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為了活命能做出任何事情的渣滓,包括且不限于假扮花魁、變成小孩、做小白臉,甚至可以分飾兩角同時扮演兒子與失去丈夫的富太太。。
近期他扮成一名風姿綽約、妩媚嬌豔的花魁藏在一家遊屋内,不得不說鬼那慘白的肌膚,鮮紅的嘴唇對花魁這角色可謂是錦上添花,無慘扮演的舞姬簡直是花街的女王!
雖然,無慘本人并不想要這個稱号。
和往常一樣,無慘上了妝,長發绾起露出雪白的頸項,眼尾用朱紅細細一勾,妩媚至極。正準備去看看新的食物,忽然收到了珠世的傳信。
“無慘大人,我偶然間發現了青色彼岸花的線索。”
無慘當即摔碎了手裡的脂粉盒,雙眼瞪大,腦袋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表情頓時變得兇狠可怖,他不允許有人拿這種事情尋他開心,“珠世,如果你在騙我,我會讓你知道更深的痛苦是什麼。”
“無慘大人我自然不敢騙您。”珠世似乎被無慘吓到了一般,聲音顫抖的回答。
她的目光環顧四周,參天的古樹下,被雜亂無章的灌木叢包圍的地方,一簇簇青色彼岸花零零散散的落在四周,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樹冠撒向花層,充滿了神秘與夢幻。
但實際上這是伊莎娜将普通的彼岸花染了顔色,為了制作這種詭谲的氛圍,更重要的是讓彼岸花成活,她前前後後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好歹成功了。
等到無慘被解決了還可以把這種花朵拿出去賣,憑借着這種神奇的色彩,五個銅闆的花賣他個五百個銅闆,專門賣給京都的傻子,伊莎娜美滋滋的想。
這話就扯遠了,回到現在。
正值暮春,樹幹長出的新枝條,樹冠長出的新葉,密密麻麻的擠壓在一起,在它們的背後,大大小小的太陽光放射器躲在這些樹葉後,你挨着我我擋住你,更不用說還有一些鬼殺隊僞裝的古樹,三人手牽着手才能圍住的樹幹内裝着最大的發射器。
地面上雜亂無章的草叢掩蓋了被翻新的土地,爬在樹上的藤蔓與電線完美的融合。
遠處被灌木叢遮住的地方有一個洞穴,洞穴裡之前睡着一隻冬眠的棕熊,現在鬼殺隊衆人将待會所需的裝備一點一點搬進洞穴,這是用來控制發射器開關的地方,棕熊的味道完美遮住了人類的氣味,再加上一些其他準備,最大限度的将洞穴内的人藏好。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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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屋敷鯉哉得到繼國嚴勝的傳信後,第一時間召開柱的會議,委托他将這件事再說一遍。
這自然遭到不少人的反對,理由也很簡單,鬼的話怎麼可信。另外,怎麼保證伊莎娜做的東西真的管用呢,那可是萬鬼之王啊。
但是也有相信伊莎娜的人,比如緣一和煉獄,兩人不語,隻是一味的表示伊莎娜可以,伊莎娜超厲害。
向川續洋雖然沒有明面支持,但也沒有直接否定,反而詢問産屋敷鯉哉是怎麼想的。
鯉哉扶着元音的胳膊,額頭上的紫黑色斑紋再次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他揚起笑,聲音溫和的說:“這是一次機會。”
其他人的提議很有道理,誰也無法保證伊莎娜做的“太陽”對無慘也有用,但是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有無慘的消息,他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殺死無慘,可是他不能錯過。
之後的三四個月,鬼殺隊照常殺鬼,珠世做出尋找青色彼岸花的樣子迷糊無慘,伊莎娜與刀匠村的衆人合力研究功效更大的“太陽”。
雖然已經進入春天,但是下雨的時候總歸是要冷一些。
雨下的不大,但是很密集,看起來像是起了一場朦胧的大霧,走在其中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在不知不覺間身體已經濕透了,風一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伊莎娜一臉不開心的走進緣一家,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一屁股坐到詩的身旁。
繼國和樹八個月了,正是滿屋子亂爬的時候,腿部的力量漸漸增大,特别喜歡扶着凳子或者人站起來。
見到伊莎娜來了之後,立刻放棄了他的媽媽,手腳并用的爬到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腿站起來,張着隻長了四顆牙的小嘴沖伊莎娜傻笑。
伊莎娜面無表情的看着笑的流口水的小鬼,過了一會兒,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啊!”和樹以為伊莎娜在和他玩,興奮的拍打她的大腿,小腿順便一蹬一蹬的充滿了力量。
“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詩将孩子抱過去,溫柔的細心問道。
伊莎娜鼓起嘴巴,“他們出任務不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