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榮:“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他這麼上心?”
“我來到這裡,上天指示我說要将他培養成才,方得圓滿,不然不得善終。”徐知畫故作神秘,胡謅道,“诶呀,就當我是愛心泛濫,看他可憐,想見證他從狼變成人行不行?”
“行行行,可不要再說什麼不得善終的話。”徐康榮提醒道,“這話你可不要說給媽聽,她會當真的。”
“知道啦,吃飯吃飯。”徐知畫說。
“啊——嗚——”
突然,劉白捂住了脖子,難受得吞咽着。
“你看你看,才剛教你吃魚要挑刺,你是不是又沒聽,什麼都想吃,你以為你是金剛喉嚨啊。”徐知畫邊說邊走過去,掰開他的嘴巴看。
“康榮哥,怎麼辦?”徐知畫仔細瞧了瞧,沒看見魚刺在哪裡。
徐康榮:“你讓他嘗試咳一咳,看能不能咳出來。”
“不知道他會不會咳哦。”徐知畫嘟囔着,“這還沒教他呢。”
“劉白!看我!咳咳——咳咳——”徐知畫輕輕咳着。
劉白沒看懂。
劉白沒理會。
看着他難受得在地上打滾,徐知畫着急得跺腳:“怎麼辦怎麼辦?還有什麼辦法?”
“别着急,我還有一法。”徐康榮吩咐道,“你去倒半碗溫水過來。”
“然後呢?”徐知畫倒好了水。
“給我。”徐康榮接過碗,接着将一雙筷子像十字架一樣放在碗上,然後憑空畫符,嘴裡念叨着:“此碗化為東洋大海,咽喉化為萬丈龍潭,九龍歸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①
“順時針讓他喝下每個分隔裡的水。”徐康榮将碗推過去說道。
“啊?這樣能行嗎?”徐知畫看他又是做法又是念咒,心裡沒底。
“試試。”徐康榮伸手幫忙摁住劉白。
“劉白!喝!”徐知畫示範了一次。
劉白看明白了,學着她的樣子順時針一隔一隔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見他喝得差不多了,徐康榮松開手。
兩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劉白,都想知道有沒有成效。
劉白試着吞咽了幾下,感覺不到疼,歡喜地笑了,學着徐知畫表揚他的樣子,豎起了大拇指:“真——棒!”
徐康榮和徐知畫松了口氣。
劉白是不想再吃魚了。
徐知畫好奇地問道:“剛剛是什麼原理?好神奇。”
“這是祝由術裡的九龍化骨水,想學我教你。”徐康榮對上她崇拜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啊好啊。”
*
飯飽喝足後,休息了一會兒,徐知畫将劉白拉到桌前坐下,說:“來,現在我們開始學習拼音。”
徐知畫指着紙上的【a】,放慢語調:“跟我念,ā,á,ǎ,à。”
劉白:“ā,á,ǎ,à。”
“眼睛看哪裡?”徐知畫食指叩了叩桌面提醒,“ā,á,ǎ,à。”
劉白:“ā,á,ǎ,à。”
“這個怎麼讀?”徐知畫将食指點了點á。
劉白:“ā,á,ǎ,à。”
徐知畫翻了個白眼,教道:“á。”
“á。”
徐知畫将四個聲調打亂,重新帶讀,讓他注意每個聲調的發音。
然而每次不帶讀他就張冠李戴,讀得亂七八糟,蠢!太蠢了!
遙想當年劉白學拼音時,每堂課都是被老師表揚的那個,還讓他當組長帶領大家讀的。
徐知畫耐心告罄,聲調簡直是咬牙切齒了:“ā,à,ǎ,á。”
劉白害怕地抖了抖:“ā,à,ǎ,á。”
下一秒再打亂順序讓他讀時,他又亂讀一通。
徐知畫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很難嗎?就四個聲調,你睜大眼睛看看,它頭上戴的是哪頂帽子,這是有區别的,真是……你真是要氣死我!”
“你還瞪我!你的腦子呢!”徐知畫将紙拍到他的臉上,“你看清楚!專心一點!不要給我亂讀!”
“龜妹,别氣到自己了。”徐康榮提議道,“放一隻羊是放,放兩隻羊也是放,我看你教的拼音還挺有意思,能不能讓狗歲也跟着你學習?識字的話,以後的選擇也會多一些。”
“可以啊。”徐知畫說,“隻要他願意來學的話。”
“你去劈柴!”徐知畫現在也沒心情教下去了,沒好氣道。
劉白收到信号,唯恐下一秒她會後悔般,溜得飛快。
他是甯願劈柴都不願跟着她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