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聿已經兩天不理淩序了。

無論現實還是夢境，呓語、告白、恐吓，對方一直耷着眼皮不給反應。

即使此時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惹得旁邊的打印機滴滴亂響，其他員工要打電話維修。甯聿依然穩穩坐在工位，專注敲打鍵盤，一個眼神也不會遞來。

明明之前還會偷偷看過來，眼神警告他不準胡來，模樣十分可愛。

淩序就近坐下，抱臂不住敲擊。

冷戰讓鬼感到無比棘手。

“甯聿，你過來一下。”

後方辦公室開門，響起李主任極其嚴厲的聲音。

甯聿揚聲答應，起身時遲疑地看向旁邊的王姐，得到對方搖頭不知的答案後，他深吸一口氣走向辦公室。

笃笃——

青年開門進來。

“李主任，有什麼事嗎？”

李主任坐在辦公桌後，小眼睛沉默地盯着人看了很久，才沉重開口：“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這是不信任我。”

甯聿兩眼迷茫：“啊？”

李主任歎氣又搖頭，這才揭露原因：“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是你生日！還是綜合部說要發員工生日福利，我才想起來這回事，把大家當外人？”

甯聿愣怔幾秒，也才反應過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西方的平安夜，也是他的生日。

“年輕人活得不要那麼随便，要有點儀式感嘛。”李主任和藹得笑笑，端着自己的大茶缸喝一口水。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對外宣布：“今天小甯同志生日，老規矩，下午準點下班實驗室小聚餐，不強制啊。”

“王青青，你負責訂個蛋糕吧，記得開發票，回頭實驗室經費報銷。”

甯聿跟在後面企圖阻止：“最近那麼忙，大家都需要休息，而且還是平安夜。要不算了吧？”

李主任擺手：“說了不強制，這群老油條都熟，有事溜得比兔子都快，你還給他們争取了平安夜不加班呢。”

腦機接口實驗室核心研發人員一共十七人，研究領域關乎公司未來重要戰略發展，待遇算是内部頂級，光是每年活動預算都相當可觀。

本着能花就花、能吃就吃的原則，李主任緻力于帶着手底下的人沒事大小搓，絕不給公司省錢。

其中生日這個由頭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