樣啊。”
江楓的能力是靈魂軌迹中的一種,和江澈的一樣。
所以白容一直都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
白容又問:“這幅畫誰寄給你的?”
“江家。”
“他們怎麼會知道江澈的印記圖案?”
“沒有什麼是爺爺不知道的。”
爺爺知道江澈的印記圖案這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但是這幅畫既然不是爺爺寄過來的,那就證明江家還有人知道江澈的印記圖案。
而爺爺在确認江家的繼承人之前,絕對不會輕易地将江家的事情全盤托出的,也就是說,爺爺目前是不會将江澈的印記圖案告知其他人的。
“會不會是江澈自己寄來的?”
江楓早已用改造過的“天澤”查詢快遞寄出的準确地點:“不太可能,包裹明确是從江家老宅寄出的。”
江澈即使同爺爺有合作,或者被爺爺藏起來了,也不會藏在江家老宅——江家現如今的人口規模并不小,老宅人多眼雜。
如果這個包裹是江澈自己寄出的,那他又為什麼多此一舉要出現在江家老宅,從江家老宅寄出這個包裹?
“江家老宅那麼多人哪知道是誰啊?”
江楓也緊蹙眉頭,現在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疑點重重。
白容也想不出所以然,更遑論他連江家總共有哪些人都不知道,隻說:“這東西沒危險吧?”
江楓用“天澤”仔仔細細地掃描後:“沒有危險。”
“那先留着吧。”白容頓了一下,又問道,“這幅畫有什麼線索嗎?”
江楓剛剛用“天澤”仔仔細細地掃描了一遍這幅畫。
光腦上浮現出信息,所用的畫框、畫布、顔料,無一不是來自聯邦最大的生産商,仿佛沒有任何特别之處。然而,在這平淡之中,她隐約感到一絲不對勁。
“等等!”
此刻,江楓又仔細核查了一遍光腦上顯示的數據。
尤為突出的是顔料的信息。
因為僅僅是半橙半紫的君子蘭圖案,所以這幅畫除了最中心的君子蘭之外,畫布的周圍都是空白的,用色并不豐富。
但是在光腦上顯示,顔色卻極其豐富,數據異常高。
也就是說,作畫之人用了大量的不同的顔色,甚至按照數據來看,這幅畫掃描出的數據,甚至覆蓋了整個畫布!
但是這幅畫除了最中心的半橙半紫的君子蘭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大量的留白。
“怎麼了?”白容問。
江楓沒說話,而是在房間内找到一把小刀,輕手輕腳地割開畫布邊緣。
随着刀尖的滑動,白容都不由摒住了呼吸,仿佛在揭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當最後一角撕開,這幅半橙半紫的君子蘭畫作之下、被掩蓋的另一幅真正的畫作——
“這是江澈畫的。”這幅畫的右下角的落款,清晰地寫着江澈的名字:Che J.
“這才是屬于江澈的,真正的畫作。”江楓低聲自語,指尖輕觸那幅畫作。
和上面那層半橙半紫的君子蘭還署名江納的虛假畫作不同,底下這個,才是屬于江澈的。
這副屬于江澈的畫作上,用特殊的膠水貼着一張紙——這個特殊的膠水并不會傷害這幅畫本身。
江楓将那張紙輕輕一扽,紙張非常容易地被撕下。
隻有薄薄的一張紙上似乎承載了太多秘密,江楓的手都帶着不自覺地顫抖。
上面的落款來自江慨,紙上簡潔卻意味深遠的文字映入眼簾:
——我想給這幅畫起名:
——《聖女弑母》。
——你好啊,江楓。
這幅署名為江澈的畫,畫的正是黑暗女神的女兒,正手持匕首,直指黑暗女神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