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吃飯,楚慕青心情再差,也會敷衍應付吃完飯,每次兩個小時起步,許承柯趁這個時間在外面處理事情。
聯姻事情确定後,顧家終于有了動作,他約了人談宜州的合作,許承柯擔心目的不純,找人暗中調查。
事情進展到一半,楚慕青忽地給他發了消息,說身體不舒服,讓他過來接人,楚慕青嘴硬又愛逞強,能從她嘴裡說出不舒服,那一定是麻煩。
醫生說過她這幾天身體虛弱,要好好靜養…别是在老宅吵起來牽動傷口什麼的,許承柯一路飙到老宅門口。
從車窗看過去,人沒什麼大事,許承柯心放下一半,解開安全帶下車,人就這麼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楚總!”
蘇婉清有預料的一手攬過她的腰,把人扶住,奈何楚慕青看着瘦,真倒下來像一堵人牆,蘇婉清一手攬着腰根本扶不住。
她慌忙中另一隻手舉高摟着她的脖頸,把人抱在懷裡,兩個人齊齊倒在了地上。
比直接拍在地上好看很多。
兩個人像被電影鏡頭拉長的慢動作,軟綿綿的倒下,楚慕青背着地,蘇婉清胳膊撐了一下。
許承柯看着那場面,大腦當場宕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樣?”蘇婉清問。
剛剛渙散的意識中,她一下倒在蘇婉清的身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人離她的腺體那麼近,那一刻确定了她的信息素就是某種花香。
而後停留一秒,人被沖力拉出去,遠離了那抹誘人的花香。
“我沒事。”楚慕青偏過頭看向助理,咬了咬牙,“熱鬧看夠了沒?”
“楚總。”許承柯上前。
“先回去。”楚慕青眼神瞥了一眼門口,意思是趕緊離開這,讓楚天德發現,她就走不了了。
兩個人攙着她上了車,蘇婉清印象中聯姻前後正好趕上楚慕青的易感期,被迫聯姻算是火上澆油,是渣A黑化之路的開始。
許承柯找了個靠枕給楚慕青靠着,她上了車後開始閉着眼小憩,隻是表情沒那麼放松,像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蘇婉清不太放心跟着上了車。
他老闆是不太喜歡這人的,但想着她的身體狀況,這Omega或許能減輕她的症狀也說不定。
車子緩慢行駛在路上,晚上八點,正是北城夜景最好看的時候,街邊的店鋪廣告牌,大型建築上的跑馬燈,路兩邊無限延長的暖色的路燈。
狹窄的空間内,聲音落針可聞。
在黑暗中,楚慕青開了口:“先送她回去。”
“好的,楚總。”楚慕青開了口,他的私心沒用。
半桂山莊離帝景豪庭不遠,三角形的路程,繞了半圈而已,許承柯重新規劃了路線。
說完這句話的楚慕青,像電量耗盡的機器,頭歪向一側,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傳出微弱又規律的呼吸聲。
蘇婉清扒着司機的車後座,輕輕碰了碰許承柯,“我不回去,她生氣我擔着。”
不敢太打擾許承柯開車,蘇婉清很快退回到座位上,車内恢複安靜,許承柯默默又把路程改了回去。
楚慕青的問題是腺體,别人易感期通過抑制劑能壓制,她不能,得不到Omega的安撫就會暴走。
可偏偏這麼多年沒遇到契合度高的。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許承柯自然想試試效果,看看能不能減少楚慕青的痛苦。
車子停在帝景豪庭,這别墅區總共也就幾位住戶,門口站着位阿姨,來回張望。
許承柯下了車,和阿姨一起扶着楚慕青回屋,這麼一折騰楚慕青人清醒了大半,三個人晃晃悠悠的上了樓。
卧室裡,許承柯輕車熟路的把人扶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次用什麼藥?”
“強效的。”楚慕青閉着眼睛,頭仍然暈着,玫瑰味道的信息素開始肆虐,很快飄滿了整個卧室。
許承柯輕輕帶上房門,走到樓下去翻藥箱,找了一支強效抑制劑,蘇婉清正站在客廳,目光追着許承柯看,“她怎麼樣了?”
按着書中的劇情線,确實是楚慕青的易感期住過院,可細節沒有描述,後期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
隻是好了後人性情大變。
“蘇小姐,明天你們兩個的結婚證應該會辦回來,名義上應該稱你一聲夫人,有話我就直說了,楚總她現在是易感期。”
許承柯把強效抑制劑遞給她,“夫人自己看着處理吧。”
蘇婉清接過抑制劑,上面标記着QX,請在醫囑下按需使用,如有不适,及時就醫。
“我知道了。”
“老闆的卧室,樓上左手邊。”許承柯說。
這話說出口有點道德綁架,因為契合度的聯姻,對蘇婉清來說本來就是利用,他添油加醋下把蘇婉清架在那。
可現在沒辦法,楚慕青的身體關系着的事情太多,不容有差。
坐在車裡等了會兒,許承柯驅車離開。
蘇婉清握着抑制劑站在房間門口,輕輕的擰開門把手,房間内漆黑一片,但她沒找到燈的開關,也沒敢開燈。
玫瑰花香彌漫,蘇婉清覺得空氣都跟着甜膩起來,脖頸後的腺體隐隐發燙。
等挪到卧室門口,床上窩着一團,楚慕青側着身子躺在那,眉頭緊皺着。
“許承柯,你是蝸牛嗎?”楚慕青聲音裡充滿隐忍與克制。
突然出聲吓了蘇婉清一跳,抑制劑差點掉在地上。
等會兒,她需要怎麼做?釋放信息素,給她臨時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