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往外一扯,宋喜雨痛呼一聲,隻覺得被迫咽下了莫大的恐懼,手上腿上開始掙紮起來。
武松看向一旁喊他住手的宋江,眼中并無畏懼和猶豫,“方才聽聞,哥哥也被騙許久......”
“這到處亂說話的舌頭,還是不要了為好。”
說着,一隻手扼住那潔白的下颚,另一隻手猛地開始加大力道。宋喜雨一瞬間覺得他要手撕了自己,就像撕碎一隻烤鴨一樣簡單。
“武松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宋江壓住武松的手臂,神情中滿是震驚和緊張,“這孩子自小頑劣,若惹到了兄弟也是我的失職,宋江願賠個不是,隻請快些松手!”
武松揚眉,似是不解道:“哥哥,你幫這個無恥小人?”
宋喜雨趁亂躲到宋江身後,又害怕又生氣地看着他:“他是我爹,不幫我還能幫你?”
但這句話反而就像是提醒了宋江一樣,他停頓許久,眉間久久未松。
“宋喜雨。”他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着什麼,“是你的錯,向武松兄弟陪罪。”
宋喜雨立刻乖巧接話,句子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武都頭,是我的錯,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我臭不要臉,我颠倒是非,但是我覺得我罪不緻死,求武都頭饒我一命,我日後一定痛改前非。”
武松和宋江看着宋喜雨面不改色地交代着,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宋江在多年這樣的經曆中,已經失去了力氣和反駁的欲望,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根本不想理她。武松則是有些疑惑,語氣中帶着一如既往的急躁,揚起拳頭,“這就求饒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骨氣。”
這一拳,卻被大聲喝住了。
武松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晁蓋與吳用匆忙趕來。晁蓋中氣十足地喊了聲“且慢”,随後吳用走過來,用扇子擋在兩人中間,笑着調和道:
“莫急,莫急,二位定是有什麼誤會。”
劉唐也跟了過來,跟在晁蓋後面。晁蓋上前幾步,握住宋江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賢弟,真的不留下來嗎?”
宋江點點頭,“我意已決,晁天王和衆兄弟保重。”随後,冷笑一聲,看向了驚魂未定卻又一直在虛張聲勢的宋喜雨。
“想留下的,另有其人。不過既然你想,便留下來吧。”
接着,他又道:“我去刺配充軍,不知能否再相見。今日将你托付與晁蓋晁天王,你且跪下,認他作義父吧。”
宋喜雨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玩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劉唐長大了嘴巴,十分嫌惡。
“讓這個死斷袖認晁蓋哥哥作義父?不行。”
見宋喜雨半天不搭理他,劉唐口無遮攔地羞辱道:“這種兩面三刀、虛情假意的小人,給我當兒子我都不要!”
吳用皺着眉用扇子打了他一下。
“哈!”宋喜雨被劉唐氣壞了,頂牛道:“我爹敢吃屎,你敢嗎?”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