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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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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醉舞,霁月光如練。

蘇绾方才從深睡中蘇醒,尚不能言語,隻是倔強地抱緊時楓,任誰來勸都不肯松手。晴雷、春蟬、遠舟等人分立左右,忠心耿耿地護主。

身後溫如初靜靜伫立,身形隐匿于夜色深處,無人看清他的容貌,唯餘一抹被風吹起的衣角。

“全部給我拿下!”

随着溫念一聲令喝,十餘名死士列隊殺來,殺意如潮。

晴雷冷哼一聲,曳撒服獵獵作響,腰間雁翎刀出鞘,寒光一閃。

第一名死士還未逼近,被他一刀劈落。晴雷身形未止,雁翎刀回轉,再斬第二人咽喉。他踏前一步,三刀兩式,利落如行軍斬草,将面前敵人盡數劈翻在地。

遠舟緊随其後,長劍如練,挑飛敵人兵刃。他身形靈動,劍鋒快得無影,連點三人胸口,死士紛紛倒地。又劍指斜舉,再度一挑,将沖來的兩人攔腰斷裂。

另一側,春蟬衣袂飛舞,銀鍊破空,環環生音。一記“倒纏龍”,銀鍊纏上來敵手臂,她猛地一拽,隻聽骨骼碎響,一名死士痛叫倒地。

她腳下一錯,銀鍊貫腕,直刺第二人咽喉,頓時喉骨盡碎,仰面跌倒。第三人試圖偷襲,春蟬反手一勾銀鍊,鍊梢化作鈎刃,直接刺入雙目。

眨眼間,十餘名死士盡倒,鮮血流淌成渠。三人并肩而立,風吹衣袂飄飄。

晴雷喝道:“還有什麼把戲,盡管亮出來吧!”

溫念臉色陰沉:“你們以為,我溫念就這點能耐?”

果不其然,院外傳來馬蹄奔騰聲,緊接着是兵甲磕碰地面的沉悶回響,以及一聲高喝:

“五城兵馬司,奉令前來拿人!”

院門大開,一隊披堅執銳的巡城兵魚貫而入,聲勢赫赫。

最前方金甲将領氣勢洶洶前來,正是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陸展元。

巡城守衛将前廳賓客盡數圍住,語氣森嚴:“各位請留步稍安,稍後查明,自會放行。”

賓客皆是六部五寺的大員,以及京城貴族世家,相當一部分人跟陸展元很是熟絡。

“陸世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給老夫一個交代。”

禮部徐尚書向來看不慣陸展元的做派,老頭很不高興,坐在席前吹胡子瞪眼睛生悶氣。

陸展元擡着下巴道:“兵馬司接報,今日溫大人迎親,不幸遭遇賊寇上門,欲強擄其妻。本将軍特來捉賊,誰敢攔擋的話,就有通敵的嫌疑!”

賓客一聽,面面相觑,不敢高聲語。倒不是怕陸展元,而是忌憚他爹,兵部尚書陸能。因為避嫌,陸能并未上門赴宴。

陸展元雄赳赳氣昂昂,大步踏入庭院。目光一掃,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長滿絡腮胡的黑臉,刹那間變得煞白。

陸展元指着時楓,結結巴巴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時楓擡眼,冷冷回道:“你死,我都不會死。”

陸展元聞言大駭,當年在西城門被人“謀算”之事,他可是記在了時楓頭上。後來時楓殉國落難,陸展元還頗為懊惱,悔恨自己為何沒有親手除掉仇人。

如今見到活生生的時楓,重新站在自己面前,陸展元感覺下肢涼涼,绔裆生風,仿佛又回到了被人“一刀切”的夜晚。

他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裆部,嘴唇哆嗦着:“别、别以為我怕你……今天,就是你、你的死期!”

“好啊,放馬過來吧。”時楓淡然一笑。

陸展元才沒那麼傻,真動起手來,他十個也不是時楓的對手。早年就被他時楓壓着打,老鼠膽子早吓破了。此時,他恨不得立刻打道回府,溫柔鄉裡抱着新納的小妾啃,哪裡還想摻和這場刀光血影。

他往後退了一步,咬牙道:“我憑什麼要跟你單打獨鬥?本将軍是奉命而來!溫大人報案,本将軍率衆捉拿賊寇,證據确鑿,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時楓聞言大笑:“哈哈,好一樁‘溫府遭賊’,好一張‘奉令捉拿’。你說有證據?證據呢?”

“證、證據……”陸展元眼神飄向一旁的溫念,語氣懇求道:“溫大人?”

溫念冷冷一哼,“你帶人闖進我府邸,擄掠我新婦,血染我家門。你說,我冤枉你?”

時楓鳳眸眯了眯,譏笑道:“你的府?你算哪門子溫家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賊種,也敢大言不慚自稱溫家主人?”

此言一出,溫念眼神一凜,原本帶笑的桃花眼眸,瞬間沉了下去。

“不錯。”身後一直沉默的溫如初,忽然向前一步,聲音清朗堅定:“我才是溫家真正的少爺,而你,一個不知所謂的瘋子,霸占我的家業,戕害我的父母,掠奪我本該擁有的一切。你不是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聲如驚雷,擲地有聲。

原本安坐前廳的賓客聞訊而來,紛紛繞至後院。衆人藏身廊檐之下,好奇地探頭張望。待看清眼前之景,皆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男子容貌幾無二緻,如鏡中雙影,分不清誰真誰假。

溫念一甩吉服袖袍,朗聲笑道:“你胡言亂語什麼?我才是溫家的嫡子,溫念,溫如初。”

他語氣漸冷,指着對面的人道:“你這個殘廢的冒牌貨,憑幾句空口白話,妄想颠倒黑白。我勸你識相些,莫要自讨苦吃。”

溫如初早就料到,溫念不會輕易認賬。他并不急于求成,手裡面有的是證據,對付狡猾的惡魔,他還要與之對簿公堂呢。

正焦灼之間,忽然又有一隊人馬湧入溫府,為首一人身着青色官服,氣度峻嚴,原來是大理寺卿邵雲禮。

“哎呀呀,這裡可真熱鬧。”

邵雲禮沖進庭院裡,擡手一拂衣角,拱手而笑:“本官今夜得知溫大人成婚,卻無喜帖一封,委實傷人心。隻好自帶随禮,前來賀喜。”

溫念沉着臉:“邵大人不請自來,就不要說些風涼話了罷。”

“溫大人莫慌,我就是來湊個熱鬧。”邵雲禮不鹹不淡道:“不過嘛,若說誰該拿誰,依下官來看,應由大理寺定奪。”

“本官倒要問一句,”他眼神陡然一凜:“有誰不要命了,敢動我的人?”

話音剛落,身後屬官、衛兵齊齊亮出兵刃,霎時将陸展元一衆圍得水洩不通。

細看之下,這批官兵并非大理寺衙門士兵,乃是京營兵士,手下個個勇猛精進。溫府的家丁,包括巡城守衛,皆不是對手。

陸展元面色驟變,“邵大人,大理寺雖權重,也不能包庇兇徒吧?”

“包庇?”邵雲禮淡然一笑,“我若真要包庇,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兩方兵刃相對,院内氣氛緊繃如弦,殺機暗湧,一觸即發。

風停,燈影搖曳。

月光照在铮亮的刀鋒,折出一線線寒芒。劍拔弩張的靜寂之下,即将血濺當場。

時楓緩緩走出人群,背影挺直如劍,眉眼深沉如淵。

他将蘇绾交給晴雷,“護她。”

語罷,抽出腰間的長刀。

刀身沉黑,冷芒不耀,承有山河之重。其名“斷執”,出鞘時無風自起,四周塵土翻湧,天地為之一顫。

“溫念,拔劍。”

聲音間隔遙遠千年,低沉且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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