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
什麼死動靜?
夾子音和公鴨嗓的殺傷力強度可見一斑,仇覺晟成功地惡心了宋遠山一把,對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破功 ,咬牙切齒道:“阮柯!”
同樣因為仇覺晟驚為天人的一嗓子給震驚到的阮柯回神了:“噢,廣告推銷。”
宋遠山:“誰是廣告推銷——”
仇覺晟乖順地插話道:“親愛的,那我們待會去哪約會呀?”
聲音是甜而雀躍的,狗狗眼卻是耷拉着,像在無聲譴責負心漢。
阮柯想起之前在片場的時候哪個工作人員為了奉承他,特意誇了一下仇覺晟的演技,什麼“情景感很強”“感情充沛”,他隻當是随口說的漂亮話。
直到他坐在仇覺晟面前合作“搭戲”時,才意識到這人大概真的有演戲上的天賦。
害得他戲瘾也上來了。
仇覺晟是個很好的演員,即使沒有劇本,也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他盡職地扮演着金主嬌縱的情人,黏人又沒有邊界感,接下來是白月光大發雷霆收拾他還是金主欲擒故縱整治前任都與仇覺晟無關。
接下來去哪?
去哪都好,隻要阮柯回答他。
宋遠山其實說得沒錯,阮柯沒有舍得拉黑這個号碼,加上此時的沉默,阮柯的态度明顯是對宋遠山還有舊情的。
要仇覺晟配合的人是他,遞了台階過去不接茬的也是他。
煩人,煩人。
破鏡重圓這種戲碼老土爆了,尤其還是發生在他身上,仇覺晟一點都不想當幫助主角重歸于好的炮灰助攻。
“回酒店吧,吃飽了該賣力了。”阮柯真的就着他的話思考了一會,給出了一個最暧昧的答案,還嫌不夠地補了一句——
“寶寶。”
電話被宋遠山挂斷了,“嘟”的長提示音像在替他傳達自己的怒意。
仇覺晟沒想到是這個展開:“……額,他挂了。”
阮柯點頭:“好诶。”
仇覺晟實在是摸不清金主想走什麼路線,好一會才道:“您真不和他……說點什麼?”
阮柯此時莫名的心情很好,一時起了壞心思想欺負小狗,沖他笑道:“那你幫我撥回去。”
仇覺晟:……
那還是算了。
滿意地看到仇覺晟抗拒的表情,阮柯邊劃着屏幕邊道:“我平時會直接回他一句滾。”
“這個号碼是兩三年前的,忘了拉黑了。”
仇覺晟有些怔愣,像沒聽懂。
阮柯這是在,和他解釋嗎?
不過現在他更關心的是——
“我們待會直接回酒店嗎?”
金主的心思琢磨不透,仇覺晟還是想及時行樂。
“噗。”阮柯沒忍住樂了,語氣倒是縱容,“吃飽了再回。”
仇覺晟試圖推理:“平時不夠賣力嗎?”
“噢,那句随口說的。”阮柯自知自己無法跟上二十幾歲年輕人的體力,委婉地提醒他,“要真這樣的話我就要餓你幾頓了。”
仇覺晟點頭表示了解了,又聽到阮柯問他:“你喜歡親密的稱呼嗎?”
哪種?
他說的不會是,“寶寶”吧?
仇覺晟被噎了一下,開始思考怎麼勸阮柯放棄這個過于不合适的稱呼。天知道他剛才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被吓得渾身一哆嗦。
好在阮柯并沒有打算用這個:“覺晟。這樣可以嗎?”
自己的名字被喜歡的人認真地念出來的意味不同尋常,仇覺晟耳朵一熱,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低頭胡亂地吃了幾口飯菜,好一會才小聲道:“阮阮想怎麼叫都可以。”
一會“您”一會“阮阮”的,小狗的喜怒真的很好猜。
阮柯想伸手按住自己的嘴角——他自認識仇覺晟後笑的頻率直線上升,這有點傻,他打算克制一下。
怎麼會這麼讨人喜歡啊。
當晚他們胡鬧了很久,仇覺晟一向是床上不聽話的做派,剛打算把阮柯的那句“别在沙發上”當耳邊風——反正阮柯不會真的罵他,就感覺到柔軟的唇輕觸了一下耳側,是個若即若離的吻。
阮柯喚他:“覺晟,聽話。”
眼前像炮彈落下炸出缤紛的五彩油墨,仇覺晟被這句親昵的愛稱打得頭暈目眩,那一刻心裡想。
他上輩子大概真的是狗。
不然怎麼會這麼喜歡聽阮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