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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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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午,烈日懸空。

河面波光粼粼,熾熱的陽光穿過狹窄的舷窗,灑落在狹小的船艙雜貨間。空氣中混雜着潮濕的木料氣味和河水的腥味,令人胸口發悶。船身随着河水微微晃動,壓得老舊的木闆發出“吱呀”聲,仿佛不堪重負。堆積如山的雜物将狹小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陳舊的麻繩、破損的漁網、甚至還有幾袋生滿黴斑的稻米,全都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

木門在身後破碎的聲響尚未完全散去,蘇绾躺卧在男人的懷裡,手腳被麻繩牢牢束縛,冰冷的汗水順着鬓角滑落,浸濕了她單薄的衣衫。光影在她臉上交錯,襯得她的面容更加蒼白如紙。恐懼如毒蛇纏繞住她的脊骨。腥風從破裂的門縫湧入,割裂她暴露在外的肌膚。她的指尖微顫,幾乎握不住拳,但内心深處的倔強卻讓她強迫自己勇敢起來,直視眼前的惡魔。

兩世?!

面前的男人嘴裡輕輕吐出這兩個字,聲音低沉緩慢,帶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戲谑。他逆光屈身坐在堆積的雜物上,上身身形被拉得修長,月白色長袍垂至腳踝,金線暗紋在陽光下泛着細微的光澤。

蘇绾的眼神在刹那間渙散,像被拉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一道刺眼的白光在腦海中閃過,她的瞳孔驟縮成針尖般大小,耳畔似有雷霆轟鳴,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前世的畫面如潮水般湧現,帶着撕裂般的疼痛侵占了她的思緒。

她看見古老的京城被血色籠罩,城牆上的旗幟在濃煙中飄揚,焦灼的氣味彌漫天際,烈焰将如山的柴垛燒得噼啪作響。腳下的百姓匍匐在地,面色惶恐,喃喃禱告:“誅殺妖女蘇绾,上天佑我華夏!”

在那烈焰與鮮血交織的煉獄中,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他戴着猙獰的惡鬼面具,手握火把,舉高的手臂如同死神的鐮刀。

面具被他揭下,一張俊美無俦的臉露了出來,清冷且熟悉。芝蘭玉樹般的溫潤模樣,唇角卻勾着攝人心魄的笑。

這一幕與眼前的溫念重疊,像層層覆蓋的外殼終于被剝去,露出内裡真實的模樣。

蘇绾驟然回神,渾身一顫,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這個溫如初,根本不是現世的溫如初,而是、而是……

上一世那個冷酷無情,邪惡至極的溫念!

“你、你……”蘇绾喉嚨幹澀,幾乎發不出聲音,渾身因恐懼而顫抖不止。

溫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手指緩緩擡起,輕輕拂過她的眉心,低沉的嗓音像絲絨般輕柔,卻包裹着鋒利的刀刃:“怎麼,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夫君呀。你是我溫念,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妻。”

船艙中沉悶的空氣瞬間變得令人窒息,蘇绾腦中嗡嗡作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耳邊不斷重複:“你是溫念的妻。”

這短短六個字,如一柄鈍刀,狠狠剜進她的心口,将前世的傷疤鮮血淋漓地撕開。她用盡全身力氣搖頭,卻無法否認這冰冷的事實。心裡有個聲音督促她,大聲警醒她,要她千萬記住這六個字。

蘇绾閉了閉眼,仿佛想要驅散記憶,卻越發清晰地想起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她曾為這“夫君”付出血淚,賠上性命。

“你不是溫如初。”她咬緊牙關,終于逼出一句。

溫念卻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笑意愈深:“不愧是我的绾绾,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面頰,緩緩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你費盡心機扮成乖乖的蘇家二小姐,還真讓我好一陣期待。”

溫念的笑容加深,“我的确小看了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機。”

修長的手指滑向她的朱唇,這一次卻不再是輕柔的觸碰,而是強行探入口中,指尖勾住她的舌頭,力道之大讓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口技的?”溫念的聲音依舊輕緩,卻帶着一種冷酷的戲谑,“春月坊可沒有這般能人教導你。還是說,你早已忘了那位教坊司的管教嬷嬷,或者我親自為你挑的師父,嗯?”

指尖勾連着小舌,指甲深深嵌入血肉,疼得蘇绾眼淚橫流,幾乎窒息,掙紮的力氣逐漸消失,雙眼渙散無力,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你用我教你的本事對付我?”溫念低頭,聲音陡然轉冷,“真是不聽話。”

掐了許久,溫念乏了,終于松手,将她的身子随手一丢,像是抛棄什麼不重要的物什,“咣”得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的塵土。

灰塵在狹小的船艙中飛舞,鑽進蘇绾的鼻翼,蘇绾大口喘息,佝偻着腰肢劇烈咳嗽,臉色變得煞白無血色,隻有嘴角一抹血痕,殷紅濕潤,吸引灰塵紛紛粘附上來,好似一尊被摧殘至破敗的玩偶。她試圖掙紮着坐起,卻因虛弱而屢屢失敗。

然而,他仍不肯放過她。

溫念揣着袖子俯視她,眼底的冷意更濃。他擡腳踢了踢她的肩膀,像是在挑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我聽說,你還會騎馬?”

他的聲音拖長,帶着嘲諷的弧度:“蘇家木讷寡言的二小姐,居然懂得馭馬之術,真是京中一大奇聞!”

他頓了頓,微微低頭,語氣轉為森冷:“别告訴我,你無師自通。當初禦馬監的太監們,為了教會你騎馬,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光是讓你坐穩馬鞍,就足足花了一個月。”

說罷,他揚起靴子,狠狠踹了她一腳,力道之大,竟讓她尖叫着滑出了一段距離,身體撞上船艙的木牆,發出沉悶的“咚”聲。腳印清晰地烙在粗布衣裳,對于低級奴仆來說,這種待遇倒也尋常可見,毫無違和感。

這一腳也踢出了溫念的汗水,他掏出汗巾拭汗,眼中透出一絲狠意:“其實,從你逃婚開始,我就知道不對勁。可惜溫如初那個蠢貨,他太在意你了,總以為你不會背叛他。”

“他怎會想到,”他随手擲了浸濕的汗巾,聲音裡透着惡意的冷笑,“你這種人生來就喜歡勾搭男人,骨子裡就是個賤種。”

他說她是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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