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瀾身子微抖,含情脈脈地看着他:“五郎,吃一些吧,我怕你……使不上力氣……”
她抿了抿唇,微微眨眼。
“嗯?”賀桦衍的手滑過她的臉頰,低頭附耳,輕聲道,“泱泱,你這樣說,我怕你會求饒。”
江容瀾睜大眸子,忽感臉頰愈來愈熱,她還未反應過來,卻覺得身子懸在半空中,低頭一看,賀桦衍已将她攔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她連忙摟住賀桦衍的脖子,生怕掉落在地。
江容瀾眨眨眼,繃緊神經,注視着賀桦衍的眸子,那雙眸子深情且欲,她不禁吞咽了一下。
“五……五郎,我們要在床上用晚膳嗎?這樣,不妥吧?”她低眉嬌聲道。
賀桦衍将她輕輕放在床榻上,低頭咬了她的耳垂:“泱泱,我會輕點,不要怕。”
他深吸一口氣,輕撫着江容瀾的臉頰,一躍上床,解開革帶,與江容瀾四目相對。
賀桦衍低頭,江容瀾卻擡手擋住了他。
“五……五郎,飯菜還未動。我們不如先……”
她話未說完,柔軟的唇被賀桦衍堵住,雙手被按在枕邊,她的眸子逐漸睜大。
賀桦衍擡頭道:“泱泱,都到這裡了,你還想逃到哪兒去?今夜,我會讓你愉悅。”
“五郎……”江容瀾輕喚一聲,目光迷離,與賀桦衍的唇貼在一起。
床邊的帷幔緩緩落下,燭光映着二人的身影,美輪美奂……
翌日,江容瀾猛然睜開眸子,坐起來看向身旁,賀桦衍已不知去向。
她掀開被褥,揉着腰,長歎一口氣。
昨夜,他開了葷,好一頓折騰,遲遲不肯放過她,着實把她累得不輕。
江容瀾伸了個懶腰,掀開帷幔,輕喚一聲:“宓盈。”
話落,宓盈推門而入,身後跟着翠環和幾個宮女,他們端着水盆等依次走進來。
宮女們将帷幔掀開綁在床邊,宓盈仔細瞧着江容瀾,低頭瞥見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色,抱緊了江容瀾。
翠環臉上笑盈盈道:“江娘子昨夜辛苦了,陛下說,要我們好生伺候江娘子,切不可催您起床用早膳。”
江容瀾頓了頓,問:“莫不是……現下已是午後?”
“正是。”翠環笑得合不攏嘴,“江娘子,奴婢們這便伺候您洗漱。”
江容瀾輕撫着宓盈的腦袋,輕輕點頭。
宓盈扶着她下了床,每走一步,她隻覺得腿疼。
“怎麼了小姐?”宓盈急切地問。
江容瀾害羞地低下頭,小聲道:“昨晚他……太……厲害了。”
宓盈怔了片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小姐……你……”
她沒再繼續說,隻是扶着江容瀾坐在了銅鏡前,她時不時看着銅鏡中的江容瀾,想笑卻又垂下眼眸,内心十分複雜。
待江容瀾梳妝完畢,踏出東稍間時,康谷德帶着一行人來了椒房殿,臉上洋溢着笑容。
“江娘子,恭喜呀!”康谷德樂呵呵道。
江容瀾一頭霧水,問:“康公公,為何……恭喜我?”
康谷德站到一側,指着身後的一行人道:“這些都是陛下命奴婢送來的。這是今年汴京時興的蜀錦料子,這裡是渤海珍珠,還有那些金銀玉器钗環等,都是陛下賞賜給您的。”
江容瀾放眼望去,目光落在大珍珠上,那珍珠足有核桃般大小,足足有十幾顆,若是換成銀票該多好。
宓盈見她不言語,悄悄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江容瀾回過神來,微微欠身道:“勞煩公公替我謝陛下賞賜。”
康谷德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江娘子,還有一件好事,陛下有令,今日起,椒房殿不再大門緊閉,也不再有侍衛把守,以後江娘子可以在宮中随意走動。”
“當真?!”江容瀾喜上眉梢,激動地問。随即意識到自己失态,又低頭輕咳兩聲,輕聲細語道,“康公公,我當真可以在宮中随意走動嗎?”
“當真當真,千真萬确!奴婢恭喜江娘子了!”康谷德連連點頭道,“那奴婢不打擾江娘子歇息了,奴婢這便命人打開椒房殿的大門,讓侍衛們離開。”
“多謝康公公。”江容瀾強壓着内心的喜悅,微微欠身道。
話落,她站在正殿門口,親眼看着椒房殿大門被打開,門口的侍衛也跟着康谷德離開,隻留下椒房殿的太監們守門。
一時之間,她竟有些恍惚。
江容瀾拉着宓盈的手問:“宓盈,我不是在做夢吧?”
宓盈喜極而泣,抹着眼淚:“不是,小姐,你不是在做夢,我們可以走出椒房殿了,可以在宮内随意走動了。”
主仆二人相擁在一起。
翠環見狀,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輕咳兩聲,打斷了二人:“江娘子,該用早……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