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捆綁、寄生在兒子生命的母親。
不遠處的芹澤克也皺緊了眉頭。
他背靠着冰冷的牆壁,靜靜地出神。
……
學校課間。
鈴木将裝有運動服、襪子和球鞋的體育課運動包不見了。
說不清是丢了還是在家忘拿。
或許是因為他早上得到老媽保證以後,有些羞赧,腦袋冒煙,匆匆忙忙下就不太記得自己怎麼出的門了。
反正對于超能力者來說也是小事。
鈴木将打算自力更生回家裡速速拿一趟。
首相官邸。
日子就像回到了芹澤克也在爪的時候。
他從那時開始,就是這樣守着鈴木統子,當她寸步不離的狗。
畢竟島崎亮的超能力實在方便,比起當看門狗,更适合外出任務。
鈴木統子進行着首相工作。
同樣的位子,她不比那些老男人們差。
她很危險,但愛發動各式各樣戰争的老男人不危險麼?
世界有多少次差點毀滅。
且鈴木統子還賞心悅目。
可鈴木統子面對的阻礙卻比老男人們多。不懂原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恨着她,認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滅亡日本。
鈴木統子倒是無所謂。
她首先要做老大,其次真的要毀滅世界。
“你以後會和鈴木将做.愛嗎?”
寂靜的房間忽地響起驚雷。
話落,芹澤克也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荒謬絕倫。
還好,芹澤克也常守着鈴木統子,并不覺得對方會停下回答自己問題。
她經常忽視他。
事實恰恰相反,鈴木統子無法忽略這個奇怪的問題,因為這涉及了她的小将。
鈴木統子想了想,反問芹澤克也:“你會和媽媽做.愛?”
芹澤克也難以言喻地皺滿一張臉。
他道歉:“抱歉,我不該胡亂說話打擾首相大人。”
不能想,光是聽就罪大惡極,人不該也不能——
可芹澤克也卻覺得身份同為母親的鈴木統子很奇怪。
雖然奇怪的母親很多。
但又說不清楚。
似一團混沌。
鈴木統子的指尖懸停在文件上方。
主要是她想到自己似乎真的做過類似的事。
在另一個時空。
鈴木統子的手指微微發顫。
哎……
她想歎氣,又發現胸腔裡堵着更沉重的東西——那不是懊悔,而是更為尖銳的、自我排斥的……
不是那樣的。
她那時太痛苦了,于是,越發要抓緊自己不能失去的事物。
鈴木統子說:“我不會,為什麼你這樣想?”
芹澤克也說:“統子和将的相處,讓我感到恐怖。”
常見,但不正常。
異常到恐怖。
“克也,”鈴木統子喚他,“過來。”
當芹澤克也站到鈴木統子面前時,她擡手撫上他的臉頰,像溫毛巾拂過皮膚,是母親對待已經長大的孩子,既親密又帶着微妙的距離感。
她對他很溫柔。
然後,他們溫柔地交換了一個吻。
兩人的唇瓣輕輕相貼,不帶任何侵略性,隻是緩慢地厮磨。
然後再拉開距離。
可目光似融化的琥珀般拉出細絲,在空氣中緩慢斷裂。
鈴木将的手指搭在門把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鈴木統子的餘光發現了他。
她的大腦空白一瞬。
這一秒的前一刻,鈴木将聽見自己的名字在鈴木統子辦公的房間響起,但他又沒聽清具體的。
他便有些好奇地靠近。
結果撞見了小孩子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