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契是表示這個人連生死都是主人家決定的,身契隻是賣身算是良奴,出了事要見官,主人家不得随意處置。
“死契。”鐘梨安說:“死契給的錢多,我本就是五歲的時候家裡過不下去了把我賣了來換糧食的,自然就是哪個錢多簽哪個了。”
喬惜木了然的點點頭,眼睛又在她身上滾了一圈,才說:“看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攪你休息了,先告辭了,等得空了我再來看你。”
“好。”鐘梨安起身說:“喬娘子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喬惜木推辭。
“要的要的。”鐘梨安和喬惜木一起出門:“我都躺得腦袋疼了,剛好出去走走。”
見此喬惜木也沒有再推辭,兩個人一起往側門處走,剛路過花園,就有丫鬟來跟她說:“梨安,家主讓你送走了喬娘子之後去書房找他一趟。”
小丫鬟說完喬惜木轉頭看鐘梨安,鐘梨安點頭應下:“好,楊柳,多謝你,我知道。”
楊柳擺擺手:“話帶到了,那我走了。”
楊柳離開,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喬惜木眼神收回來和鐘梨安閑聊說:“鐘公子對你還挺上心的。”
“畢竟我現在在家主身邊伺候,可能找我有什麼事吧。”鐘梨安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心裡有點隐秘的小歡喜:“你說不會是把我叫過去賞我東西吧?”
“可能是。”喬惜木認同道:“那我就提前恭喜梨安娘子了。”
“嘿嘿。”鐘梨安覺得讓自己猜中了:“多謝。”
送走了喬惜木,鐘梨安懷着心裡的那份雀躍來到了鐘懷熠的書房,敲了門進去,鐘懷熠看見是她過來了,讓她進來說:“坐。”
鐘梨安走進去坐下,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沉水香的味道,心裡一下就安定下來了:“家主,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鐘懷熠坐到鐘梨安旁邊,鐘梨安給鐘懷熠倒了茶,鐘懷熠接過來喝了一口問說:“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鐘梨安回答說:“勞煩家主挂心了。”
“好些了就好。”鐘懷熠說:“昨夜的事多謝你,幸虧你救了我,不然就出大事了。”
聽到鐘懷熠提起昨夜的事,鐘梨安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想往上揚,但是鐘梨安還是控制住了,開口道:“家主言重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事情。”
“下次不要這麼冒險了。”鐘懷熠道:“平安最重要。”
“奴婢記下了。”
“這次的謝禮我已經讓人送到你房裡了,你剛受了傷,應當好好休息才是,就先回去吧。”
聽到有謝禮,鐘梨安的心早就飛走了,可是還是規規矩矩的道謝說:“多謝家主,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鐘懷熠揮揮手,鐘梨安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鐘懷熠看着鐘梨安的背影,單手起了一個手勢,口中輕輕念了一句:“ 陰陽俯仰,幽冥不屈,現!”話音剛落,鐘懷熠就看到了鐘梨安後背上出現了一道藍色的符文,鐘懷熠看到不僅松了一口氣。
樂蒼蒼現身坐在鐘懷熠的肩上問:“怎麼樣?看到了嗎?”
“看到了。”鐘懷熠道:“藍色的。”
“那就對了。”樂蒼蒼舔了舔爪子:“你現在就努力讓符文變色就可以了。”
“都會變成哪些顔色。”鐘懷熠問。
“很多。”樂蒼蒼回答說:“恨意是黑色的,愛意是灰色的,痛苦是白色的,思念是綠色的,就看那種情緒能先把那張符滋養好了。”說完樂蒼蒼不由得感歎:“還是你們凡人自己害同類方便啊,好下手,沒阻礙,一擊即中,所以——”樂蒼蒼飛到鐘懷熠面前,亮出爪子對着他:“我要的血呢?”
鐘懷熠看着它,承諾:“我在想辦法,我會盡快的。”
樂蒼蒼的爪子搭在了鐘懷熠的脖子說:“很好,還有昨夜那個東西我要要,隻是他昨天受了重傷躲起來了,他躲着我我找不到他,你去找方馳野,想想辦法讓他帶個路。”
“好。”鐘懷熠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