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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決賽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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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羅恩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無法想象是多麼厲害的人制造了它——”

可他沒有時間贊歎了,因為赫敏出現在了他們身後,臉上帶着淚水。她的樣子把三個人吓了一跳。

“赫敏,怎麼了?”萊拉連忙開口詢問。

“海格敗訴了。”赫敏手裡拿着一封信,嘴唇顫抖着,“巴克比克要被處死了。”

這句話宛如當頭一棒,将萊拉的理智全部從腦海驅逐了出去。

“這不可能!”萊拉難以置信地大喊,“我們做了那麼多努力——”

“是真的。”赫敏将信遞給他們,“你們自己看吧。”

哈利接過信,羊皮紙是潮的,有些地方墨迹被大顆的淚水弄得模糊難辨,他們匆匆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心像石頭一樣沉入了胃裡。

“他們不能這麼幹,”哈利捏着羊皮紙的邊緣說,“不能!巴克比克沒有危險!”

“馬爾福的爸爸脅迫委員會這麼幹的。”赫敏擦着眼睛說,“你們知道他的為人,委員會裡都是一幫昏聩的老朽,他們害怕。他們甚至連斯卡曼德先生的勸告都聽不進去……”

“斯卡曼德?”萊拉吃了一驚,“莫不成是紐特·斯卡曼德?”

“是的。”赫敏斷斷續續地說着,“據說斯卡曼德先生是鄧布利多教授的舊友,他已經隐居很長時間了,這次特意為了巴克比克出來求情,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們還可以上訴,總是可以的,隻是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什麼也改變不了。”

“會改變的!”羅恩狂怒地說,“這次不再是全由你一個人來做了,赫敏,我也要幫忙。”

“哦,羅恩!”赫敏雙臂摟住羅恩的脖子,失聲痛哭。羅恩似乎被吓着了,笨手笨腳地輕輕拍着她的頭頂,最後,赫敏抽身離開了。

“羅恩,斑斑的事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她抽泣道。

“哦——好了——它老了。”見赫敏終于放開了自己,羅恩如釋重負,“而且它本來就不太中用。誰知道呢,爸爸媽媽現在說不定會給我一隻貓頭鷹呢。”

“看來你終于想明白了,羅恩?”萊拉挑眉問道,羅恩的臉紅了。

“我想你說的沒錯,萊拉。”羅恩支支吾吾地說,“我還是認為朋友更重要一些。”

“你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萊拉松了一口氣,接着話鋒一轉,“但是接下來我們都要努力找資料,繼續幫海格上訴,不到最後一刻,我們堅決不放棄。”

羅恩和哈利都拼命點着頭,眼裡閃爍着不服輸的火焰。

複活節的假期并不輕松,三年級學生從沒做過那麼多作業。納威似乎要神經崩潰了,而且不止他一個人這樣。

“這也叫過節!”一天下午西莫在公共休息室裡嚷嚷道,“離考試還遠着呢,他們這是幹嘛呀?”

但誰都沒有赫敏更忙,即使她沒有了占蔔課——她在上個星期和特裡勞妮教授起了沖突。她上的課還是比别人多,萊拉懷疑赫敏和奧羅拉肯定用了某種方式,才能使她們倆忙得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赫敏夜裡通常是最晚離開公共休息室,第二天早上又是第一個到圖書館,她眼睛下面像盧平那樣有了黑眼圈,而且總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羅恩攬過了大部分巴克比克上訴的事,不做作業事,他便和萊拉一起埋頭翻閱厚厚的書籍,諸如《鷹頭馬身有翼獸心理手冊》《珍禽還是惡獸?》《鷹頭馬身有翼獸之殘暴性研究》等。他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要對克魯克山兇狠一點兒。

哈利則不得不在每天魁地奇訓練之餘見縫插針地寫作業,更不用說還要跟伍德沒完沒了地讨論戰術。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比賽将于複活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六舉行,斯萊特林隊在聯賽中整整領先兩百分,這就是說哈利他們需要赢兩百分以上才能奪杯。這還意味着獲勝的壓力大部分落在了哈利的頭上,因為抓住金色飛賊就能獲得一百五十分。

“所以,你隻能在我們領先五十分以上時抓住它。”伍德不斷地對哈利說,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放過,“隻能在領先五十分以上的時候,哈利,不然我們就赢了比賽而輸掉獎杯。你明白嗎?你必須抓住飛賊,但隻能在我們——”

“哦得了吧親愛的,别給我們的救世主太大壓力。”奧羅拉忍無可忍地打斷了自己喋喋不休的男朋友,“他聽得懂人話,不需要你重複這麼多遍。”

可伍德的臉上依舊帶着懷疑的神情。

“我明白,我隻是不放心,叮囑一下哈利——”

“我知道了,奧利弗!”哈利連忙喊道,“我自己心裡有數!”

整個格蘭芬多都心系着這場即将來臨的比賽,繼傳奇人物查理·韋斯萊擔任找球手的時代過去,格蘭芬多還一直沒有奪得過魁地奇杯。不過,哈利懷疑沒有一個人(包括伍德)像他這麼想赢。自從哈利和德拉科在魔藥課上的互毆之後,他和德拉科之間的敵意達到了頂點。顯然德拉科對哈利的挑釁耿耿于懷,哈利也急于在赢得比賽後和萊拉表白,好向情敵們宣示主權。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德拉科在拉文克勞那場比賽中僞裝成攝魂怪來吓唬他的那件事,而巴克比克的遭遇更讓他下定決心要在全校師生面前打敗德拉科。

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沒有一場比賽是在這樣充滿火藥味的氣氛中來臨的。複活節後,兩支球隊以及兩個學院之間的緊張關系達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走廊裡發生了一些小混戰,甚至有一次,奧羅拉将一個當她面侮辱伍德的斯萊特林學生送進了醫院,為此拉文克勞又被扣了五十分。

哈利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去上課時,總有斯萊特林的學生伸出腿來絆他。這種情況持續到某次萊拉在無聲無杖的情況下(其實是古魔法,但其他學生并不知情),将一位試圖絆倒哈利的六年級斯萊特林用了鎖腿咒,導緻那個人沒有站穩摔下樓梯,腿狠狠骨折了。至此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隻要看到萊拉走在哈利身邊,他們忌憚萊拉的無杖魔法,就不會輕易對哈利動手。

伍德吩咐哈利到哪裡都必須有人陪着,防止斯萊特林的人害得他上不了場。克拉布和高爾總會冒出來,萊拉懷疑他們倆是不是聽了德拉科的吩咐,可每次他們倆看見萊拉都站在哈利身邊,便失望地挪到一邊。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的一切日常活動都停止了,連赫敏都放下了她的書本。

“我沒法學習,精神集中不起來。”她緊張地說。

“放輕松,赫敏。”萊拉安慰她,雖然她也很緊張,“現在應該沒人比哈利更加緊張了。”

公共休息室裡很吵,哈利,萊拉,赫敏,羅恩四個人坐在一起,遠離熱鬧的中心,哈利盯着銀發少女安撫的笑臉,努力逼迫自己想象赢得比賽後該如何與萊拉表白的場景,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思考該如何和萊拉表白。

哈利活到現在,從未如此緊張過,他一想到明天的比賽,就會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好像胃裡有一個很大的東西要掙脫出來。

“你沒問題的。”赫敏寬慰道,盡管她看上去也是提心吊膽的。

“你有火弩箭呢!”羅恩說。

“哈利,我相信你。”萊拉微笑着說,“不管結果如何,都别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

“我盡量……”哈利說着,胃裡在翻騰。

“加油,格蘭芬多最厲害的找球手。”萊拉的眼眸閃爍着明亮的光,她伸出手,輕輕将手塞進哈利手心,黑發少年一愣,随即堅定地回握住了。

坐在對面的羅恩和赫敏同時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我一定會赢得比賽,并且把獎杯帶到你面前。”哈利緩緩地說道,注視着萊拉的雙眼,“到時候……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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