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莎娜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父親是享譽世界的發明家,母親開明大方,她自己小小年紀展露了發明的天賦。
女孩至今受過的最大的委屈也不過是總聽見子類父這句話。一直甩不開父親的陰影,做出的任何出成就隻能換來不愧是布魯夫的女兒。
但是依莎娜從父母那得到了很多的愛,讓她的内心足夠強大,她漸漸地不在執着于超越父親,而是更加享受發明的過程。
别人的認同很重要嗎?她趴在扶手俯視下方,對着試圖激起她憤怒的家夥不屑地留下這句話。
她有些嬌氣,不過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有些嬌氣任性也是難免的,但同時内心富足的她也具備了堅強勇敢、誠實善良的品質。
依莎娜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兩條生命就這麼逝去,而她毫無作為。
“杏子,你知道湫婆婆說的是誰嗎?”依莎娜已經帶着杏子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她盯着杏子的臉緊張的問道,她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是河内叔叔,河内叔叔要回來了!”杏子欣喜的對依莎娜說,在她身邊蹦來蹦去快樂的像隻小鳥。
依莎娜沉默了,小孩子的是非觀是很抽象的。杏子知道這件事不好,所以不願意依莎娜被抽取生命,但是比起那兩個人杏子顯然更加喜歡即将死而複生的河内,所以并不認為湫婆婆哪裡做錯了。
杏子不能跟着我,依莎娜瞬間做出判斷,她用拿禮物的借口從膠囊中掏出麻醉針,将沒有防備的小姑娘摟在懷裡,眼神淡然,右手微微用力,左手随即接住了陷入昏睡的女孩。
抱歉,你先在這裡睡一會。依莎娜懷着歉意将杏子藏進一棟空房子,随後掏出武器,深吸一口氣,好吧,讓本小姐看看這個村子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
“轟!轟轟!轟!”
宛若大地的怒火,驚天巨響配合着地動山搖撕破了安靜的夜晚。
湫布置的結界真的很堅固,即使放在陰陽寮内也是少有的高手,可惜一力破萬法。
一次攻擊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無論多麼強大的結界也無法承受接二連三的攻擊,正好,伊莎娜并不缺少這樣的能力。
湫帶着村裡人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砗磲和花開院水吾站在一堆廢墟裡,腳邊是伊莎娜的人偶和一些符紙。
“陰陽寮花開院水吾,我懷疑女巫湫與近期失蹤案有關,請和我走一趟。”花開院水吾亮起一塊牌子大聲說道。
寂靜與沉默仿佛成了今晚的主題。
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沒有反映?水吾忍不住皺眉,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不管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他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說話。
“小心!”砗磲猛地向前大胯一步,一把将水吾拉了回來。
花開院重心突然發生變化,腳下一軟帶着砗磲一起雙雙倒地,小夥子大概是碰到了尾巴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疼的哆嗦。
“砗磲,你幹什麼!”水吾眼裡噙着淚,兇巴巴的沖砗磲吼道。
砗磲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緊張的望着天空,眼底流露出深深的警惕,花開院水吾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瞳孔驟縮,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失去了聲音。
一隻妖怪高懸于湫的身後,她的衣服如血液般鮮紅,如此濃烈的顔色讓人産生一種難以描述的精神壓力,她的臉上血淚不停地流出眼眶,嘴巴張開聲音嘶啞的呼喚,痛苦與絕望構成了這隻妖怪的全部。
“孩子們,回家接着睡覺吧,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切都會恢複正常。”湫轉身和藹的對跟在她身後的村民說,老太太的神情像是遇到了三隻調皮的小動物在搗亂,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接下來讓伊莎娜她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這些村民像是吃了什麼迷幻劑,沒有一個人發出異議,安靜的如同玩偶,他們的表情空白,眼中無光,一個接一個沉默的離開現場。
“她們到底是人類,還是你的人偶。”伊莎娜忍不住發言。
湫驚訝的望着伊莎娜,“你已經知道人偶的事情了嗎?一定是杏子告訴你的吧。”
“人偶?什麼人偶?”花開院水吾急切的問道。
“是這個人偶嗎?”砗磲急忙抓起地上的人偶,伊莎娜的人偶栩栩如生,手腕上的手镯刺眼,“所以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真是頑皮的孩子。”湫看見他們這麼對自己的人偶,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可是特意為伊莎娜做了新人偶,如果不是信息沒有錄入的話,伊莎娜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家人喽。”最後這句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聽得伊莎娜直皺眉。
“夠了!那些失蹤的人是不是和你有關,他們的靈魂是不是都被你抽取出來用來以命換命了!”伊莎娜停住了,想到剛剛村民宛如行屍走肉的那一幕,忍住心中的恐懼開口,“杏子她們真的是人類嗎?”
“什麼?抽取靈魂!以命換命!”花開院像是打鳴的公雞,聲音尖銳刺耳,“女巫湫,你涉嫌非法剝奪他人生命,構成故意殺人罪,你被捕了!”
“呵呵,小孩子就是沒有耐心。不過沒什麼,等你成為我們的家人,我們自然是會教你。”
話音落下,空中的妖怪輕輕揮動長長的指甲,伊莎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砗磲一把将她撲倒,将她的腦袋護在胸口,狼狽的往旁邊滾了好幾圈,花開院水吾同時向着相反的方向躲避。
三道看不見的鋒利攻擊撕碎了伊莎娜她們身後的房屋,大地被抓出了三道深不見底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