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隻鬼到底想做什麼?看着也不像是要把我當儲備糧的樣子。伊莎娜拿着小太陽狐疑的跟在珠世身後,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防備。
剛剛珠世在伊莎娜的眼前親手解決了另一隻鬼,然後操控着伊莎娜離開現場,還特别好心的讓她把小太陽撿起來拿在手上,總體看來不像是一個敵人會做的舉動。
她們來到一個房間,此時天邊正好泛起金光,天亮了。
伊莎娜僵硬的走進房間,語氣生硬的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珠世來到她的對面,撫了撫和服的下擺輕輕地跪坐,像是一個文靜典雅的貴婦人而不是罪孽深重的鬼。
伊莎娜眼底的疑惑更重了,她捏了捏手邊的兩把槍大為不解,從這些舉措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并不想為難她,甚至作為一個鬼她的态度好到讓伊莎娜不敢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允許敵人手中拿着可以傷害自己的武器。
“額,你是要我幫忙嗎?”她試探性的問道,不然說不通呀,總不能是看我好看把我拐過來吧。
珠世眸子一亮,輕輕的點了點頭,“請問你可以做一個更大的能夠釋放太陽光的設備嗎?”
“你要做什麼?”伊莎娜滿腦袋的問号,不怪她不緊張,主要是這個東西是對付鬼的,用在人類身上頂多是多曬一會兒太陽。
一個鬼找我要對付鬼的東西?嘶~怎麼這麼奇怪呢?
因為無慘在自己的血液裡下了詛咒,隻要有鬼提到他的名字便會自爆,因此珠世沒有辦法說出她是準備讓無慘曬日光浴,隻能含糊的說:“我想用來對付一位大人。”
一位大人?伊莎娜擡起頭仔細的觀察珠世,尤其是她的眼睛,宛如晚霞般淡紫色的眼睛溫和,重要的是沒有數字,“是十二鬼月?”
“更強大的那一位。”珠世語氣溫柔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嗯?!伊莎娜的眼睛倏的張開,瞳孔在其中顫抖,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比十二鬼月還厲害的那就隻有一個了,她難以置信的望着一臉坦然自若的珠世,“是無慘?”
珠世笑着點了點頭。
老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伊莎娜茫然的盯着珠世,這個女人是在開玩笑嗎?還是說她在拿我尋開心嗎?
誰能想到一個鬼能找鬼殺隊要武器是為了幹掉頂頭上司呢,狗血能劇也不能這麼寫吧。
“為什麼?”伊莎娜眉頭緊鎖,緊緊的注視着珠世,“你們鬼應該是信奉無慘的吧。”
指甲狠狠的抓破手掌,珠世在一瞬間爆發出駭人的殺氣,信奉?我明明隻是想陪在旦那與孩子身邊!!如果不是他,我的親人不會就這麼喪生!!
幹,幹什麼?伊莎娜下意識的拿起太陽放射器,滿臉慌張的盯着珠世,強行讓她冷靜下來。
珠世閉上眼睛,她雙手抓住雙臂彎下腰,将心中的憤恨狠狠地壓下,再起身時雙目中充滿了血色,“為了報仇!”
接下來珠世将她與無慘的的事情告訴了伊莎娜,句句含淚,字字啼血,柔美淡雅的眼眸中充斥着無法忽視的恨意,周身圍繞的悲痛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伊莎娜的心上。
“因為她很礙眼呀,因為我想看看你的表情。”白鳥巳的話語以及他毫不在乎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伊莎娜的腦海,那是她第一次切身實地與鬼發生交集,她永遠忘不了那個開朗好學的小姑娘最後僅僅因為一句礙眼,就被她心中的兄長變成了一隻吃人的惡鬼。
不得不說,在玩弄人類這方面,無慘以及他創造出來的鬼和奈落說不定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都是這麼的卑劣下賤。
“那,那你準備怎麼做?”她愣了一會兒,遲疑的說道。
“那位在尋找一種藥材,我會告訴他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親自前來。”珠世神情淩冽的說道。
隻要有青色彼岸花的線索他一定會過來一探究竟,把我留在身邊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研制出讓他能夠克服太陽的藥物嗎,那麼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線索,即使是顯而易見的陷阱也不會,因為他賭不起。
“然後請他曬日光浴?”伊莎娜忍不住抖了一個機靈。
珠世愣住了,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水回道:“沒錯,曬日光浴。”
伊莎娜雙腿盤在一起,她用餘光掃視一臉緊張的珠世,單手托腮陷入思考,話是這麼說,但是誰知道是真是假呢,萬一是想通過我尋找鬼殺隊的總部呢,說不定無慘給她的大餅就是找到鯉哉讓她晉升到十二鬼月。
“我需要和人商量一下。”伊莎娜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見她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滿,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後又放松了神情,溫順的點了點頭。
伊莎娜眯起眼睛,唔,看樣子不能直接回鬼殺隊,得找一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