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她一個翻身,翻到女人的身上,被汗打濕的長發淩亂不堪地散落着,簡言心神混沌着,捧着戴舒的臉,急切地啃咬她的下巴,舔舐她的鎖骨,一路往下,她在顫栗中吻到她的腰上。
她想要戴舒,也想戴舒要她。
“我在。”戴舒嗓音沙啞地叫着她,她抓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去探索自己。
她受不了她淺嘗辄止的一吻,她需要她更劇烈的愛。
她雙腿纏上簡言的腰,顫抖着咬着唇攀上高峰。
戴舒,我在一遍又一遍的恍惚中确定着自己的心意,我的欲望是你,我的心跳也是因你而加快。
而你,會喜歡我多久呢?
“戴舒,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簡言喘息着,掩在被子下看向一旁大汗淋淋的女人。
“你希望是什麼就是什麼。”女人捧着她的臉,湊上去又親了親她的唇,她咬着她的下巴,撫摸上她瘦削的背,熱意在撩撥中又升騰起。
簡言紅了紅臉,摟上她的脖子,勾動着小腿滑過她背部的曲線。
細密的吻層層疊疊地加深,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纏着戴舒要了一遍又一遍。
那就這樣,我藏起我隐秘的愛意,直到你離開。
在此之前,我的全身心都交付于你。
*
回江城後,戴舒又順理成章住到簡言那裡,她們日日纏綿,側卧已成為一個擺設,是無人造訪的冷宮,天寒地凍,兩人緊緊相貼。
簡言被滋潤得臉上越發紅光滿面,同事經常打趣她去了北城果然不一樣,人都元氣了不少。
周六的一個早上,她們從早安吻開始纏綿,纏綿到九點,簡言正吻得入神,忽然聽到家裡大門重重地關門聲。
無異于平地一聲雷,把兩人從暧昧的氛圍中拉回現實。
她和戴舒互看了一眼,又情緒恹恹地倒回床上。
“言言!......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房間外傳來簡媽媽沈琴的聲音。
她嘀嘀咕咕,毫無所覺地走去簡言的卧室,敲了敲門,大聲嚷道:“我進來了?”
“媽~!”
簡言驚愕出聲,慌忙從床上起身,随便披了一件外套,跌跌撞撞地打開門,攔在門口。
她将頭發弄得很亂,擺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打着哈欠道:“媽,您怎麼來了都不打一聲招呼,我好去接您啊。”
沈琴打量了她幾眼,一眼便看出她房間有情況,唇角微彎,轉過身擺了擺手道:“現在交通那麼便利,我又不是不識字,幹嘛費那勁專門要你來接我。”
“你上了一周的班也該好好休息。”
客廳裡擺了大包小包好幾樣東西,全是沈琴從闵城特地帶來的。
她起身走去廚房整理自己帶來的年貨,自顧自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帶了一些老家的特産過來給你,我昨晚剛做好的,還新鮮着呢。”
臨走前還不忘數落自家閨女,“你呀衣衫不整的,趕緊收拾收拾床鋪吧,我去廚房忙了。”
簡言:“......”
戴舒還在她房間呢。
她臉上有些尴尬,硬着頭皮追上沈琴道:“媽,您下次來跟我打一聲招呼,我側卧租出去了,還有外人在呢!”
聽到這話,沈琴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狐疑道:“你把房間租出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唉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和陌生人合租,很不安全的。”
簡言被說得越發心虛,撓了撓臉,小聲辯解:“也沒有不安全吧。”
她是跟戴舒住在一起,也不是陌生人。
“小舒人呢?你把房間租給陌生人,她不會有意見嗎?”
她暗自嘀咕着,難道她想錯了,她女兒沒有和小舒在一起?
“媽,你亂說什麼,怎麼說得好像她是我女朋友一樣。”她的心思被看穿,臉色紅了紅,激動地為自己辯解,“我和她什麼關系都沒有,您不要想當然了。”
她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房間的方向,在想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把戴舒送到側卧房間,不被自家老媽發覺。
一邊想着計策,一邊應付着沈琴道:“其實租了我側卧房間的就是她,我們是合租關系,待會您要是見到她,千萬不要誤會了。”
她們是簽了合同的合租關系。
“什麼,你們是這種關系的室友?”沈琴大為震驚,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閨女。
這是在玩什麼角色扮演遊戲嗎?
現在年輕人玩得這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