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宿醉,都沒法改變任隊長的生物鐘。李老二不是什麼細心的人,被子都沒給他扯一個,隻是把他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也得虧他身體好,這樣睡一宿也不着涼。
任臨風嫌棄着拿起沾滿酒氣的外套,又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是時候回異端局報道了。
李老二卻比任臨風的覺還少,早早就坐在了酒吧大廳裡。
“呦,早。”李老二一邊抽着煙,一邊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遞給任臨風。
任臨風搖搖頭拒絕了。
“我看你這一身酒氣沒散,我開車送你去異端局吧。”李老二說道。
“你居然願意離開這裡。”任臨風有些意外,“還有你昨天不是也喝了酒?”
“嗐,我昨天就喝了一小杯,對我來說不算啥。”李老二揮揮手,随後試探地問,“你之前說過不是不能探望惠惠,隻是她不想見我是吧?”
“是......你問這個幹什麼?”任臨風疑惑道。
“如果我再懇求你帶我見一下惠惠,你能辦到嗎?任隊長?”李老二不知道是多少次問這個問題了。
任臨風猶豫了一下,但這次他不忍心拒絕了,即便知道見面對他們兩人也是殘忍的,輕聲道:“可以,我帶你去吧。”但是他還沒忘記李老二之前承諾用探視李惠惠的機會換取和血巢聯絡的交易,談起了條件:“血巢的事情如果你再不給點說法,就太不厚道了。”
李老二歎了口氣:“該說的我都說了,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的情報網就是你的,無論情報的真假,我都會盡力的。如果你還相信我的保證......”
“行,交易成立。”
“那就上車吧。”李老二把手上的煙馬上摁滅,激動道。
“去研究院。”任臨風報了個地址。
“嗯?”李老二有些疑惑。
“研究院一直在研究人造血還有壓制血瘾症的藥物,李惠惠參與了臨床二期的試驗。”
“你們......你們居然讓她成為試驗品!”李老二激動道,方向盤都有點飄。
“她自願的,流程都是正規的。”任臨風道,“比起一直被血瘾折磨得不像個人,這個試驗還是有點希望的。”
“什麼血瘾症,不就是需要更多的血嗎,我現在賺的錢足夠在黑市買到。”李老二抱怨道。
“我就不信你沒搜過資料,不可能不知道血瘾症除了更高的血液需求,還有心瘾嗎?”任臨風看着沉默不語的李老二,繼續道,“不要自欺欺人了。”
李老二自然知道血瘾症的症狀,即便現在不再是公家的獵人,私底下接私活的時候也偶爾能遇到。惠惠出事後,他也問了研究院的朋友,有沒有治愈或者緩解的可能,當時的答案是無解。大多數染上血瘾的半吸血鬼或者吸血鬼最後都很難維持理智,成為了嗜血的野獸,喪失理智,走向消亡。他隻是一直避免自己想到這樣的結局。
任臨風到研究院的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第七小隊的隊長任臨風,後面是我的隊員,李惠惠牽扯到了一個案子,我現在需要問幾個問題。”
前台的接待仔細檢查了證件,做好了登記後說道:“給您臨時的權限,具體的情況請咨詢值班的研究員,右手邊走到盡頭就是他們的實驗室了。”
任臨風點點頭,拿上臨時訪問卡,帶着李老二走了進去。
實驗室隻有零星的幾個研究員,看到任臨風還有李老二陌生的面孔,顯得格外戒備。
任臨風又再次自報家門,并提出要見李惠惠。
一個研究員道:“哦,可是她今天不一定是清醒的,昨天給她用了鎮定,減少她的痛苦。”
李老二問道:“她現在神智還好吧。”
“不大好,沖動、暴躁、暴力傾向嚴重,基本上失去了理智。”研究員搖了搖頭。
“那.....你們的治療有效果嗎?”李老二焦急地追問,“她有好轉嗎?”
幾個研究員面面相觑,不知道該不該透露現在的研究進度。
“我們還是想嘗試問幾個問題,可以嗎?還有因為任務的保密,全程不能有任何的錄音錄像。”任臨風阻止了李老二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