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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失控的遊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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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靜悄悄的,自從這裡發生了可怕的石化事件後,已經沒有人願意到這裡來了。赫敏從牆後探出頭,确保四下無人後,才示意哈利羅恩和萊拉跟着她,快速躲進了哭泣的桃金娘失修的盥洗室裡。他們打開門,發現奧羅拉已經靠在洗漱台上等着他們了。

“你們神神秘秘地把我約到這種地方來,是有什麼事嗎?”奧羅拉打量着這間破爛的盥洗室,好奇地問。

赫敏抽出了她一直抱在懷裡的那本書,那本書厚得出奇,看上去似乎已經發黴了,黑色的封面上用銀色的字母寫着标題,正是他們需要的書——《強力藥劑》。多虧赫敏編了個理由糊弄洛哈特,這才讓他們輕而易舉地得到這本書。

“《強力藥劑》?”奧羅拉疑惑地皺了皺眉,“你們要這本書幹什麼?”

奧羅拉還不知道他們瘋狂的計劃,萊拉遲疑了一下,還是将他們的猜測與接下來的計劃全都告訴了奧羅拉。奧羅拉聽完後,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天啊。”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們是怎麼能想出這麼瘋狂的計劃的?這要違反多少條校規啊?”

“沒辦法,形勢所迫。”赫敏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那本書,“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查找線索,不然受傷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她快速地翻閱着,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

“在這裡。”赫敏突然激動地說,她指向書中的某一頁,上面标注着複方湯劑的制作方法。旁邊的插圖上畫着幾個人正在變成另外的人。萊拉真誠的希望,那些人臉上極度痛苦的神情是畫家憑空想象出來的。

“這是我見過的最複雜的藥劑。”他們浏覽配方時,赫敏說,“草蛉蟲,螞蝗,流液草和兩耳草,”她喃喃地念着,用手指一條條指着配料單,“這些都很容易弄到,學生的儲藏櫃裡就有,我們可以自己去取,但是研成粉末的雙角獸的角——不知道上哪去找……一條非洲樹蛇的蛇皮碎片——那也很難弄到。”

“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們弄到一些,”奧羅拉沉吟道,“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弄到,我先試試吧。”

“那就太好了。”赫敏欣喜地說,“不過還有一點,我們還需要從想變的那個人身上取一點東西。”

“對不起。”羅恩尖銳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想變的那個人身上的一點東西?如果有克拉布的腳指甲在裡面,我是絕對不喝的……”

哈利在一旁拼命點頭。

赫敏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說:“我們現在還不用操這個心,那點東西最後才放進去呢。”

羅恩啞口無言地轉向哈利,而哈利似乎有想到了什麼新的問題。

“如果連奧羅拉都沒有辦法幫我們搞到的材料,我們該怎麼辦?”哈利擔憂地問。

“總不能闖進斯内普的私人儲藏室吧?”萊拉漫不經心地說道,“他那倒是什麼都有……”

她突然頓住了,因為赫敏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眼裡充滿了狂熱的光。

“你在開玩笑吧。”意識到赫敏的想法後,萊拉猛得吸了口冷氣。

赫敏啪的一聲把書合上。

“好吧,如果你們害怕了,想臨陣脫逃,那也沒什麼。”她說,她的面頰上泛起兩團鮮豔的紅暈,眼睛比平日更加的明亮,“你們知道,我是不想違反校規的。我認為,威脅麻瓜出身的人比調制一種複雜的藥劑要惡劣得多。不過,如果你們不想繼續尋找線索,我現在就去找平斯女士,把書還給她。”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奧羅拉興奮地吹了個口哨,滿臉新奇地說道,“沒想到有一天赫敏也會違反校規。”

“而且還是勸說我們違反校規。”羅恩補充道,“好吧,說幹就幹。可是千萬不要腳指甲,好嗎?”

可赫敏又告訴他們,如果弄到材料的話,藥水大概要熬一個月才能好,所以他們得先把材料搞定了。商量完接下來的計劃之後,他們準備離開盥洗室。在赫敏去看看四下裡有沒有人時,羅恩悄聲對哈利說道:“如果你明天把馬爾福從掃帚上撞下來,說不定我們就能省去好多麻煩。”

聽到羅恩的話,萊拉才想起明天是這學期的第一場魁地奇球賽,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

“那你得小心點了,哈利。”奧羅拉突然開口說道,臉上帶着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可能是意識到奧羅拉又預見了什麼,哈利立刻警覺起來。

“注意遊走球。”奧羅拉好心提醒他,“我隻能說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注意吧。”

“遊走球?”羅恩感到莫名其妙,随即又安慰道:“放心吧,隻要有弗雷德和喬治在,保證傷不到哈利分毫……”

可萊拉并沒有被安慰到,相反,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她的心頭。因為奧羅拉的預言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萊拉的憂慮也沒有減少一星半點。哈利早早就去更衣室準備了,萊拉準備和赫敏羅恩一起去給哈利打個招呼再去看台。他們匆匆與哈利擁抱了一下,并祝他好運。

“不要緊張,哈利。”萊拉微笑着給他打氣,“斯萊特林的混蛋們算不上什麼東西,不用在意。”

哈利扯出一個笑,他看上去真的緊張極了。

“沒錯,夥計。”羅恩拍了拍哈利的肩,“如果你把馬爾福撞下去就更好了。”

伍德要按照慣例在賽前給他們講鼓舞士氣的話了。他們三個和哈利道别,來到了外面的看台上。奧羅拉已經幫他們三個占好位置了。

“你們看那邊。”奧羅拉指向教師席的方向。萊拉順着奧羅拉指的方向看過去,心猛得一沉。

盧修斯·馬爾福穿着華麗的袍子坐在斯内普的旁邊,臉上帶着得意的假笑。

“那不是馬爾福的爸爸嗎?他怎麼來了?”羅恩厭惡地問道。

“可能今天是他兒子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如果斯萊特林赢了,他臉上有光吧。”萊拉冷冷地說道,“可惜他想錯了,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球場上人聲鼎沸,等格蘭芬多的隊員們出來時,歡呼和喝彩聲更為熱烈。因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希望看到斯萊特林被打敗,但萊拉同時也能聽見人群裡斯萊特林們的噓聲和喝倒彩的聲音。

随着霍琦女士的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人們用歡呼聲送他們起飛,十四名隊員一下子就蹿上鉛灰色的天空。哈利飛得比誰都高,他眯着眼睛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金色飛賊的身影。

萊拉全神貫注地盯着哈利的身影,生怕錯過什麼風吹草動,但一切都很正常。她還發現德拉科像箭一般地在哈利下邊穿梭,挑釁地向哈利炫耀他掃帚的速度。

“奧羅拉,”萊拉遲疑地詢問坐在自己身旁的奧羅拉,“你昨天說的遊走球——”

可萊拉的話還沒說完,奇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一隻沉重的黑色遊走球突然朝哈利飛過去,哈利以毫厘之差勉強躲過。喬治飛過去想将遊走球擊到斯萊特林那邊,可沒想到遊走球中途改變方向,又徑直朝哈利飛來。

“那個遊走球怎麼了?”赫敏驚恐地喊道。

和别人的驚慌相比,奧羅拉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靜靜地坐在那,臉上帶着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

哈利不得不加快速度來躲避遊走球的追趕,那隻遊走球像是着了魔似的對哈利窮追不舍。韋斯萊雙子隻能緊貼着哈利飛行,防止那隻瘋狂的遊走球将哈利撞下來。

“肯定是斯萊特林搞得鬼!”羅恩氣沖沖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要不就是馬爾福他爸對那隻球動了手腳,你們看他笑得多惡心——”

萊拉嫌惡地将目光從盧修斯得意洋洋的臉上移開,同時又疑惑地想道:難道這次盧修斯沒有讓家養小精靈出手,而是親自動手了?

格蘭芬多隊不得不暫停了比賽,人群中的斯萊特林發出陣陣嘲笑。而此時看台上的觀衆也發覺了異常,開始不停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格蘭芬多的隊員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比賽又繼續了。遊走球又猛得沖向哈利,這次韋斯萊雙胞胎沒有去管他,隻有哈利一個人拼命地躲避着遊走球的襲擊。看台上的萊拉心急如焚,但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她隻能默默祈禱哈利趕緊抓住金色飛賊,結束這場瘋狂的比賽。

“是在練芭蕾舞嗎,波特?”當哈利為躲避遊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轉時,德拉科大聲嚷道。哈利回頭憎恨地盯着德拉科,就在這時,他看見金色飛賊就在德拉科左耳朵上方幾英尺的地方盤旋,而德拉科光顧着嘲笑哈利,沒有看見它。

在那難熬的一瞬間,哈利懸在半空中,不敢加速朝德拉科沖去,生怕他會擡頭看見金色飛賊。

可就在他停頓的那一瞬,遊走球終于擊中了他。

“哈利!”萊拉驚叫出聲,心提到了嗓子眼。

哈利很快就從疼痛中抽身,猛得偏離原來的方向,迅速沖向德拉科。德拉科驚恐地瞪大眼睛,以為哈利要來撞他,但哈利飛快地掠過了他,那隻沒受傷的手松開掃帚,狠狠地伸出去一抓——在德拉科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就握住了冰冷的金色飛賊。

“格蘭芬多獲勝!”霍琦女士大聲宣布道。

可哈利卻像是昏迷般徑直朝地面墜落下去,他狠狠地摔在泥濘裡,從掃帚上滾落下來,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

萊拉噌得站了起來,邁開腳步奔下看台。剩下三人也迅速反應過來,緊緊跟在萊拉後面。萊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雙腿止不住的發軟,但她還是全速奔跑着,銀色的長發淩亂地飄在腦後。周圍一切嘈雜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了,耳朵裡隻傳來一陣轟鳴。人群開始虛化,現在萊拉的視野中隻剩下躺在場地中央,不省人事的哈利。

萊拉猛得跪倒在哈利身旁,伸出手輕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哈利,快醒醒。”萊拉沙啞地說道,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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