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你終于變成了強搶民男的萬惡資本家了嗎?”
石曉芸咂摸了一下:“咋不包養個更好看的,我覺得今年拿了電影節獎項的那個不錯。”
阮柯忍無可忍,挂斷了電話。
仇覺晟聽管家說阮柯忙的時候經常在樓上吃飯,自告奮勇說要不自己來送,結果端着傭人做的飯站在門外半天都沒敲門。
阮柯剛好要出來倒水,猝不及防一開門差點砸到仇覺晟臉上。
仇覺晟後退一步,露出一個有些殷勤的笑:“阮總,該吃飯了。”
可能是業務不熟練,這話說得有幾分“大郎該吃藥了”的味道。
阮柯側身讓他進來,仇覺晟從善如流地把飯放在桌子上,順口問道:“阮總還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他就退下了。
阮柯看了他一眼,似乎真的在思索,然後說:“那你陪我聊會天?”
并不擅長聊天的仇覺晟:……
他怎麼就偏偏多問這一嘴呢。
阮柯示意他坐在旁邊的布藝沙發上,問他:“為什麼想被包養?”
“因為想有更多資源啊。”仇覺晟這點倒是沒騙人,他确實很喜歡演戲,也很需要資源。
阮柯看過他的資料,大學畢業就當了演員,非科班出身能走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仇覺晟補充道:“而且我掙得不多,接不到戲就要餓死了。”
看到他家庭背景稱得上富裕的阮柯:?
他也沒拆穿仇覺晟賣慘的話術,勺子攪着碗裡的醬汁:“明天有個晚宴,我帶你去認識幾個導演。”
阮柯沒說是多大的晚宴,仇覺晟也拿不準要不要穿得正式些。
他對着行李發呆,結果有人敲門,傭人給他送來了幾套衣服,估計是阮柯讓他選一套明天穿的意思。
說到這個,仇覺晟又有些萎靡了。
阮柯吃完飯就讓他出去了,完全沒有别的命令,他拿不準對方的意思。
是要他主動勾引嗎?
仇覺晟上網搜“被人包養應該做什麼”,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且都不怎麼靠譜,他隻能求助于各種替身小說。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要耐住性子,等金主找他,不然就不像白月光了。
阮柯第二天七點半起床,洗漱後下樓準備去公司,路過健身房發現有人時才想起來自己包了個人。
他倚在門邊看仇覺晟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視線不自覺移到健身衣勾勒出的肌肉線條,心想現在演員的身材真好。
仇覺晟注意到了阮柯,但他沒有回頭,不經意地展示着自己的健身成果。
金主顯然很吃這套,走過來說:“你的肌肉很好看。”
仇覺晟雖然身材高大但不顯壯碩,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甚至可以媲美頂級愛豆的身材。
仇覺晟關了機子,趴在儀器的圍杆上眨眼:“阮總要一起練嗎?”
“不了,我還要去上班。”
仇覺晟露出遺憾的神情,不過很快就又笑了,像最甜蜜的情人一樣溫柔地說:“那我在家等您回來。”
因為他這句話,阮柯一整天都心情很好,來談合同的隔壁老總試探地問道:“阮總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阮柯說:“談成了一筆很值的交易。”
阮柯難得提前下班,回家接仇覺晟。
彼時仇覺晟還在看電視,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剛來一天就已經把這當自己家了,甚至還在電視上充了個VIP。
阮柯回來了他才想起來還沒換衣服,火急火燎地回房間,下樓時衣領還在外翻。
阮柯叫他過來,然後伸手給他整理了領口。
阮柯是那種做什麼事都很認真的人,整理衣領的時候垂着眼睛,還用手指撫平了褶皺。
他們離得很近,仇覺晟幾乎比他高半個頭,俯視着阮柯烏黑的頭頂。
是能把人擁緊在懷裡的身高差。
晚宴訂在了一家挺有名的自助餐廳,規模也不小,仇覺晟單是進門就已經認出了好幾個知名藝人,不由暗自心驚。
他看了看自家金主,還是穿得很随意,導緻他以為是什麼小型聚會。
阮柯一進來,幾個認識的制片人就過來打招呼,拉着他去旁邊談商務,他讓仇覺晟先自己找個地方待着。
仇覺晟在圈子裡沒什麼熟人,這裡的人又不是他能随意攀談的類型,所幸餐點很好吃,他就站那挨個試也不覺得無聊。
有人朝他走過來,微笑着遞上一杯酒:“喝一杯嗎?”
仇覺晟認出他是林昕陽,一個有名的星二代,父母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接過了林昕陽的酒,很給面子地喝了半杯,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仇覺晟。”
林昕陽和他握了下手,直截了當地說:“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仇覺晟的笑容僵了一下。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馬上答應,但現在他是阮柯帶進來的,他擔心自己貿然的行為會給阮柯帶來麻煩。
見仇覺晟猶豫,林昕陽哼笑道:“别擔心,我和阮柯還算熟。”
“對于你來說,阮柯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金主,你應該很煩惱怎麼留住他吧。”
林昕陽像引誘人偷食禁果的毒蛇,又示意他看另一側。
阮柯被程因攔住了,兩個人在角落交談着什麼。
想起程因也想被阮柯包養,仇覺晟登時心裡警鈴大作。
林昕陽把名片塞到他西裝口袋裡,火上澆油道:“快去吧,不然主人就要被别的狗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