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柔軟的唇瓣覆了上來,将未說出的話堵了回去,話在心裡轟的一聲炸開,惹得内心軟溶溶的。
腦海的源頭注入大量晶瑩剔透閃光的冒着幽香的溫水,整個人都軟下來。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不僅無師自通還做的出類拔萃。第一次淺嘗辄止,第二次略知一二,第三次就能深入敵營。
猛烈的攻勢逼得她喘不過氣,拽住他的衣領,去抓他的手臂,觸碰到手臂上的青筋。
窗戶被撞開,她整個上半身往外仰去,發絲垂進樹叢中,嘴角水漬未幹。
“你……”
“啊姐姐對不起...我把你拉起來……”
餘光瞥見走廊上急匆匆的侍女,她趕忙抓住他的胳膊縮回房中,迅速關上窗戶。
她舌尖發麻,聲音也顫抖:“你有病啊突然親我。”
他笑意不達眼底:“因為想讓姐姐也嘗嘗花香,所以就和姐姐接吻了。”很理直氣壯。
“别叫我姐姐。”還未緩過神,她淡淡白了他一眼。
耳垂被輕咬住,嘴唇在軟肉上落下一吻。
“可以叫主人嗎?”
“……”
侍女敲了敲緊閉的門:“夫人,長甯公主請您……去喝酒。”
“去!”
再在這個屋子裡待下去恐怕會誤入歧途,白天做這種事純粹浪費時間,晚上也一樣,不過和睡覺比起來是睡覺更浪費些。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推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裙擺拖過門檻。
府門口李凝如的貼身丫鬟正等着,見她火急火燎地出來,連忙掀開馬車的車簾。
“公主人在何處?”
“樂坊。”
樂坊。
葉霁雨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隔着一層輕紗看見人影微動,一旁的侍女替她掀開紗簾。
上次見到這種場面還是在一年前。
陪科室的護士出去玩,結果對方在酒吧點了十幾個男模,而她呆呆地坐在一旁,感歎男的賺錢真容易。
這次就沒辦法做坐在角落不吭聲了。
“你以前沒來過嗎?”李凝如問她。
她擡頭将那二十多個男伶掃視一遍,目光落在左擁右抱的李凝如身上:“家裡窮,來不起。”
“哦,無意冒犯。”
她低頭吃桌上的葡萄,将扒掉的葡萄皮放在玉盤中,耳邊的琵琶聲一刻未停。
這劇情又封建又開放,一會說什麼守宮砂一會又出現這種場面。
幸虧隻是喝酒聽曲。
“你讓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專門讓你過來和你丈夫起矛盾。”
她将手中的葡萄放回盤中,擡眼看向花天酒地的李凝如:“和親過去可要多和你夫君親嘴,毒死他也算曲線救國。”
“去西安幹嘛?”
“……”
就不該對一個耳聾的文盲陰陽怪氣。
李凝如放下手中的酒壺,沉吟一會後讓男伶們退出去,房中隻剩她們兩人。
“我走後,幫我照顧一下母親。”
葉霁雨聽見對面人的歎息,點頭答應:“會的,但是我想問一句...為什麼偏偏找我?”
“你已經看到我丢臉了,我不想再把這種丢臉的事告訴另外的人。”咬唇道,“不幫我照顧就算了。”
“都說了會的。”她翻了個白眼,“還有……你真的想去和親嗎?”
隻是吐槽:“在及笄那日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了,不想又不能不去,不如趁着還沒到那天多玩幾日。”
“況且又不是嫁給滿臉胡茬的老頭,昭雲國現在的國王是個病秧子,長年坐四輪車的那種。”
“那怎麼還被打到要送人和親的地步?”她感歎老人和病人對打。
“紙上談兵坐而論道也有人替他去實行啊,”李凝如壓低聲音,“皇上就不行,天天在禦花園釣魚養鳥。”
“那你過去做他的妃子?”
“是啊……”眼神裡帶着憧憬,“嫁人後的生活是怎樣?”
她才反應過來是在詢問她,張嘴想說時憶起江玄午夜時分脫衣獻身,日複一日找借口索吻。
“………………………呃…………………要有個心理準備。”
“切,就知道你們夫妻生活不和睦。女的天天翻白眼,男的天天擺臭臉。站在一起還以為是姐姐帶家弟出來玩,中間隔了一座山,感覺你們會趁沒人互相說謝謝。”
“……”
他隻會說:“姐姐,親親。”
她隻會說:“……”
但還是一臉震驚地感歎:“哇塞你怎麼知道的?全對。”就喜歡這樣戲弄别人,特别是李凝如這種自信非常的。
長甯公主正用那犀利的雙眼看她:“你們沒同過房吧?這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狀态和父皇宮裡的妃子完全不同,江少卿也是一樣。”
“哪個妃子和他一樣啊……”她癟起嘴。
冠冕堂皇,又争又搶。
全占
“……你腦子有病。你們别同房了,同病相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