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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魔法界是一個典型的巫師社會——由于魔法是可以遺傳的,巫師社會往往産生多個大家族,互相通婚,盤根錯節,大家族有權有勢,掌握話語權,鮮少與麻瓜混血。
埃及如此,英國、法國,乃至于全世界的巫師,都生活在類似的社會結構中。
巫師總是很多,而金錢和權力又總是那麼少,永遠不可能做到公平,因此哪怕是純血家族,也有上位與下位,有更強勢也有更弱勢。
同時,由純血家族構造成的社會,注定了與保密法伴生。
——這樣的社會,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改革?
說實話,哈莉也不知道答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實踐出真知,埃及就是一個很好的試點。
雖然在他們拿下埃及時“清理”掉了幾個家族,但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對于改變整個社會來說毫無意義。
哈莉掌握住了埃及魔法界的财政,發現這裡的老牌家族從魔法遺迹中攫取了無數金銀财寶,又和古靈閣那些貪婪的妖精們沆瀣一氣,通過壟斷魔法界地産和魔法制品、控制巫師商業的股價、控制存款貸款利率,從經濟上徹底打壓着底層的巫師。政治上,赫裡奧波裡斯議會是真正的門閥政治。而這裡的文化又帶着神聖色彩,将那些純血豪族美化成神的後裔。
底層巫師固然有着和純血家族巫師一樣的進入魔法學院的權利,但純血家族往往有很多家庭教師,讓這些家族的子女能夠通過補習獲得更多知識,魔法水平也更高。
底層出身的巫師就不能離開巫師界、進入麻瓜界生活嗎?很可惜不能。他們從沒有接受過麻瓜教育,無法理解麻瓜的文化,有些連最基礎的小學數學、麻瓜們耳熟能詳的詩歌都不懂。加上《保密法》的約束,他們隻能困在魔法界,為那些上層社會的巫師工作,獲得微薄的薪水。
這裡的情況,比英國更加嚴峻。
哈莉一邊授意弗朗茨,和薩米爾一同指揮護衛隊,暗中收攏護衛隊的人心,搶奪兵權,一邊和約瑟芬各自用變形術,裝作新任赫裡奧波裡斯議會元老的左膀右臂,開始摸清這些大家族的底細。
開始是十分溫和的:她們辦了幾場舞會、酒會、茶話會,邀請那些大家族成員——他們基本上都是赫裡奧波裡斯議會的相關人員——來參加,然後開始了針對性的拉攏。
哈莉選擇了幾個家族,在赫裡奧波裡斯議會高層算得上有權勢,但隻涉及行政工作,可以用作刀子。交換了利益之後又過了一個月,見這些大家族放下戒心,把新政權當做和原來一樣的玩意,她開始動手了:她利用這些家族打壓另外的家族,而被打壓的幾個家族,分别是魔法界的大地産商、古靈閣的最大合作夥伴、還有幾個高層護衛官的家族。
普羅克騎士們穿戴着護衛官的長袍和帽子,直接殺到他們的莊園,亮出謀反罪、叛國罪、破壞保密法罪等等重大罪名的證據,當場抓走家族中最有影響力的幾個。赫裡奧波裡斯議會裡,被拉攏來的幾個家族的官員們雷厲風行,短短幾天定下罪名,殺的殺關的關,地産、股票、債券等歸了哈莉,金銀珠寶和莊園分給這些拉攏來的家族。
此時不激進更待何時?反正除了自己人,誰都不知道她是哈莉·波特。而這樣的手段還可以玩上兩三次,直到所有大家族都在内鬥中耗盡。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有所防備,因為在達摩克利斯劍落到他們頭頂之前,所有大家族巫師都以為自己能夠獲利——這是坐享其成之人的通病。
很快到了2000年3月——自從小仙子事件發生之後,全世界的麻瓜都在讨論着“超自然”的事。
二月末,以意大利佛羅倫薩的一座小鎮為起點,千百隻“超自然生物”在城鎮中出現,被許多人觀測到之後,周圍的城鎮,乃至于周圍國家,都有人看到了這種動物:那是一種小型的人形生物,卻有着閃耀的大翅膀,不會說話,隻會發出一陣陣的嗡嗡聲——據說它們已經在城鎮裡繁衍了。
一些人終于抓到了小仙子,在電視節目上展出,也有一些人發現了它們極為特别的卵,科學家們開始研究這種特别的生物。這件事距離“光柱事件”間隔還不到一個月,終于,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相信,“超自然”是真實存在的。
魔法界,國際巫師聯合會已經亂作一團。嚴重破壞保密法的事在一個月内連續發生,巫師界已經瀕臨暴露。
記者們等到了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會結束,代表們疲憊地離開會場,面對記者采訪時,法國代表憂心忡忡地表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許多人都在擔心這一系列暴露事件來源于通緝犯哈莉·波特。
“波特是明确的激進派,她親口說過要打破《保密法》。我還記得,之前有人報道過她對黑魔法的研究也很是精深,那個光柱顯然是一種黑魔法。要我說,她的行為和神秘人也沒什麼差别了。”法國代表搖頭說,“影響太大了,真的太大了,我們無法一個個去修改麻瓜的記憶。各國傲羅都在不遺餘力地抓捕她,我們隻能希望早日把波特捉拿歸案,并且寄希望于麻瓜們忘了這些怪事。我希望公衆提高警惕,波特是個擅長蠱惑人心的巫師,請民衆務必不要接近波特,如果發現了波特的蹤迹,請立刻上報……”
終于,哈莉的賞金達到了前無古人的五萬金加隆。
伏地魔親自把埃及的四個食死徒叫到英國,發洩他的怒火。哈莉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遠距離同時控制多個人的意志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自從開始學會無杖魔法後,她的魔法進步得飛快,奪魂咒的控制格外牢固。奪魂咒其實并不需要這樣花費心思去精密控制,被控制的人是可以根據指令自己說話動作的,但哈莉一向把謹慎當做一切行動的标準,更何況她也好奇伏地魔那邊的情況。
四個食死徒帶着滿腦子被哈莉編纂過的記憶,通過壁爐來到了萊斯特蘭奇家的時候,哈莉已經适應了遠程控制的視角,她像是站在不遠處旁觀這一切,但又能控制四個人的言行。怪不得奪魂咒是極為邪惡的黑魔法,它同時會影響施咒人,讓人覺得信心滿滿、掌控欲得到極大的滿足。
黑暗的屋子裡隻有一些燭火在搖曳,除了伏地魔外,這裡還有幾個其他的食死徒,都穿着黑鬥篷。四個食死徒按照習慣對伏地魔深深鞠躬,嗫嚅了一句“主人”。
哈莉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伏地魔這張臉了,有些地方似乎不太一樣了,她的傷疤也在忽然間久違地刺痛了一下。隻是還不等她仔細打量伏地魔的臉,伏地魔卻忽然擡起魔杖,對着為首的那個食死徒念出了“鑽心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