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萌叉着腰,“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因為太過氣憤臉也憋得通紅。
安奈和戚容起沖突的時候,還沒和單萌認識,所以萌萌并不知道安奈和戚容之間還有過這種過節。
那三個鹌鹑似得服務員見自己的主管戚容來了,而且她的态度硬氣便又跟着嚣張起來,躲到戚容身後繼續故意用大家都聽到的聲音嘀咕。
“怎麼不知道,她不就是這場養成遊戲的主角嘛!”
“我看剛剛說得那事準沒錯!她就是被抛棄了。”
“就是就是,都這會了還在這狐假虎威地嚣張呢,老虎早跑了。”
這時候,這邊的動靜早就在周邊桌上傳開了,不斷有賓客超他們這裡張望,指指點點地讨論,内容大緻就是“原來是童養媳啊”“金絲雀這回變麻雀喽”陰陽怪氣的諷刺。
聽着大家對安奈的謾罵,戚容那畫着誇張妝容的臉上滿是惡毒的笑意,輕佻地冷笑了幾聲。
安奈一直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别人說,就仿佛這些事說的并不是她,甚至她開始思考。
原來她和他的關系在别的人眼裡是這樣子的。
所以,這就是哥哥最近總是對她忽近忽遠的原因嗎?
避嫌?
别人不知道,可是單萌知道,前幾天安奈喝醉了酒她親眼所見林以棠是怎麼悉心照顧安奈的,簡直把奈奈當成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颠不得,摔不得。
那天她還暗自慶幸,她打的林以棠的這個電話算是打對了。
眼前這些人光靠一張嘴就亂給她的奈奈造謠,她真的忍不了一點。
“胡說八道什麼你們!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單萌打算再次激情開麥,她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剛剛飯桌上已經兩瓶啤酒下肚,在場的誰都沒她有氣勢。
安奈見萌萌這麼激動,對面人多,她怕萌萌被欺負吃虧,就輕輕地扯了扯單萌的衣角,心裡卻還在想着林以棠最近的一反常态。
哥哥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要去江大的事情呢?
為什麼哥哥今天沒把我的位置安排再他身邊呢?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安奈喘不過來氣,雖然暫時還沒有流眼淚,但是眼尾肉眼可見得绯紅了,像隻快要哭的兔子。
祁斯樂往前跨了一大步,把安奈護在了身後,沖對面幾個女人吼:“你們說夠了沒有。”他個子很高,往那一站比破口大罵的單萌更具有威懾力。
那幾個女人又沉默了幾秒。
祁斯樂聽他哥祁斯野說過林以棠和安奈的事情,隻知道他倆是沒有任何親緣關系的兄妹。
他回頭看了看安奈的樣子,總覺得她是真受了什麼委屈,在加上剛剛那些那女人七嘴八舌的說辭,讓他覺得安奈是不是真的被林以棠給欺負了,回頭沖安奈說:“你别怕,我會保護你。”
安奈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少年的耳尖微不可查的紅了,他回過頭去:“沒……沒什麼,我是說我和單萌,我們會保護你的,不用怕。”
單萌用“你在說什麼”的眼神朝祁斯樂看了一眼。
我拜托了,奈奈現在需要的可不是我們倆啊!
混蛋林以棠!他的寶貝妹妹都要别欺負死了,他怎麼還不出現啊!上次出現的速度可不是這樣啊!
難道他真的不管安奈了嗎?
……
對面的女人被祁斯樂短暫地震懾住以後,發現眼前的這三個人不過是三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怕個屁,于是越發肆無忌憚:“啧啧,看不出來啊,你一個野丫頭,别的本事沒有,這勾引人的工夫倒是一流呀。”
安奈知道戚容接下來可能要對她的朋友展開無差别攻擊,所以也不再忍耐,出聲反擊,不過她情緒激動,發出的聲音都是顫抖着的:“你胡說!”
“難道不是嗎?小小年紀就會抱男人的大腿,傍上林理事,林理事不要你了,你又轉頭勾搭了一個更年輕的,還真是不要臉!”戚容見安奈性子軟好欺負,更加變本加厲。
“不是,不是的!”他們幾個還隻是學生,哪裡聽過這麼惡毒又下流的辱罵,安奈雖然想說話反擊,卻被戚容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有整張俏麗的臉因為激動憋得通紅。
眼見着安奈受了大委屈,單萌和祁斯樂要沖上去打人,但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幾個保安把單萌和祁斯樂都死死按住。
“你們幹什麼,放開他們,放開!”安奈看見自己的兩個朋友為了幫自己出頭卻受到這樣的待遇,終于忍不住也沖了上去。
〖畫别〗經常用來辦紫砂藝術展覽和拍賣會,所以這裡的安保團隊很專業,基本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而且都受過專業訓練,安奈他們幾個哪裡是這些練家子的對手,推搡之間安奈就被其中一個安保一揮手掃在了地上。
“啊——”
“嘶——”
“奈奈!”
“安奈!”
單萌和祁斯樂看見安奈摔倒在地上,好像還摔得不清,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祁斯樂奮力想掙脫那幾個安保的束縛,衣服都快被撕裂了,身上的青筋幾乎根根爆起,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卻也沒能完全掙脫。
安奈覺得天花闆在向下飛速旋轉,就快壓到自己的臉上。