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疊,戴舒分開她的一條腿,揉着她的腰,試探性問道:“那在這一年的相處時間,我可以偶爾邀請你去外面共進晚餐嗎?”
“午餐也行。”
簡言此刻腦中像過電影一般,不斷放映着不同場景的影片,聞言愣了愣,“嗯?”
戴舒加重了力道,她顫抖着咬了咬唇,立刻道:“如果......時間......合适的話,應該.....沒問題。”
“好。”
戴舒滿意地合上她的腿。
隻要是你,怎樣都好。
夜深人靜,簡言伴着一些嬌/喘呻/吟聲入睡。
*
一個星期後,落玉軒以一場“烏龍”銅錢挽回了聲譽,物語雜志社的古董專欄按原計劃發行。
簡言和戴舒之間似乎進入了一種微妙氛圍,每個晚上都在床上抵死纏綿,心卻近不了一點。
夜半時分,簡言總在心裡想,她隻是身體離不開戴舒而已吧!
半個月後,簡言的母親生日,她申請休年假回一趟老家闵城,臨下班前,她把助理周欣叫去辦公室,“工作如果有要緊事,第一時間通知我。”她頭也不擡,一邊收拾行李,一邊交代她。
“好的,主編,您快下班吧,再晚一會,就該趕不上高鐵了。”周欣抱着文件打趣道。
“那好,有事電話聯系。”
她事無巨細交接完休假期間的所有工作,提前一小時下班,攔着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趕去高鐵站。
列車緩緩行進,一坐到位置上,簡言就打開電腦,跟進組裡成員的工作彙報。
「今天要不要一起在外面吃飯,位置我定?」
戴舒的微信聊天彈了出來,簡言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略帶歉意地回複道:“抱歉呀,我最近一段時間不在江城,忘了跟你說了。”
她緊張兮兮地等着戴舒的回複,對面的人似乎很猶豫,一直顯示正在輸入,遲遲不回她話。
她敲鍵盤的手一頓,尴尬地想,戴舒該不會怪她沒提前說吧?
似乎為驗證她的猜想,戴舒回複她了,「沒關系,我明天正好也有工作,去外地出差。」
高下立判啊高下立判
!
簡言,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看人家怎麼回的你。
她臊得面紅耳赤,“啪”地一聲關上了電腦,頭痛地趴在電腦上。
要是戴舒知道她是這樣惡劣的女人,一定會提前結束合約吧?
“唉!”
她唉聲歎氣,不明白自己在戴舒面前怎麼跟丢失了智商一樣。
好丢臉呀!
列車上整整四個小時,她無心工作,滿腦子都在想着戴舒,連網頁搜索也不自覺輸入“戴舒”兩個字。
晃過神來時,她驚慌失措地連忙去按删除鍵,一時情急按成了回車鍵,百度網頁上居然奇迹般出現了戴舒的個人信息。
網頁上那張臉熟悉又陌生,闆正嚴肅的女士西裝,寡淡的雙眸,不苟言笑的一張臉,似乎,似乎......
簡言回憶起戴舒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缱绻溫柔,明眸淺笑......
她身上不由自主地開始冒起冷汗。
*
闵城郊外坐落着一座莊園别墅,上午九點,護欄大門開啟,遠處塵煙處陸續駛來十幾輛黑色跑車,依次排成一列,井然有序開進前庭。
為首一輛黑色庫裡南,下來一個女人,着一身黑色緞面西裝裙,面容冷峻,神情寡淡,隻紅唇微抿點綴了一點氣色。
她提起後備箱的一些禮盒,邁着長腿走進第一間别墅客廳。
秋風漸起,戴舒方從室外進來,不覺氣溫冷冽,甫一進入大廳,見到裡面的人,她的胳膊不由得泛起冷意,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坐于主位之人,國字臉,面容端肅,花白的頭發,年逾七十左右,雙手拄着一支拐杖正襟危坐,目光銳利地盯着入門處的戴舒。
他身旁兩側都站着人,一個約莫五十上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另一位保養得很好,看不太出具體年齡,約莫四十左右,貴婦人打扮,氣質雍容華貴。
戴舒神情自若正要上前請安,女人陰沉着,闆着一張黑臉,冷漠地開口說話,“不孝女,還不給我跪下!”
“......”
母親的當頭棒喝讓她如遭雷擊,她斂了斂雙眸,握緊雙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給外公,母親,舅舅請安!”她跪拜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小舒!”老人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撐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戴舒走來。
他的聲音不大,拐杖落地的聲音卻铿锵有力,一遍一遍敲打在戴舒身上。
戴舒跪着迎上去,低下頭恭敬道:“外公!”
“舒窈那丫頭住院了,我聽說她住院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
“!”
“什麼!”
戴舒不可置信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