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喬惜木不是很樂觀:“畢竟短短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應該不會再來了。”歲遊寬慰他們說:“縱使是妖物也需要修煉,雙溪鎮并沒有他們修煉需要的靈氣靈脈,凡人又輕易動不得,妖物大多離群索居不會輕易出現在凡人面前,接連幾次就已經很難得了,今後你們應該很難遇到了。”
張承陽不相信:“萬一呢?”
“…………”歲遊還真說不好這個萬一。
張承陽和喬惜木一齊将眼神落在方馳野身上,方馳野知道他們的意思,抗拒道:“我會盡力保護好雙溪鎮的,用不着和那個妖孽啰嗦。”
話是這麼說,可是就這幾次來看,确實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張承陽和喬惜木對視了一眼,起身告辭,讓方馳野好好休息,看見兩人要走,歲遊幹脆也起身離開,随着輕輕的關門聲響起,整個房間一時間安靜下來,方馳野坐在床上看着錦被上的花紋,心煩意亂的将被子抓成了一團,他不想再在這裡呆着了,方馳野呆在這裡就會想起剛才喬惜木說的話,自己怎麼想都不得勁兒,幹脆起身将衣服穿好,沒走正門,直接跳窗離開了。
喬惜木和張承陽剛路過鄭府花園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惜木!”一回頭看見是鄭歸禮,兩人同他問好,鄭歸禮和張承陽打了招呼就想伸手來拉喬惜木:“惜木,就你我的關系,不必這般客氣的。”
喬惜木笑着往後退了一步,張承陽站出來擋住鄭歸禮的手說:“不知鄭公子叫住我們所為何事?”
鄭歸禮的眼睛這才抽空從喬惜木身上挪開落在張承陽身上,笑着說:“張大人,我同惜木自小相識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今日好不容易再聚首,想要叙叙舊,還請張大人行個方便。”
張承陽皺皺眉,側過頭問喬惜木說:“你想去嗎?”
喬惜木沒有回答張承陽,而是直接站出來迎接着鄭歸禮的目光坦然道:“鄭公子,以你我現在的身份,我實在是擔不起鄭公子這一份少時輕易,你我也才半月不見而已,日子不算長,也就沒有什麼叙舊的必要了,我同張大人還有事要辦,要回官廨了,告辭。”
見喬惜木想走,鄭歸禮急了,想上前一步,卻被張承陽給擋住,鄭歸禮不甘心:“惜木,你不想我嗎?我很想你,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我當時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否則當時就不會獨獨求着要帶走那個荷包了。”
喬惜木看着鄭歸禮,輕輕歎了一口氣,真的對他的愚蠢感到厭煩,但是說出口的話卻依舊留了餘地:“往事如煙,鄭公子過去的便過去了,你我都要向前看的。”說完不再給鄭歸禮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轉身走了,鄭歸禮想要追上去,被張承陽攔了下來,鄭歸禮想要去推張承陽,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忍住了,隻能盯着張承陽說:“惜木這是同我鬧别扭了,還請張大人行個方便。”
張承陽不動分毫:“鄭公子,喬娘子并不想見你,既已說清還望莫要糾纏。”
鄭歸禮絲毫不覺得喬惜木是拒絕自己:“我們以前也經常這樣,惜木不過就是使小性子鬧脾氣罷了,我哄哄就好了。”
張承陽顯然對鄭歸禮這副準備死纏爛打的樣子很不喜:“鄭公子,喬娘子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就不要自己哄着自己玩了。”說完張承陽确定喬惜木走遠之後自己也追着跑出去了。
鄭歸禮還想追卻被來找他的杜婉君攔住了:“歸禮,你要去哪兒?”
“阿娘,我看到惜木了,我要去找她說清楚。”鄭歸禮說這就要往外走被杜婉君一把拉住:“說什麼?”
“我跟她說清楚我心裡還有她,我很想她?”鄭歸禮回答說。
“想什麼想?”杜婉君一巴掌拍在鄭歸禮腦袋上:“你以為她是個好的?她一來就傍上縣長大人了,還看得上你?你還想和縣長搶女人,是還嫌我們家不夠亂是嗎?我警告你,你最好離喬惜木遠一點,聽到沒有!”
鄭歸禮不甘心,但是最後不得不低頭道:“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了,做不做得到那就另說了。
杜婉君看他聽話,心裡這口氣才順了下去,叫着人往裡走:“你父親已經回家了,走,我們去好好收拾收拾,該給你父親準備後事了。”
“阿娘,你别太傷心了。”鄭歸禮寬慰自己母親說:“我會把鄭家撐起來的。”
“好兒子。”杜婉君摸摸他的臉:“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