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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理想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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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哈莉并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真的很滑稽……哈莉想到一些可以使用的召喚咒語,但是今天先不管那些了……

——好好使用。

她點燃了“光榮之手”上的蠟燭,握着它的把手。光芒照亮了宿舍,但是除了她,沒人看得到蠟燭的光。

穿上這件隐形衣,整個霍格沃茨就對她完全敞開——還有光榮之手的加持,哈莉更加自信了。哈莉蹑手蹑腳地出了宿舍,走廊上隐隐可以聽到七年級學姐的交談聲。她穿過公共休息室,“是誰?”門口的蛇雕像嘶啞地問,它們的嘶嘶交談聲隻有哈莉能聽懂,哈莉一直假裝不知道……她飛快地在走廊裡走着。

去哪兒呢?哈莉思索着。如果按照原作的劇情,她這時應該去圖書館的禁書區。哈莉不需要調查什麼尼可勒梅,但是禁書區對她仍有很強的吸引力。她想研究明白魂器到底是怎麼回事,研究能消滅魂器的黑魔法,比如厲火……即使不考慮伏地魔和他的魂器,哈莉也樂意看看那些高深的魔法……

她腳步輕快地來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内漆黑一片,陰森可怖。哈莉端着光榮之手走過一排排書架。禁書區在圖書館的後部。哈莉小心翼翼地跨過把這些書與其他藏書隔開的繩子,舉起燈照着,讀着書名。

可是,那些剝落的、褪了色的燙金字母,拼出的都是無法理解的單詞。有些書根本沒有書名。有一本書上沾着一塊暗色的印漬,很像血迹。哈莉有點害怕,也有點緊張,但是她還是一個個看過去,直到在禁書區第七排書架,在這些精裝、厚重而古樸的書籍中間,看到了一本……麻瓜印刷品的平裝書。

自從進入魔法世界,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麻瓜印刷的紙張了……因為麻瓜用紙難以附魔,在魔法施加下也很難保存。此外,魔法世界的書總是比較精緻,麻瓜書籍的裝訂方法幾乎不存在。

書脊上沒有文字,哈莉疑惑了一下,好奇地伸出了手。

把書拿到手裡,書脊上和原本一片空白的封面突然出現了印刷字體——《麻瓜科技與魔法的交互研究》,伊利亞·馬卡連科著——哈莉幾乎要大吃一驚了,不僅僅是因為這本麻瓜印刷品被附加了魔力,更是因為它的标題:哈莉從來沒有讀到過這種話題,整本《哈利·波特》也從來沒有過這種理論……但是哈莉被刺激到了,她幾乎受到蠱惑一樣打開書。

“作者畢業于德姆斯特朗,此後就讀于麻瓜蘇.聯的基輔大學,”哈莉一邊閱讀一邊被震驚,“學習物理學并取得碩士學位……此後從事魔咒研究……任職德姆斯特朗魔咒學教授……辭職後潛心研究物理學與魔法的聯通……”

哈莉匆匆閱讀起了正文。她看了兩頁,就意識到馬卡連柯簡直是個天才,他提出了可行的物理-魔法的實踐方法,用力學、光學、聲學等物理學解構了魔法,并且有點激進地希望麻瓜科技能夠引入魔法界引發科技革命,甚至希望在魔法界建立共.産.主.義……哈莉差不多知道他這本書為什麼是禁書了。

在翻到“聲學-魔法的示範”一頁時,這本書可壞了事了。哈莉剛翻開書頁,那一頁上的圖片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音,一隻火龍咆哮着噴出火焰,巨響的吼聲響徹圖書館!

那是一種高亢的、持續不斷的、震耳欲聾的聲調,哈莉吓了一跳,猛地把它合上——驚慌失措之中,她趕緊對着那本書使了個“複制成雙”,将複制品塞進自己的袍子之後把原書插回書架,悄無聲息地跑向圖書館門口。幾乎就在門口,她與費爾奇擦肩而過,費爾奇那雙狂怒的淺色眼睛徑直透過哈莉隐形的身體望出去。哈莉沿着走廊狂奔,吼聲的回音還回蕩在空曠的城堡裡。

哈莉在一套高高的盔甲前突然刹住了腳步。四下裡太黑了,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有厄裡斯魔鏡……或者什麼不妙的情況出現。

“教授,你說過的,如果有人夜裡到處亂逛,就立刻來向你彙報,剛才有人在圖書館,在禁書區。”

費爾奇黏糊糊的、發膩的聲音離哈莉卻越來越近了,随即,她聽見了斯内普教授的聲音在回答。

這至少證明了她跑對了方向——她正在靠近厄裡斯魔鏡。

“禁書區?那麼他們不可能走遠,我們一定能抓住他們。”費爾奇和斯内普教授從前面的牆角拐過來了。他們看不見哈莉,但這道走廊很窄,如果他們再走近一些,就會撞到哈莉身上。

哈莉一步步後退,盡量不發出聲音。左邊有一扇門開了一條縫。哈莉側身擠了進去,小心翼翼地不把門碰動。謝天謝地,她總算進了房間。哈利靠在牆上,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剛才真是太驚險了,而且哈莉驚喜地意識到,這間屋子肯定就是厄裡斯魔鏡所在的房間。

它看上去像是一間廢棄不用的教室。許多桌椅堆放在牆邊,呈現出大團黑乎乎的影子,另外還有一隻倒扣着的廢紙簍——但是,在正對着哈莉的那面牆上,是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闆,華麗的金色鏡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着。頂部刻着一行字:厄裡斯斯特拉厄赫魯 阿伊特烏比 卡弗魯 阿伊特昂沃赫斯。

費爾奇和斯内普教授的聲音聽不見了。哈莉慢慢走近鏡子。

在鏡子裡,哈莉看到了——自己。

是她自己,一個成年人的模樣,長得像是曾經不是哈莉的她自己,卻也隐約之間更像莉莉·波特……倒不如說,是二者的雜糅混合,形成了一位高挑的、紅頭發綠眼睛的女人。女人穿着黑色的巫師長袍,目光銳利堅毅,面帶微笑地看着鏡子外的哈莉——那是一種大權在握者才有的笑容。她的胸前别着一枚閃閃發光的徽章,紅發盤在腦後。在她身後,是無數看不清楚容貌的巫師在歡呼。如果鏡中世界裡有人被崇拜,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哈莉……如果鏡中世界有人被敬愛,被相信,被選擇,被委以重任,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哈莉……

鏡子裡的哈莉用一種欣慰的目光看着鏡子外的哈莉,朝她輕輕點頭。鏡子外的哈莉也笑了,自始至終,她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她要領導魔法界走向新的未來。她要實現前無古人的功績,改變不合時宜的現狀,創造一個先進發達的魔法界,無論是思想文化上還是經濟物質上,她都會是走在最前面的革.命者。哈莉的野心讓她有着難以動搖的決絕,即便她要燃盡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哈莉想,終有一天,當她站在巫師們的面前,她會讓所有人發自内心地與她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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